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炼rou身
翭戈盘坐在地,用了数个时辰,终于运用妖法打通了几条特定的经脉与窍xue,此时,它周身焕发蒙光,竟缓缓漂浮到了半空,在那里滴溜溜的旋转起来。 修蛇行法,在初始阶段,翭戈不可用双足行走,要以以rou身横陈虚空,模仿蛇族生灵的行进方式。因此这一步最为关键,关系到日后的成败。 翭戈如今道行太浅,无法凌空度步,保持这种漂浮状态极为消耗妖力,仅仅是数息而已,翭戈就力竭了,掉落下来,趴在地面喘着粗气,不能动弹。 好在翭戈心性非凡,从不言弃,待复原后它立刻结印起功,一遍又一遍的尝试,跌倒又爬起,再次苦练。 就这样,翭戈在这地底密地潜修,经过五天五夜的坚持不懈,终于能够熟练的掌握身躯横空的法门,并能保持一两个时辰不变,不再快速力竭掉落了,断金层次的起手式,此时翭戈终于修炼成功,结出法印,当有可为。 所谓断金亦是一种练体的法门,翭戈rou身已不凡,底子雄厚,只需要进一步淬炼与强化即可凝聚出法印了,再也不会因凝结法印而受到宝术反噬。 而是,翭戈来到之前为白蛇王熬炼宝药的那口石鼎旁,打算以一种古法淬炼rou身,让己身实力以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 很显然,斗折蛇行是一部很超凡的古经,源自蛇族先祖的本命妖法,翭戈修此法,必须下苦功夫,而这道基更是重中之重,需好好打磨。 经过数日来的刻苦钻研,翭戈进步颇丰,终于练成了蛇行法的起手式,不过这还远远不够,翭戈决定将它的rou身力量与妖法等,进一步的提升,方开始真正的着手修习那种身法。 地火早已经退了,石鼎也已冷却,但此时那口石鼎之中却还有一些气息在散发。 那株地灵子太过非凡了,甚至拥有桃神木的些许生命精气,用其熬炼出的宝药足以惊世,即便精华药液已被白蛇王取走,但石鼎内还有部分残存的药渣,依旧蕴含着滔滔的药性精华。 翭戈决定再次淬炼rou身,用这些残存的精华与火魔蚁的血rou为材料,再一次对rou身进行全面锻造,然后再炼制一件道甲穿上,以便在日后的战斗中提升自己的防护力。 毕竟如今早已是真正的妖修了,不再是茹毛饮血的凡兽,有些东西,必须掌握。 虽在之前从未有尝试过,但翭戈心中还是颇有把握的,因为之前白蛇王交给它的那块骨刻上记载了一种古法,可充分运用那口石鼎,以符阵为辅,将己身投入鼎内进行熬炼。 这是一种很凶险的锻体古法,对受法者的rou身强度与意志力等要求很高,上一次是有桃神木那等存在指导相助,而这一次却只能由翭戈只身完成,且药性与材料等均与上次不同,蕴含莫大变故与危机。 虽然此法很凶烈,但翭戈心意已决,倒也无惧。它重新引来了地火,在石鼎之下腾腾而烧,很快,石鼎便再次被烧红了,里内汤药沸腾腾。 石鼎赤红如砖,那些灵泉之水被烧沸了,蕴含着烈火般猛烈的药性精华,如一滩岩浆在翻滚,翭戈登临鼎口,结印起功,跃进鼎中。 这完全是在自虐,那种药性实在太猛烈了,如烈火焚身,仅一瞬间而已,翭戈周身的毛发等就化为了灰烬,皮rou也变得通红,很多地方都皮开rou绽。 “啊!” 翭戈惨叫,咬着牙变幻法印,眼里透着一股疯狂,更是启动了石鼎之上的那些图纹符阵,越发猛烈的淬炼之力袭来了,那是神性精华在彻底挥发,如天火在锻造,又如被丢尽了岩浆湖泊中。 那种煎熬太可怖了,翭戈虽早有准备,但此时依旧很惨,就差没在地上打滚哀嚎了,它当然不敢丝毫的掉以轻心,必须挺住,不然多半会被生生炼化。 因为这是一种极为凶险的淬体法,一旦开启便不可中途停顿,否则将有爆炉之祸,而这一次翭戈更是只身力抗,九死一生。 