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8 终焉之歌（最终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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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副多么震撼的画面！！ 当人们所熟知的弥撒亚卫星要塞在无数宛如泉涌般的灰白流动物质的淹没下，逐渐地变成了一头有着巨大蝠翼，瘦长的肢体，长达数公里之长的巨大双臂，以及那在灰白物质流动间，隐约能够看出头颅模样的脑袋的庞大异形。 “那……那到底是什么？！” 被眼前这可怕的一幕所震撼的扎夫特士兵们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些人当中，甚至还有一部分从弥赛亚当中撤出来，转而加入了亚金-杜维一线的扎夫特士兵。 而他们对此的感受更为强烈。 如果，弥赛亚真的如同眼前所目睹的这一幕那般，真正的身份是一头恐怖，不可名状的怪物的话，那么，曾经长时间地在弥赛亚当中工作，居住，逗留的他们，岂不是在这头怪物的肚子里面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 联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承受能力差一些的扎夫特士兵不是面色极度难看，就是软倒在地，甚至就是捂住嘴巴，没跑开几步，便蹲在地上不断地作呕吐状。 “弥……弥赛亚竟然是一头怪物？！！阿斯兰！！迪亚哥，尼高尔，你们看到了吗？” 伊扎克眼皮狂跳，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 不久前的战斗，伊扎克还可以用“这是来自其他国家，其他世界，甚至是引发这场世界异变的元凶终焉议会的手段”的理由来解释。 但眼下，弥赛亚可是plant和扎夫特倾力所打造的卫星要塞！！ 这怎么可能会是一头不可名状的怪物？！！ “啊！我看到了。伊扎克。” 迪亚哥脸色也是越发地可怕。 “阿斯兰。爱丽可小姐，知道这一切吗？” 尼高尔想了想，偷偷地朝着阿斯兰发出了询问。 “不。这并不是终焉议会的杰作。恐怕是那位议长在与mr.d合作的时候，利用所获得的技术所打造出来的怪物。” 阿斯兰为爱丽可解释了一番，最终还是向亚金-杜维发出是否全面出击的询问。 如此怪物， 已经超出了亚金-杜维一线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要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变得更加地被动。 在雷明凯所率领的布里塔尼亚帝国舰队一路奋战，终于来到了距离终焉议会仅有一脚之差的咫尺之地。 阿斯兰并不愿意扎夫特舰队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阿斯兰的想法虽好，但现实却是让阿斯兰的打算落空了。 “扎夫特的各位，请不要勉强自己！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恐怕是你们的亲人，是你们的朋友，是你们的伙伴，你们的邻居。所以，接下来的战斗，就让我们来完成吧！” 维蕾塔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响起的同时，那头由弥赛亚变成的怪物不断地抖动蝠翼，打出一阵阵灰白的“雨点”，将其身前的空间尽数占据。 而这些“雨点”在速度减缓的下一秒，开始扭动，最终形成一道道灰白的人影。 这灰白人影一出现，立马引起了亚金-杜维一线扎夫特舰队的注意。 “那，那是凯瑟琳阿姨！！！” “阿兰？！！是阿兰！！那是我的弟弟阿兰！！” “妮娜？！！怎么会？妮娜怎么会在那里的？！” “……” 亚金-杜维卫星要塞的指挥大厅当中，不断地响起一阵阵认出灰白身影的身份的惊呼声。 而在指挥台上，希格尔面上的错愕渐渐地消失，转而被凝重所充斥。 “维蕾塔将军。