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安顿孙七娘
书迷正在阅读:王超林淼淼、不朽神途、废土之主、穿成五岁小福宝?别慌,反手掏出空间躺赢、上交系统后,我靠抢物资成了国宝、七国驸马、穿越之农门娇娇女、我怎么苟成大魔王了、开局丑颜毒妃掀翻全场、我真不是魔头啊
这些时日来天气甚为不好,连绵阴雨使得陈冰心情亦是大受影响,加之那日回村之时路面泥泞,虽是柳三驾车技艺娴熟,可到家时也已申末酉初时分,而在家等了她一天要一同过上巳节的叶美娘十分恼火,险些动手打了她,在一顿说教之后陈冰被气极了的叶美娘禁足了十日,陈冰知是自己犯了错,也只得乖乖听从叶美娘的安排。 禁足期间虽能帮着做家事,可也甚是无聊,好在李芸娘抽空会来陪她说说话,还会把做自生火的事情说与她听,所幸十日之期过的很快,陈冰终于迎来了「刑满释放」之日,似是天公也为其欢庆,这日天气出奇的好,一扫之前十日阴霾。这十余日来,她心中一直十分挂念着西院内的黄豆,在帮着做完家事之后,带了根削好的短木棍便匆匆来到西院。 陈冰到了西院后并不急于查看她心心念着的黄豆,而是先烧了锅开水,再把那根短木棍放进锅内煮烫冷却过后,打开酱缸上的竹盖子,看着里头的黄豆也似是那么回事,陈冰从未做过酱油,她自然不知晓具体该如何弄,闻着酱缸里略带酱香的酸涩气味,心头觉得自己做的该是对了门路,可也只得摸着石头过河,用那根棍子在酱缸里搅上一搅,让黄豆能在酱缸里头充分的发酵,做完之后又盖上了竹盖子,让其继续发酵。 这两浙路三月中的日头颇为炎热,陈冰忙完这些之后心情颇佳,看过这西院的两间厢房之后,陈冰心中更是暗自赞叹道:「没曾想自己不在的这十几日来,芸娘把这里打理的十分清爽干净呀,连二间厢房都没放过,嘻嘻,省去了我今日亲自动手的功夫了。」就在此时李芸娘推门而入,陈冰心头一乐,对李芸娘笑着说道:「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芸娘虽是不明就里,可也知陈冰在打趣自己,也嘻嘻笑着回击道:「怎的?二娘这是想我啦?我可不是德贤楼的柳东家,值得你如此日思夜想呀。」 陈冰小脸一红,嗔怪道:「你说甚么呢,谁会去想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啊,我和他只不过是做买卖而已,做买卖!」 这十几日的禁足期内,李芸娘陪着陈冰聊天解闷,她二人之间关系是愈来愈好,愈来愈能掏心窝子,陈冰更是把最近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悉数告诉了李芸娘,还把自己将来的一些打算也都说与了她听,因此除了穿越之事外,陈冰在李芸娘面前几乎没了秘密。 李芸娘笑说道:「是是是,做买卖,做买卖。这买卖做的都去帮人探查案子去了,有你着么倒贴的嘛?嘻嘻。」 陈冰双手插着腰,佯装气鼓鼓的样子,说道:「我和那大魔头去探查案子也是为了帮孙七娘寻回她的女儿呀,更是为了能寻回其他被掳走的女子呀,这怎能叫做我倒贴那大魔头呢?哼,气死我啦!」 李芸娘怕陈冰真的生气,便赔笑着说道:「好好好,就当我说错话啦,二娘你度量大,就原谅我罢。」李芸娘见陈冰也没再说甚么,便岔开话题说道:「二娘,孙七娘的事情,你真打算那么做吗?」 陈冰拉着李芸娘到了东厢房,说道:「你还说我,看看罢,你把这东厢房都收拾干净了,这不正好表明了你的心迹吗。」 李芸娘小脸微红,说道:「你前日这么一说,我想就帮着把这东西厢房给收拾出来罢,也好替你分担一些。你要如此做我自然是同意的,只是我,我,哎呀,算了,不说这些了。」 陈冰并未瞧出李芸娘的窘迫和不安的心绪来,笑着道:「还是芸娘好,我这就去一趟牛郎中家,同孙七娘说说此事,顺便再问问牛郎中可否去过湖山村严家。芸娘,这里就交予你了。」 李芸娘叹了口气,看了眼被陈冰推开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院门,心道:「哎,二娘怎的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陈冰刚转出西院,院墙之后转来一人 ,那人望着陈冰的背影,心中极想知晓陈冰此去何处,可还是忍住了心思,微微摇摇头,那人也不多做纠结,一甩手便进了西院。 陈冰到了牛郎中家,却见院中并无人影,就连平日里拴着的狗也不在那里,而原本晒在四周的竹架子上草药亦是不见了踪影,以前甚是凌乱的院子,如今却变得整洁似新,陈冰心中顿觉奇怪,寻思道:「这才多久未见,怎的干净了这许多呢。该不会出了甚么事罢?」陈冰想到此处,心中焦急,忙在院内大声喊道:「牛郎中,牛郎中,你可在家?」 「二娘,你终于被美娘解禁啦。」