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三 历练(中)
“赵老头儿,知道我是谁吗?”说话的是一个嘴歪眼斜的中年人。 陈子瑞听罢,此时是一阵的无语,心道,老子这是第一次见到你,鬼知道你是谁。 实事也是如此,今天陈子瑞突然被叶府二管家叫了过来的,所以陈子瑞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中年人究竟是谁,但是陈子瑞心里也是明白人在矮墙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再者说了,陈子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磨,他已经完全把自己能当一个凡人,于是陈子瑞连忙恭敬的说道:“这位老爷如此看得起小老儿,小老儿也是荣幸的很,只是恕小老儿眼拙,小老儿却是认不得老爷了。” “哈哈,你这老头儿还挺能说,好吧,看在你嘴甜的份儿上,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这样,今天咱们两人就猜个迷,你若是能猜出来,那今天我就不难为你了,如何?” “小老儿人微言轻,老爷有话但说无妨!” “好,看你这老头儿还是挺精明的吗,那我就直说了。我的迷语是这样的:以不智不愚之身,处不死不生之地,做不文不武之事!这就是我的身份,赵老头儿,现在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吧?” 这中年人也真有意思,他说话居然还文诌诌的,并且他还硬是整出了这么几句。不过看样子这中年人是要看陈子瑞的笑话。 而陈子瑞今年可都是一百四十多岁了,他又是当过掌门的人,这么小儿科的东西,又如何能难得住他。于是陈子瑞听完之后,心里马上就知道了这中年人的身份,于是说道:“原来是本县的师爷大人来了,小老儿能见到师爷大人,小老儿真是荣幸呀!” 听了陈子瑞所说之后,那中年人先是一阵的吃惊,但转眼间他就是恼羞成怒。也是,在这中年人的眼里,赵二喜本身就是狗一样的东西,自己出的迷语如此含蓄,一般人根本是猜不出来的。可是这赵二喜还真是个怪胎,他居然想都没想,直接就猜出了迷底。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不是说明这赵二喜比自己还聪明吗。想到此处,这中年人于是大声说道:“赵二喜,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也敢在这里胡乱说话!赵老头儿,我实话告诉,你的官司已经犯了,快跟我走吧!” 陈子瑞听这话,知道这定是又有人要折磨自己,不过明知道事情不妙,但是陈子瑞还是说道:“师爷大人,小老儿入叶府已经五年有余,这做人做事一直是本本份份,从来无有作jian犯科之举,敢问老爷这是让小的去哪里?” “赵二喜,你的话还挺多,不过你说你平时本本份份,可是我问你,你是从何处而来,你的籍贯又在何处!赵二喜,这个你可能证明!” “小老儿是生在山中,长在山中,这哪儿有什么证明。这些年小老儿也一直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所以还请师爷大人明查为好!” “一派胡言,赵二喜,你这人牙尖嘴利,并且你又长的猥猥琐琐,做人做事更是龌龊的很,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好人。还有,你这老头儿虽然岁数不小,但是胳膊粗壮,两腿有力,我看你当初定是作案的马匪,现在这是跑到了我们靠山城了,你一次可是自投罗网!哈哈!” “师爷大人,小的真是好人呀!” “好人不好人,先关起一审便知,我们县令大人有句话说的好,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行,你们赵二喜这样的刁民,不收拾一下是铁定不成的。二管家,这里是叶府的地盘,所以还请你帮我多找几个人,好把这赵二喜直接送到县衙去,回头儿,我也定要好好审审这赵老头儿!” 那二管家听了之后,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道理也简单,虽然这一次二管家也是奉命行事,但二管家毕竟也和陈子瑞处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最近时时与赵二喜为难,但那也是因为二少爷的原因,他的本心却也不坏,所以听了刘师爷这话,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忍。 也是,赵二喜一旦进了县衙,那他的性命能不能保住也都是难说了,虽然此事也是二少爷吩咐的,自己以前也常做恶人,但毕竟人命关天,所以二管家低声对刘师爷说道:“刘师爷,抓他可以,你打他骂他也都可以,但是你千万要留他一条命在,不然的话回头儿我可也是不好交待!” 那被叫做刘师爷的人,听罢此言,感觉到这叶府势力极大,自己小小的县衙可是惹不起。再者说了,这么点面子他也是应该给的,于刘师爷直接点了点头。 那二管家见状,心里长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又叫上来十几个人,让这些人直接把陈子瑞给捆起来,押往县衙去。可是谁成想,陈子瑞因为平时为人相当不错,所以这些人见此情形,在开始的时候他们居然无人动手。那二管家见状,于是又把这十几人训了一通,万般不奈之下,这些人方才照命行事。而陈子瑞此时却也不反抗,因为他心里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反抗也是无用,所以他此时只是听之任之了。 