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他们是妖
青青拎起阿松的头颅，走进深山。七邪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大口喝着小虎所赠的烈酒。耳听青青脚步声近，七邪从树上跃下，几步上前，摸了摸青青额头。 青青举起阿松的头颅，意思在说，你看我把坏人全杀光了。 七邪瞧见阿松的头颅仍有一丝生机，这属于青青的秘密，青青不讲，七邪绝不会问。“不丢掉吗？” “哦。”青青随手丢出，阿松的头颅在抛出的霎那失去生机。“七邪，你的剑。” 七邪接过血极剑，说道：“女孩子家家，以后不许舞刀弄枪的。” “我用的是剑！”青青嘟起嘴吧，拉住七邪手掌，说道：“我们回去。” 七邪收起酒葫芦，一把拎起青青，放在肩上，说道：“今夜早睡。” “嗯。”青青展颜，重重点头。 … “没有他们的踪迹。”涂无悔站在深山入口，看着满地鲜血残肢，却找不到一丝七邪的踪迹。 “叶七邪是妖，他若想躲进深山内，我们一时片刻也找不到他。”断刃继而说道：“若我们贸然进山，被叶七邪察觉，在找他就更难了。” “为什么不用那个小子呢？他或许知道叶七邪他们在哪儿。”雨霄转了转眼珠，提到了小虎。 “小虎？”涂无悔点点头，说道：“听说他的娘亲病了。” “是死了。”雨霄吐了吐小舌头，一副交给我的表情。 “我守在这里。”断刃无声息消失在深山入口。 “我们去小虎家。”涂无悔七人在青山镇住了近一年，总算发现七邪踪迹，绝不会轻易放过。 … 小虎收拾完碗筷，转身走出厨房时，见到了脸色红润的娘亲。“娘？你怎么下床了？” 小虎娘笑道：“小虎，你的朋友治好了我的病。” “真的吗？”小虎又一次记下了七邪和青青的好，说道：“娘，你饿不饿？我烧饭给你吃。” “娘不饿，以后小虎白天出去打猎，娘在家里给你洗衣做饭。” “娘。”小虎扑到娘亲怀中，心中大事总算可以放下一件。 雨霄趴在窗外，说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雨霄，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紫玄。”涂无悔目无表情，早就见惯生死的他，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紫玄…”雨霄指尖泛起色彩斑斓的光芒，一根极细的毒芒轻快没入小虎娘体内，毒素瞬间扩散。 抱着娘亲的小虎察觉不对，感到娘亲身体渐渐僵硬，说道：“娘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死亡逼近，小虎娘身体麻木僵硬，察觉到自己已无生机，小虎娘用最后的力气柔声说道：“小虎，答应娘一件事。” “娘，你说。”小虎松开怀抱，看向娘亲的脸，惊道：“娘！你的脸！” “没事的…小虎，好好活下去，娘会在天上保佑你的。”小虎娘说完，全身变得深紫，失去生机。 “娘？”小虎颤抖的伸向娘亲鼻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小虎实在难以置信，娘亲就这么走了吗？“娘！！！” “咳咳…咳咳…有人在家吗？”涂无悔假装刚刚找来小虎家的样子，走到门前，提指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门敲了半响，没有一点回音。“老夫失礼了！”涂无悔一把推开房门，见到躺在地上的小虎娘亲后，自责的说道：“看来老夫还是晚来了一步！” 小虎泪眼扑簌，看向涂无悔，哽咽道：“老人家，您说什么？我娘她死了，突然就死了。” 涂无悔走近小虎，说道：“可以给老夫看一下吗？” “您可以救她吗？”小虎哭道：“求求您了，老先生，救救我娘！我不想我娘亲死，我不要我娘亲死，您救救她，您救救她。” 涂无悔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般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虎。” “你这几天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生人？” “生人…是他们…”小虎想起七邪和青青，但想不到这件事和七邪有什么联系。 “恕老夫直言，是不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女童？” “是，可是他们是我的朋友，帮助过我。”小虎不解道：“和他们有关系吗？” “他们来过你的家里？” “是。” “你在哪儿遇见他们的？” “深山，我打猎遇到的。” 涂无悔叹了口气，说道：“小虎啊，你的朋友是妖啊。” 小虎惊道：“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夫已经追查这两只妖很久了，那只男妖叫做叶七邪，是风燕妖山跑出来的妖族。至于那只女妖，也是穷凶恶极。”涂无悔摸了摸小虎的额头，说道：“小虎，你怎么不想想，普通人怎么在深山生活？深山那么冷，更何况他们还是两个未成年的样子。” “你是说他们害了我娘？”小虎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他们没理由杀害我娘。” “你刚刚说你和他们是朋友，你的娘亲病了很久。他们认为你娘在耽误你，就出手除掉了你娘。妖族行事，不能以常理推测。”涂无悔严肃道：“小虎，如果你还不肯相信老夫，老夫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亲自看看！” “可是我娘她…” “先把你娘放到床上，除掉这两只妖物后，老夫帮你娘料理后事。”涂无悔一把拉住小虎。 “等等，我的弓箭。” 涂无悔如风般将小虎带到深山入口，当看到满地鲜血残肢，涂无悔说道：“这你总该信了吧。” 小虎不说话，看向商人干枯的尸体后，小虎才心中震惊。白天和自己发生争执的商人，死在深山之内，这很像是那个少年的作风，他们真的是妖吗？ “老先生，真的是他们害了我娘？”小虎紧握弓箭，目露凶芒。 “他们是妖，老夫追捕这两只妖物，已经一年了。”涂无悔万分保证。 “老先生，我可以帮你。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在哪儿！”小虎咬牙，叶七邪原来这是你的名字，你这只妖！竟敢杀害我娘！ 涂无悔跟在小虎身后，后面断刃和雨霄悄悄跟随，山林是妖族擅长的地方，待会儿不能给叶七邪一点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