身后突如其来牛郎中的声音险些吓到了陈冰,而陈冰听着这十分亲切且又熟悉的声音心中却着实的欢喜,她忙上前帮着把背篓从牛郎中肩上卸了下来,而后笑着问道:「牛郎中这是去采药啦?」 牛郎中说道:「不错,这几日一直阴雨,家里的药材不够了,好在今日天气转好,天还未亮就去山里看看,呵,收获还真不少。」 陈冰往屋里探头望了望,问道:「牛郎中,七娘她不在家吗?」 牛郎中说道:「七娘去拾野菜了。呵呵,也多亏有了她在,才把我这院子收整的极是干净。好了,你也莫要探头张望了,我知你想问甚么,湖山村我去过了。」 陈冰忙问道:「七娘严姑是如何答复的?」 牛郎中冷哼道:「答复?人都不见了,还如何答复。」 陈冰一愣,不解道:「不见了?」 牛郎走入屋内,倒了两碗水,给了陈冰一碗后,呵呵笑说道:「二娘你聪慧伶俐,怎的会没想到其中的关窍所在呢。既然她严姑认为七娘已经沉入了太湖湖底,那自然是和她两个哥哥卷着严家财资并着那些卖地的钱一道跑了啊。」 陈冰把饮完水的碗重重的放在桌上,心中虽是早已料到会是如此结局,可当亲耳听说之后,还是忍不住喝骂道:「这伙腌臜泼才的东西,简直不是娘生人养的,孙七娘被她三人祸害的可当真不轻!不行,我要亲自去一趟湖山村,我要揪出七娘的严姑,给七娘讨一个公道!」陈冰说完话,站起身子便直往外边冲,竟是现在就要去那湖山村。 牛郎中一个起落跃至陈冰面前,伸手在其手臂上的曲池穴轻轻微拂,而后拉住她口气甚为严厉道:「二娘!你怎的毛病又犯了,你如此冲动行事,最后害的还是你自己。你连那三人的面都未见过,这茫茫人海,你如何去寻人?就算被你寻到了又如何?既然远在他乡,那她三人是绝不会承认此事的,反会去耆长那里告你诬陷,到那时候受苦的就会是你自己了。」 陈冰却倔道:「那就任由那三人欺辱了七娘不成!若不是你救了她,她此时恐已被太湖里鱼虾食尽了。这世道对她太也不公,我就想给她讨还个公道!」 牛郎中叹气道:「哎,这世间何时有过公道?受不公待遇之人比比皆是,你如何顾及的过来?这太湖里的鱼皆是自生自养,去捕之还须给官府交鱼钱,这公允了?这当今官家能坐上这皇位,也只不过他是生在了帝王之家,这又公允了?就拿你来说,你这西屋成天被东屋和正屋的打压,这便公允了?二娘,天道便是如此,不是你一人可以改变的。七娘此番大难不死,许是会有后福也未可知,这些皆是她的命数所在,听我一言,你莫要再去理会此事了。」 陈冰被牛郎中说的哑口无言,她心知自己如此冲,跑出去也是于事无补,孙七娘的严姑自己更是无处可寻,心中叹了口气,便悻悻然转过身子,尽管为人甚为冲动,可她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回到屋中,说道:「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哎,牛郎中你说的对,是我冲动了。对了这些可曾对孙七娘说起?」 牛郎中瞧着陈冰之前一副愁聚眉峰的样子心头一乐,可一转眼 她便恢复如常,心中暗暗点头,乐呵呵的捻须笑道:「我回来当日便对她说了,她都是知道的。呵呵,二娘你确是冲动了些,然而本性很好,也并不妄为,这点很好。哎,可惜啊,我老牛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那就好了。」 陈冰小脸微红,眼珠一转,扭捏道:「牛郎中,你又拿我寻开心了,我说过,只要我陈冰有口气在,定然将牛郎中当做自己爹爹看待,嘻嘻,明日我就做骨汤豆腐给你吃,你看可好?」 牛郎中砸吧了下嘴,刚想说好,可一转念,便摆了摆手,说道:「差点被你个鬼灵精给绕进去了,说罢,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想求我了?」 陈冰嘻嘻笑道:「真是甚么事情都逃不过牛郎中的眼睛,其实也不是甚么多大的事情,更不是要求你做甚么事情。」陈冰搀扶着牛郎中坐下,而后颇为正色的说道:「我想说的是关于孙七娘。牛郎中,孙七娘毕竟是个女子,久居你家恐有不便,因此我想收留孙七娘。」 牛郎中捻须沉吟后,说道:「二娘,我也知你家里情形,以你婆婆的性子和你家的家底,她绝无可能收留孙七娘的。然而既然你如此说了,定然已是胸有成竹了,你有何方法能让她同意?」 陈冰说道:「我无须她的同意,我是想把她安顿在西院,哦,就是我家老宅隔壁的院子,张二嫂的废弃的祖院,如今归我所用。」陈冰心中却道:「我收留孙七娘一方面是可怜其遭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来在湖州开店铺卖自生火做准备。七娘为人我虽还不太了解,可从那日接触来看,当是个做事坚定之人。」 新 wap. /106/106927/283125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