麻烦你们了！” 希格尔知道接下来应该该怎么做。 面前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哪怕这些熟悉的脸孔在下一秒会变成狰狞的怪物，与那些熟悉面孔有着各种关系的扎夫特士兵，ms机师们恐怕会难以扣动扳机。 如此难题，希格尔不禁地对布里塔尼亚帝国的果断决策感到莫大的谢意。 当亚金-杜维一线被亲朋好友的面孔所震撼的时候，布里塔尼亚帝国舰队，那位女皇陛下能够如此迅速地下达了命令，将恶人的角色揽到自己的身上，手腕魄力果然了得。 “不必道谢！吾等只是遵从陛下旨意。” 维蕾塔点了点头，便断开了通讯。 将目光从通讯界面中收回后，希格尔看向身边的扎夫特指挥官。 对方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错愕。 恐怕，在那些灰白身影当中，也有着这位扎夫特指挥官所认识的亲人，好友吧！ “希格尔大人。我，我们接下来……” “按照预定计划进行吧！只是，主攻方面，要交给帝国舰队了。” 扎夫特指挥官面色一变，随即恢复了平静。 “是！希格尔大人。” 随即，这位指挥官下达了一连串更改行动预案的命令。 只是，现在帝国舰队似乎并没有多少耐心，来上一场宇宙攻坚战。 “陛下，将军，充能完成！湮灭波动炮随时可以发射！！” 得益于统御王座的能源结构的优秀，让统御王座的最大杀手锏——湮灭波动炮在发射之后的再充能阶段花费的时间大幅度减少。 而这份技术自然并不是布里塔尼亚帝国所拥有。 而是统御王座从一开始便拥有的超级技术。 换而言之，便是时空管理局在送出统御王座的时候，便布置在统御王座上了。 维蕾塔回过头看向尤菲米娅。 而后者点了点头。 “发射吧！维蕾塔。” “是！陛下！” 维蕾塔右手一挥，果断下令。 “目标！弥赛亚卫星要塞！湮灭波动炮！！发射！！” 死亡的光辉再度绽放。 从极白到暗红， 只是一瞬间， 方才多雷姆被团灭的一幕再一次出现。 只是，这一次的幸运群众从多雷姆变成了弥撒亚卫星要塞。 准确来说，便是那头怪物！ 暗红色的光束一闪而过。 那些灰白身影瞬间被蒸发。 哪怕，在它们当中，有些已经开始发生异变，朝着怪物的形态变化，也难逃此劫。 眨眼间，暗红色光束扫过的宙域，顿时变得死寂。 无论是残骸，还是活物，都是同样的命运。 亚金-杜维一线的扎夫特舰队随即陷入了寂静。 被灰白身影的脸孔所震惊，所迷惑，所动摇的扎夫特士兵们愣愣地看着那片已经被湮灭波动炮清空的宙域。 一秒之前，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动摇着他们的作战斗志。 一秒之后，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然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死寂在接受着扎夫特士兵的注视。 而始作俑者，那头由弥赛亚所变成的不可名状的怪物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统御王座所在的方向。 那长达数公里的长臂刚举起没一会，竟在一阵灰白尘雾暴起间，轰然崩落。 前臂轰然落下，露出了那光滑平静如镜面的截面。 而在前臂砸落在弥赛亚残存的外壁上时，一道斜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在这头怪物的身上攀爬，直至将这头怪物一分为二。 寂静的虚空中，一阵阵灰白尘雾不断地暴起，不断地沿着将怪物一分为二的斜线一路出现。 怪物仰起头，张开那恐怖的大嘴，朝着统御王座不断地开合着，仿佛发出一阵阵吼叫声。 然而， 这毫无意义。 斜线的出现，便是代表着在方才的一瞬间，湮灭波动炮从这头怪物身上横扫而过的结果。 “弥赛亚！！议长！！吉尔！！” 正在和真-飞鸟缠斗中的雷一看到弥赛亚，那头怪物的惨状，顿时两眼一红，竟丢下真-飞鸟所驾驶的狮心骑士不管，直接驱使着传说高达，朝着弥赛亚冲了过去。 “雷！！” “真-飞鸟！不要追！！！” 阿斯兰的声音及时阻止了真-飞鸟想要追雷的动作。 “阿……萨拉队长。” 真-飞鸟张了张嘴，还是认怂了。 毕竟，在阿斯兰的身后，还有伊扎克，迪亚哥跟着。 