第二天,在县衙的监牢之中。 “赵二喜,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还不快从实说出来,也好少吃些皮rou之苦!”刘师爷说完之后,然后脸上又是一阵的狞笑。 全身上上下已经被打的血rou横飞的陈子瑞此时轻轻的抬了抬头,然后从嘴里吐了一血沫子,说道:“刘师爷,小老儿冤枉呀!” “冤枉?叶府的人做事情从来都是堂堂正正,这一次他们又岂能冤枉于你,既然你还不老实,那就给我继续打!” 刘师爷说完之后,旁边满脸横rou的牢头也是一脸的jian笑,然后他又是拿起了鞭子,接着十几鞭子又落在了陈子瑞的身上。而陈子瑞此时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就算是他身体极好,但是这一次他也是差一点没晕过去。 “赵二喜,你现在可有话要说!” “小老儿真的冤枉!” “冤枉?好好好,那我为问,你为何能直接猜出我所说的迷语,你又为何在说话之时满口文章,我看你赵二喜也是个人物,不如你就招了吧!免得被我们活活打死!” “小的真的冤枉!” “还说冤枉,赵二喜,我现在都服你了,给我继续打!” 。。。。。。。。。。。。。。。。。。。。。。。。。。。。。。。。。。。。。。 半个时辰之后,被打的伤痕累累的陈子瑞也终于被放到了一间牢房里。 “我此次如此冤枉,可是为何我无力为自己申辩,若是普通人遇到此事,又当如何,普通人若是想解决我当前的困境,他们是不是无能为力?” “看来这世上之人,凡人也好,仙人也罢,就是动物植物,无论什么事物都有难以解脱的时候,我如此的含冤,难道凭我自己现在的力量就无力回天吗?” “若是一个身负奇冤的人被关入大牢,他又当如何,难道只能逆来顺受?” “刀笔之吏,他们弄其文墨,就像刘师爷这样的人,也真是害人不浅呀!” 。。。。。。。。。。。。。。。。。。。。。。。。。。。。。。。。。。。。。。。
陈子瑞虽然现在伤势极重,但是他受的也都是一些外伤,对他来说问题也应该不大。所以陈子瑞的脑中还在胡乱的想着。 靠山城,叶府之中 “啪!”一个茶杯摔的粉碎,然后叶月梅又对着叶季宸厉声说道:“二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让你好生照看那赵二喜吗,可是为何这赵二喜现在却被关到县牢里去了!那县牢是什么地方,一个不小心那里就会出人命的,二弟,今天你也必须把事情说个清楚!不然,休怪我要动家法了!” 叶月梅能当叶府的家,她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人物。在平时的时候,叶季宸若是搞些个小手段,因为这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所以叶月梅却也不在意,所以叶季宸自然能瞒得过去,但是昨天的事情却是相当的不一般,这县衙的人居然都进了叶府,并且这刘师爷居然还把叶府的下人给抓走了。这事情若是说出去的话,估计靠山城都没人相信,而叶月梅若是对这事情还不知道,那她就白当叶府的家了。 并且叶月梅当时就知道这里面定有蹊跷,所以这才把叶季宸叫过来一阵的痛斥。甚至不惜以家法相逼。 挨了骂的叶季宸此时也不敢顶嘴,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说道:“姐,这事情却也怪不得我,这全是懒残师父安排的,回头你问他就好了!”叶季宸也是不凡,知道现在事情不妙,他也是怕挺训,所以直接把这责任推给了懒残和尚。 听到这里面居然还有懒残和尚的事情,叶月梅是一阵的头大,不过叶月梅此时不但没放心,反而她却更是担心了起来,于是叶月梅连忙又问叶季宸事情的经过。 叶季宸此时也不敢隐瞒,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完了这些之后,叶季宸又怕里面有遗漏,于是他又将最近自己对陈子瑞所用的手段皆是合盘托出。、 听罢了这些之后,叶月梅真是气是目瞪口呆,知道叶季宸是上了懒残和尚的大当。于是又过了好一会儿,叶月梅这才大声对叶季宸说道:“二弟呀,你也真是糊涂,你这一次真是上了懒残和尚的大当。你试想一下,这事情为何懒残和尚他自己不亲自动手,却偏要让你一个灵动期的修士出手才行?” “那是因为懒残大师不屑与凡人动手!所以才会如此!”叶季宸此时他还挺有理。 叶月梅此时也懒得再多说别的,于是她又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当初赵二喜会与苍雪大师和懒残和尚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却还相谈甚欢?” “懒残师父说赵二喜以前当过学院的山长,读的书也是极多,并且赵二喜还是一个的的到到的酸儒,他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是相当的气人。但懒残师父又不能没有高人的气度,他也不能和赵二喜一般见识,所以这才让我动手!” “好,好,好,你还挺有理,那我问你,懒残和尚,他平时的时候懒散成性,并且在你认识他的这几十年里,你可曾见他生过谁的气?还有,可曾见过他报复过任何一人!” “这个吗?还真没有?” “好,你能承认这个就行。我再问你,这能让懒残生气的人,他能是普通的人物吗?还有,懒残和尚这几十年里一共也没和你讲过几次道,可是为何他这次会如此的热心。另外,你也是知道的,这懒残和尚平时惜字如金,他这一次为何和你说了这么多话?这不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