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康重华番外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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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不单单只有馒头。 康重华刚来时,女皇对他宠幸有加。 专门指派了一位御厨到他宫里,每日变着法的给康重华做名菜小吃。 康重华却开心不起来。 他时常呆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视线透过窗户,在穿过那些红墙。 有时,一坐就是一天。 女皇召幸过他几次,可康重华过不了心里的坎,对女皇的服侍很是敷衍。 久而久之,女皇也懒得用她的贵脸,去贴康重华的冷屁股。 康重华对于他失宠,心里平静无波。 就好像他应该是这样。 一个人活,一个人吃,一个人说。 他的心早就在王府外,筑起一道比宫墙还高的围墙,他走不出来,别人也别妄想能走进去。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下去,直到那日百花宴。 听宫里的人说,百家宴实则是庆功宴,为了恭贺护国大将军宗宝瑞凯旋归来而设。 他宫里的人听到宗宝瑞的大名,便激动不已。见他们的这副样子,康重华便问了一句:“大将军当真如此威风?” 跟在他身边的叽叽喳喳地介绍宗宝瑞:“大将军不仅在战场上英姿飒爽,平日里也一点都不摆架子。待人温润如玉,十分和善。” 康重华也只当是小孩子的打趣话,没往心里去。 到了百花宴那天,康重华一眼便瞧见了宗宝瑞。不过只扫了一眼,心里对她的评价不低。 的确清朗飒爽,引人注目。 这一眼却没逃的女皇对眼睛。 康重华坐在最角落,两眼放空,只想这场宴会快点结束,他也能早些回宫。 正发着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几下,耳边听到宫男的提醒:“康相公,女皇唤你。” 康重华连忙起身,赔礼道:“参见女皇。” 女皇并未生气,含笑道:“康相公,孤觉着你与宗将军甚是相配,今儿个散了之后,你便跟着宗将军出宫。” 康重华瞟了一眼宗宝瑞,见那人背对着他,不知她表情如何,可康重华无端感觉到,大将军是不太愿意的。 可他哪有主宰自己的时候呢? 康重华的叹息声融在空气里,“小人遵命。” 他听到女皇又问宗将军,与其说是问,不如更像逼,“宗将军,你意下如何?” 空气凝滞了很久,宗宝瑞过了良久才回答道:“有劳女皇操心臣的婚事,这桩婚事,臣甚是满意。” 康重华不知其他人有没有听出来,他感觉宗将军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寒颤,以后在将军府他能避则避,尽量别惹到她。 宴会进行到尾声,康重华手里突然被人塞了一张纸。他打开看,里面的内容让他惊心胆战,眼皮直跳。 原来女皇想将他插入将军府,时时刻刻监视宗宝瑞的动静,每日需向将军府里她安插的探子报告将军的一举一动。 若是办不好,亦或是事迹败露,他这条贱命也就不必留了。 康重华虽封了心,但他不想绝了命啊! 好在到了将军府,宗宝瑞便把他当个透明人一样,随便安置在一个院子里,从未召见过他。这也让康重华落得个轻松,将宗宝瑞的行踪报告给女皇后,他也没有别的事。 经过他连续几天的观察,宗宝瑞多半时间都待在她的院子里,将军府也不像王府那样,平日里宾客络绎不绝。 整个将军府如同一潭死水,即便女皇将他投了进来,宗宝瑞也无任何过激的反应。 女皇却不满意,逼着康重华讨宗宝瑞的欢心,势必要在将军府挖出点见不得人的事。 康重华被逼无奈之下,只得每日假装路过宗宝瑞的院子,盘算着怎么进去。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来,宗宝瑞到是派人先传召他。 “既然不喜欢在兰香院待着,便留在我院子里吧。” 宗宝瑞做事雷令风行,对手下交代一番后,康重华就与她住在了同一个院子里。 那时康重华觉得传闻说得一点都没错,大将军平常性子温吞,他觉得还要加上一点,太容易相信人了。 可后来,他无意间发现宗宝瑞的秘密之后,一切都变了。 宗宝瑞彻底撕开那张代表“好人”的假皮,“本将军十分讨厌不安分的人。”她掐住康重华的脸,五官扭曲在一起,“晚上不好好睡觉,乱跑什么?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你会怎么对女皇说呢?” 康重华惊了。 原来她一直都清楚他的身份。 她将贴紧康重华的耳朵,喷进他耳朵里的气,冷到他脑子里,“不如我来说,你来写。你觉得如何?” 从那以后,康重华便过上了半人半鬼的生活,宗宝瑞将她邪恶的一面,全部展现在康重华面前。 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康重华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他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逃! 可将军府太大了,康重华的手和腿每日都是抖的,光摸清路线就花了他不少时间。当他终于开始实施逃跑计划时,却在半路遇到了临时调班的军队,他脑子一热躲进假山中。 那里面却别有洞天,假山里有一条隧道,康重华见外面的军队迟迟不走,一咬牙进了隧道。 万一是通向将军府外的通道呢? 他只能赌一把了。 事实证明,他赌输了。 隧道尽头是一个无门的房间,里面挂满了女皇的画像。每一幅画上,还附赠一首诗。 其中一副上写了: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康重华在邓烟家和王府都学过几个字,这首诗南姜王同他讲过,“恋慕无声,无需回响。” 康重华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大将军爱慕的人竟是女皇! “可她们都是女子……” “咚——”康重华突然被踢到一旁,头磕到墙上,血迹沾染上了那幅画。 宗宝瑞又将他踢开,捧起那幅画,用她的衣袖小心擦拭。 血怎么擦得干净呢?宗宝瑞如丧考妣,这幅画是她最爱的一幅,现在却染上污渍,不再纯洁了。如同她的感情一样。 不被世人所容。 宗宝瑞见奄奄一息的康重华,“你该死!” 康重华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天去割草。 他饿极了。 一双脏兮兮的手往蒸笼里伸去,可安相公猛地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滚远点。 白乎乎的馒头,他终是吃不着了。 是谁又在打他?他好累,他想睡…… 康重华再睁眼时,看见一个粉色头发的怪人,那个人教他如何复仇,如何/维持他的怨气。 他被说动了。 所以康重华杀了南姜王,杀了邓烟,最后杀了女皇。 康重华见濒死的女皇,满身的污血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她那双瞪的比馒头还大的眼睛,死后还一直盯死在康重华的方向。 康重华在龙椅上点了鬼火,将女皇也绑在棍子上,一头卡在椅背上,一头放在御案上。他控制好火势,等女皇烤得也像南姜王那般,他便开动起来。 康重花吃抹干净后,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嫌恶。 他想,还是幼时,蒸笼里的白面馒头最好吃。 虽然他从未尝过。 wap. /91/91738/2019262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