更不用说，其他跟在他们身后的扎夫特ms部队。 “不必追了！真-飞鸟。那是他的选择。” 在阿斯兰的说话间，一道暗红色的光束从远而近地掠过，在那头怪物的身上划出了新的一道伤痕。 而这道伤痕，便是给予了这头怪物致命一击。 “轰！！” 一路上毫无阻拦的雷飞快地从传说高达的驾驶舱当中冲出，还没有完全站稳，便用力在墙上一撑，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弥赛亚的中央区域，指挥大厅飞了过去。 “吉尔！” 担忧迪兰达尔情况的雷一时不察，竟被一阵殉爆卷入，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尽管机师服恰好能够承受来自这阵殉爆的冲击力，但强烈的冲击还是让雷忍不住喉咙一甜，竟吐出了一口鲜血。 目光所致，已是一颗颗漂浮的血珠。 “还在担心那家伙的生命安全吗？” 剧痛中，雷竟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但雷没有回应，只是咬了咬牙，强行撑起身体，勉力地蹬了蹬脚，在这渐渐被火焰吞噬的通道中，朝着指挥大厅飞去。 摇曳的火焰发出的光芒在雷的面罩上倒映。 隐约间，那些倒映中，还可以看到另外一张脸孔。 名为“劳-鲁-克鲁泽”的脸孔。 “纵使受伤了，还在担心迪兰达尔那家伙的生命安全吗？雷。你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一阵剧痛席卷而至，差点让雷当场昏厥了过去。 意识的模糊让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更无法及时地转变方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撞在了墙上。 沉重的撞击放在平时，可能并不会让雷感到什么不适。 但现在，雷在刚才的殉爆当中，所受的伤势被再次牵动。 一口口鲜血不断地从雷的口中涌出，几乎占据了雷的视野。 面罩当中，竟是雷所吐出的血珠。 雷挣扎着，在血珠被吸引肺部之前，摘下了头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在那视线模糊中，一道身影似乎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站在了这里。那么，你，做出了选择？” 不断地将空气吸入被痛楚撕裂的肺部，雷抬起手，用力地擦了擦嘴边的鲜血。 抬眼望去， 眼前已无其他身影， 仅仅只有一道门。 一道通往指挥大厅的门。 雷咬紧牙关，迈出了踏入这道门的脚步。 “你，回来了。雷。” 火光当中， 一座巨大的雕像正被火焰所簇拥。 那熟悉的脸孔， 那熟悉的身影， 那熟悉的声音， 正在火焰的摇曳下，不断地在雷的内心当中铭刻。 “是你吗？吉尔。” 一滴滴鲜血不断地从雷的嘴角上滑落。 那俊朗的脸孔也在此时不断地枯萎，被一道道皱纹所占据。 被剧痛所束缚的脚步，越发地无力。 金色的长发，宛如失去生命力的大树那般不断地腐朽，变得花白，最终滑落。 火焰中， 俊朗的金发少年， 每踏出一步， 他便朝着老化更近一步。 直到他踏入火中，被火焰所席卷之时， 那已经枯朽到只剩下骨头的右手，终于触及到了雕像。 那被皱纹所占据的苍老面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看向雕像。 “你，就在……这里吧！吉尔……” 火焰腾空而起，将雕像以及老去的金发少年尽数吞噬。 只剩余，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这，便是你的选择吗？雷。” ———————————————— 弥赛亚被击沉了。 终焉议长在接到这个消息后，不禁地沉默了一阵。 “吉尔伯特-迪兰达尔是一个杰出，具备强大天赋的人物。他的牺牲，并非是吾等之所愿！吾等所期待的，并非是吉尔伯特-迪兰达尔的牺牲，而是在吾等夙愿实现之时，能够与这等杰出人物共同为新世界所欢呼，为建设新世界献出汗水！！” 空无一人的议会当中，终焉议长振臂高呼。 “现实是残酷的！！” “迪兰达尔议长为了吾等夙愿能够实现，毅然而然地献上了自己的全部！