如同一座火山在压落,翭戈好几次都险些遭劫了,那株地灵子的药性实在不可想象,即便只是残余的部分,也远超出了它之前设想,它周身龟裂,早先的伤势再次被牵动了,几乎让它解体。 经过地火的猛烈煅烧,石鼎之内的灵泉之水很快就被蒸干了,只留下了一些药性精华化为的雾霭,将盘坐的翭戈裹在当中。 烈火煅烧,石鼎之上图纹运转,吸纳灵气天精,它此时仿佛彻底化为了一口真正的鼎炉,正在炼制灵药宝丹,翭戈忍受着炼狱般的痛苦,带着一种执着与疯狂。 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翭戈法印连变,以事先准备好的兽血为引,在周身那些龟裂之处画上符图,而后盘坐入定,进行最后的淬炼。 这些精血取自那只火魔蚁,翭戈将其用石碗装盛,尽数涂抹在身,借其力,淬己体。 这种古法也是残缺的,白蛇王自己并未修炼,将其传予翭戈时曾再三交代,此术过凶,不可多习,不过那种效果是很显著的,号称只要有足够强的古兽精血与地宝天材等,甚至可以修成不坏体。 如今的翭戈当然不可能达到那种高度,它只是借由此法,进一步淬炼rou身而已,在那些兽血描画过的地方,突然亮起了璀璨的光耀,在流转,在燃烧… 火魔蚁乃是火属性的异虫,常年蛰伏在岩浆火海,天生与火焰亲和,因此它的精血绝对非同小可,能辟百火,抗火毒,于此时的翭戈来说,是最理想的淬体宝血。
有了这些火魔精血的加持,那种炼狱般的痛楚终是缓解了不少,不过翭戈依旧不敢丝毫大意,法印变幻间,全力催动妖力,维持着石鼎符阵的运转。 许久,那些药性精华终于被耗尽了,翭戈在经历过那种可怕苦祸后,终于得到了颇丰的成果,rou身越发晶莹坚韧了,一些地方甚至在挥发宝光,璀璨如星。 “咔!” 然而还没等翭戈舒口气,一道唐突的破碎声突然响起,让它心头大骇,因为那些愈合的地方竟再次龟裂了,后劲不足。 那些神性精华过于稀薄,无法支撑完成淬炼,一瞬间,翭戈再次陷入了更加致命的危机。 因为如今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若是此时功败垂成,非但会给它带来可怕的道伤,更有当场解体的灾祸,动辄身死道消。 “难道今日真要被自己炼死吗?真是不甘啊!” 那些药性雾霭早已消耗殆尽了,露出了盘坐的翭戈,此时它惨不忍睹,周身很多地方龟裂,如遭受重击后的瓷器。 有些地方几乎就要脱落了,那些伤口太可怕,血液被蒸干,骨骼等裂开,它的生命精气正在快速流逝。 翭戈大惊失色,这种变故始料未及,本想以地灵子那超凡的药性,不该如此,但还是失算了,主要是那种‘炼血补枯术’太过凶烈,祭练时所需太盛,几乎伤到了翭戈的道根。 翭戈惨然,不管它如何努力运转古法,都无法阻止rou身龟裂与生命精气流逝的势头,它心中大悲,今日恐怕命将休矣。 翭戈周身很多地方都脱离了,一块又一块被烧的焦黑的血rou在掉落,这种伤势太重了,露出了些许焦黑的骨头,血rou燃烧,正在剥离它的生机。 “噗!” 便在这种紧要关头,翭戈体内那团许久未有动静的兽符再次亮起,紫金色的瑞雾在蒸腾,翻涌不休,片刻,那半根紫金色的爪再次出现了,它横空,将不远处的那头火魔蚁兽尸拘禁了过来,进行炼化。 那紫金爪太过神秘与超凡,上次大战,便是它为翭戈化解了危机。 此刻,翭戈的生命精气在流逝,在即将身死之极,它再次出现,自动将兽尸炼化,补充翭戈所需,这种景象很诡异,寻常生灵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