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志大才疏
岳不群轻轻收回自己的宝剑。 东方不败突然道:「左冷禅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岳不群道:「我从来就没有把左冷禅当成过对手。」 东方不败道:「看来我的名字起错了。」 岳不群道:「错没错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东方不败眼睛一亮,若有所悟,问道:「师父这次来还有什么吩咐吗?」 岳不群道:「没有了,我这次下山是为了参加恒山派定闲师太继任掌门的典礼,顺路来看看你,怎么说也很久不见了。你是我这些弟子中天分最高的,成就最高也在情理之中。今日一见,我也就放心了。」 东方不败道:「有劳师父挂怀了。以后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 岳不群道:「那我也在此多谢了。」 东方不败道:「师父不必客气。」 岳不群一笑。 东方不败问道:「师父这一招不是华山派剑法,敢问叫什么名字?」 岳不群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道:「天外飞仙!」 东方不败喃喃道:「好一招‘天外飞仙,!」 转身上山,目光、步伐都异常坚定,夕阳下的红袍更加艳丽,艳丽得晃人的双眼。 岳不群继续北上,恒山见性峰上,来了不少武林同道。 恒山派是佛门,本来不欲声张,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不能不有所表示,除了左冷禅没到,其他三岳的掌门都到了。 岳不群觉得左冷禅有些太能装了,自持盟主的身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就派了大太保托塔手丁勉前来。 丁勉的武功够格,但身份毕竟差了一层,就算手持五岳令旗,难道还真的能当嵩山掌门、五岳盟主使? 其他门派虽然掌门没到,但也都派了重要人物出席。 定闲师太接过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一串念珠、一柄短剑四件法器,乃是恒山派创作派之祖晓风师太所传,向由掌门人接管,正式成为北岳恒山派掌门人。 礼成以后,其他门派的贵宾纷纷下山,只剩下五岳剑派的人。 丁勉一举五岳剑派盟主令旗道:「魔教有变,五岳剑派首当其冲。左盟主有令,下个月十五,各位掌门聚首嵩山,共同商讨大计。」 岳不群问道:「魔教刚刚换了教主,自己应该还不稳定,左盟主是想进攻魔教吗?」 丁勉道:「魔教猖獗,新上任的教主自号‘不败,,不可一世,不能不防。」 岳不群道:「魔教教主叫‘不败,还是叫‘必败,关我们什么事,为了这个就要攻打魔教吗?」 丁勉道:「攻不攻打魔教左盟主还没有定夺,就等着下个月和各位掌门商讨。我令已传到,下个月在嵩山恭候大驾,告辞。」 说罢转身带着嵩山派的人下山了。 剩下的四位掌门面面相觑,不去是不可能的,左冷禅身为盟主不只武功高强,还心胸狭隘,况且大义在手,由不得不去。…. 岳不群是最后下山的,他对恒山派的感官要好过其他门派。 恒山派身为佛教门派,真的有方外之人的气质,不喜欢挑拨是非,置身于江湖纷争。 定闲师太佛法高深,虽是女子却有极高的政治远见,而且极为果断,能在危难之际把掌门之位传给令狐冲就可见一斑,是一位真正合格的领导。 天门这个人刚烈有余,但脑子不灵,莫大太孤僻,不能交心。 飞架的栈道上,定闲师太陪同,岳不群有感而发:「悬空寺,半天高,三根马尾空中吊,果然名不虚传。」 定闲师太道:「前辈们智慧超群, 留下这些巧夺天工的奇迹,但是让我们恒山派捡了个便宜。」 岳不群道:「师太过谦了。恒山派恪守己任,造福武林,要是每一派都如恒山派这般,武林也就安稳了。」 定闲师太道:「岳师兄留下来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嵩山之会吗?」 岳不群摇头笑道:「左盟主的用心不问可知,无非是想趁魔教不稳挑起事端,既为自己报了仇,又能增强自己的权势。」 定闲师太不解:「报什么仇?」 岳不群哑然道:「师太不知吗?上次华山地界有魔教出没,左盟主派了陆柏、钟镇、高克新、邓八公,又纠结南岳衡山和东岳泰山的人上华山找我一起去对付魔教。」 定闲师太道:「这事贫尼知道,也邀请了恒山派。只是当时先掌门病重,恒山派又都是方外之人,不适合参与,就被贫尼拒绝了。」 岳不群道:「是啊。师太佛法精深,自然不愿意参与这种没必要的争斗。最后的结果却是嵩山派的人都死了,其他三派的人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啊?」 定闲师太也很惊讶:「为何?」 岳不群道:「谁也不知道为何,但魔教针对嵩山派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定闲师太苦笑道:「贫尼竟然不知。」 岳不群道:「师太,我知道恒山派不喜欢参与这些江湖事,但毕竟是武林一脉,又身处五岳联盟之内,有些事还是要打听打听的,否则容易被蒙蔽,做出错误判断。」 定闲师太颔首道:「贫尼受教了。」 岳不群道:「不敢。其实江湖既然分了帮派,争斗就不可避免,不是每一派都能如恒山派一般与世无争。但小打小闹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可是左盟主要干的是挑起大战,他想一统江湖。只是这其中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华山派就是前车之鉴。」 定闲师太道:「大家都守着自己门户不好吗?」 岳不群笑道:「如果这样,左冷禅又何必去作这个五岳盟主,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嵩山派掌门不就好了吗?」 「唉!」 定闲师太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岳不群道:「其实左盟主的人才武功做这个五岳盟主还错错有余,但想当武林第一人就有些志大才疏了。真正的武林第一人只会躲在后面,是不会这么锋芒毕露的。」 定闲师太一阵恍惚:「岳不群说的不是他自己吧?」 一九八零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