第六十七章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老吴缓缓开口问道。语气低沉阴森，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郑穆，片刻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他冰凉话语一出，场面气氛更加沉闷，宛如凝固一般。 “老吴，这是何意？！”郑穆盯着老吴疑惑问道。 他此时不敢大意小心的微微退后了几步拉开与老吴之间的距离。 因为老吴现在的这幅模样着实让人触目惊心，那一双手早已不是常人所有的！他早就听闻江湖中有不少邪魔外道通过奇特手法练出一些威力巨大但身形巨变的惊人武功，老吴所处情况定然如此。 但有利自然也有弊处，这些个威力极大的奇招连练成之后，使用这种武功之人往往精神上都会有些异常，什么失心疯，健忘，魔怔等等怪病，数不胜数。 老吴对他态度突然一个大转变，这让郑穆不得不小心应付，否则一个不慎被得了失心疯的老吴所杀，这就让人无语了。 “何意！？”老吴哼哼讥笑两声道：“老夫四年前便屈居于此，明察暗探郑穆数十次早就确定其没有丁点武功，但是阁下刚刚与人交战所露的功力如此深厚，江湖上都极为少见！像你这样的人别说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哪怕年过花甲之人都难以到达如此境界，你说我会相信你是郑穆！？” 老吴本就是小心谨慎之人，当年选择潜伏在郑穆身边当然是早有谋划，不但多次夜探郑穆居所，还找人拦路抢劫，殴打过郑穆，直到确认其真正没有丝毫武功以及另外身份后。才安下心来与郑穆接触，接起身份扮演一个普通路边小贩。 不过现在的郑穆可今非昔比，不但一身实力不俗，而且稚嫩脸庞下充满神秘莫测之感。如何让老吴相信他就是本人。如此一来便造成现在的尴尬状况。 郑穆闻言怔了怔他也没想到老吴以往竟然试探过他，只不过当时他确实是个无名小卒。只是现在…郑穆摇摇头露出苦笑之色，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但，如此情况下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将最近所发生的事一一说出来，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可能让老吴更加对他起疑。 大感头痛的郑穆有种有口难言的感觉，一时陷入苦恼之中。 不过好在看老吴思绪言语清晰，看来他并非是什么失心疯，只是怀疑现在的身份而已。耽误之急就是如何解释，否则动起手来与伤了谁都不是他想要的。 “小小的易容术，还是瞒不了老夫的。此次不管如何你也算帮了老夫一把，说出你的身份若是对我无害，大可放你一马！否则…”老吴面色不改，双面扫了一眼地上四具尸首略带威胁，又旁敲侧击说道，不经意间，手抓还抖了几抖。 就在前几日不知为何突然又多出一股势力四处探寻他的踪迹，这些人来历神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多数人还懂得一些少见的奇门妙术潜入青林门中。面对一个未知势力老吴自然要摸清状况日后以备不时之需，现在面前的“郑穆”大有可能就是这股势力中的一人，他当然不能放过。 “沙沙…” 忽然地上几片枯叶无声自动，发出细微声音。 “我并未用什么易容术，老吴，我真是郑穆！”郑穆忽然神色一紧，露出警觉。 便在刚刚他能够清楚感觉到，老吴身上鼓荡的真气又浓厚了一分。 “他是想用言语降低警觉趁我不备一手拿下我！”郑穆大惊，连忙后退数步做防御之势。 “反应倒不慢”见郑穆有所反应老吴不慌不忙的阴森的脸低笑一声。 “竹米帘、象牙斗笠、把鱼蓑衣、箩筐、竹篾椅子还有雕花筷子！老吴我确实是小穆！！！”郑穆神色凝重开口说道。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如何与他解释，只好将老吴平日摆在摊位上卖的物件一一报出名来。 他倒是不怕交手，只是动起手来手脚轻重不知无法控制，若是无意中伤了老吴，这可不是他希望的，能解释清楚，消除误会自然是最好的。 老吴却不为所动，手爪一抬，冷冷道：“这些东西只要上街稍稍打听便可知道，你不会是以为只凭这几句话就让我相信你。哼哼！既然你不说，待会擒下你，我自有办法让你一一道出来。” 他话音刚落，身躯微微后仰就要向郑穆扑去。 “梁家寡妇！年芳二十，高六尺，腰细如柳，三寸臀翘，肌肤如雪，此乃上品御女也！”危机时刻郑穆忽然说出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正要出手的老吴闻言一怔，手爪顿在空中，脸色不变冷冷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死前想女人了！？” 郑穆却好似没有听见老吴说话，嘴里不断冒出其他女子：“刘家小女，年二八有余，身材娇小柔弱，相貌稚嫩，双胸恰手盈盈一握，甚其声之妙，让人彻夜难眠啊！~。何家三妹，年二十有余，家父武师，年幼习武，身躯灵巧，若是能得此女，定能玩得花样百出” “付家女掌柜，年约三十…” … 郑穆口若悬河般不停的报出一个个女子身份年纪，其中数目之多，足有三十有余。 一旁一直听着的老吴终于停下手来，脸色变幻不停，时而冰冷异常，时而沉静如水，最后却是惊讶与恍然之色。 “许家老嬷嬷，年五十有余，身材短小，但额有一志，笑容媚态…” “慢！不用再说，我相信你是郑穆！”老吴眉毛一挑断然打断了，铁青的脸色竟有一丝艳红，神色间还有些窘迫之意。 这也难怪，老嬷嬷的姿色年纪实在让人提不起胃口，若是常人谁会去对这种年纪的女人感兴趣。恐怕也就只有老吴了。 老吴好色不用多说，平日里与郑穆一同摆摊便会与他谈论女人，而且老吴眼光毒辣还真有一套辨女眼力，所以每当有标志的女子从他们摊位路过时，老吴便会与郑穆长谈一番，不管郑穆愿不愿听，时至今日那嘿嘿的yin笑声，久久在郑穆脑中回荡。 郑穆猜想如此低俗的事以老吴的身份不可能到处乱说，故此郑穆脑中才灵光一闪的想到用此方法辨别两人关系。 此时郑穆心中也是尴尬之极他也未曾想过两人会以如此方式证明自己，好在危机得此化解。 “你当真是郑穆！？”老吴神色缓和不少，但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又看了郑穆两眼问道。 “老吴，刚刚所说的只是你较为喜欢的，我还知道一百多位你常提起的，要不要我一一道出来？”郑穆是嘴角一勾笑非笑道。 “当真是你！”听到郑穆所说老吴这才气势一收，身体看似放松下来，却又忽然一颤，哇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黑血。 黑血溅在草地上，发出呲呲声响。 郑穆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了？！” “幽魔鬼爪，乃是武林第一毒功，威力奇大！速度奇快！但修炼之人却是伤人伤己。一旦施展真气就成了毒气！今日形式危机我也迫不得已才敢施展一二，若是全胜时还能压制，可惜我内伤未愈…。罢了，我现在打坐调息，你帮我护法！”老吴扶住胸口，喘着粗气缓缓说道，接着在胸口连点数下便旁若无人坐在地上打坐起来。 郑穆眉头微微一皱点点头轻嗯一声，也不多问。斜了一眼地上巴掌大的地方花草被黑血腐蚀一空，心中微感吃惊。 “这毒竟然如此厉害！也不知老吴伤的多重？不过看他从容淡定的样子，想来也并无大碍。不过老吴也够能忍的明明中毒已深，还一直死撑着不发作，待确认身份才敢暴露出来。”摇摇头沉吟片刻后郑穆也不再多想抖抖衣服也盘腿坐在一旁，静心凝神双耳关注起周围情况，专心帮老吴护法。 …… 月夜山峰之上，凉风习习，吹得树枝哗哗作响，两道身影盘坐在地一动不动，如此状态两人已一个多时辰。 不过其中一道身影微微一颤，缓缓开口，发出苍老之音道：“三年前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半点功力也无。短短三年，你是如何习得这一身功力的？！” 老吴睁开双眼，注视着郑穆背后问道，听其声音中气饱满，想来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你的伤势好了？”郑穆却不做回答，淡淡的回了一句。 “敢练习此魔功，我自然有一门心法专门压制此毒，不过你还没回答我先去的问题！”无意中老吴语气不由的紧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