对此，我代表终焉议会全体成员向吉尔伯特-迪兰达尔阁下献上真挚的感谢，并做出永恒不变的承诺！！吾等所建设的新世界，永远都有plant的一席之地！！” “诸位！！让我们在夙愿得以实现的时刻当中，为吉尔伯特-迪兰达尔献上无上的赞美，以及真挚的感谢！！” 慷慨陈词的终焉议长双手高举，注视虚空，高呼出声。 “为吾等之挚友吉尔伯特-迪兰达尔献上无上的赞美！” “为吾等之战友吉尔伯特-迪兰达尔为大义献身奉上真挚的感谢！！” 终焉议长话声落下，空无一人的终焉议会顿时响起了雷神般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连绵不断。 “赞美吉尔伯特-迪兰达尔！！” “感谢吉尔伯特-迪兰达尔！！” 当呼声达到顶端的瞬间，终焉议长举起右手，全场顿时噤声。 “诸位议员！！在如此重要的时刻当中，请允许我以个人的身份向诸位献上真挚的感谢！正因为在诸位的帮助下，吾等的夙愿得以迎来实现的时刻！” “赞美议会！” “赞美议长！” 呼唤声再起。 雷鸣般的欢呼声当中，终焉议长面色平静。 只见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朝着虚空某处半跪而下。 “时机成熟了！吾等所期盼的时刻，降临了！” “请，赐予吾等实现夙愿之力量！！” “请赐予吾等实现夙愿之力！！” “请赐予吾等实现夙愿之力！！” “请赐予吾等实现夙愿之力！！” “……” 高呼声越发高涨间，巨大的身影自虚空中浮现。 洁白而神圣的身躯之上，一阵阵光圈不断地凝聚，扩散，让人不敢抬头直视其存在。 祂， 便是翼神世音！ 准确来说，便是终焉议会通过各种手段才得以最终开发成功的创世神-翼神世音。 祂的存在， 便是千界融合得以实现的核心。 而在这个核心当中，正有着一个关键人物——安奈-阿尼法尔。 被终焉议会视为神明化身的少女立足虚空，站在翼神世音头部的左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终焉议长，以及众多终焉议员。 在其的俯视之下，原本空无一人的终焉议会不断地浮现出一道道身影。 无论是隐匿行踪的能力，还是隐藏自身的魔法，又或者是隐没自身存在的异能，都在这位被议员们视为神明的少女俯视下，无所藏匿。 “你……” 神明少女缓缓地开口。 “这便是你们的愿望？” “是的！至高的创世神！” “请赐予吾等创造新世界的力量！！” 终焉议长高声地呼喊着。 “准。” 神明少女缓缓地吐出一个音节。 而后， 神明少女的身影化为一阵流光，与翼神世音融合为一体。 这一刻，仿佛被无限延长。 却又在某个瞬间，被无限缩短！ 仅仅只是一阵流光的消逝间，终焉议长，乃至于众多终焉议员仿佛感觉自己好像渡过了无数个世界那般漫长。 直到， 他们听到了一声吟唱。 是破开黑暗的吟唱！ 是撕裂迷雾的吟唱！ 是呼来光明的吟唱！ 是驱动时间流转的吟唱！ 更是赐予荒芜世间于生命的吟唱！！ 此刻， 便是终焉议会所期待的夙愿时刻！！ 歌声无比悠长！ 却又无比短暂！！ 仅仅是一秒之间，雷明凯便感觉渡过了无数个漫长的世纪。 直到他的意识回归躯壳之时，他发现，眼前的事物不再流转，眼前的人群不再移动。 “歌声？！” 耳边的吟唱并无停止。 雷明凯眼前的一切却在渐渐地失去色彩。 雷明凯亲眼目睹，在格纳库的一侧，一名正拿着提神饮料的帝国骑士被停格在了从椅子上起身的一刻当中，整个人以一个很是滑稽的动作停顿在半空当中。 更让雷明凯注意的是，这位帝国骑士的脚部，不，现在应该说是小腿部分都已经变成了灰色，与其身上代表着帝国骑士团的鲜艳机师服截然相反，那片灰色极为显眼。 几乎在眨眼间的功夫，雷明凯更是发现小腿部分的灰色已经开始蔓延到了大腿了。 如果，这诡异的灰色蔓延到头部，将整个人淹没的话，那岂不是代表…… 颜色的存在，赋予了人类认知世界，认识万物的能力。 在某些哲学家的眼中，能够认知到颜色所代表的含义，才能够证明灵魂的完整性。 那么，失却颜色…… “歌声，颜色……” 赫然间，雷明凯响起了这阵歌声的由来。 “翼神世音!？终焉议会发动了！” 猜测的准确性有多少，雷明凯不敢保证。 但眼下的情况，极大可能与终焉议会的千界融合离不了关系。 “凯！你还活着不？！” 脑海中，响起了零式焦急的声音。 “零式，你能够活动吗？你周围还有谁？！” 得知伙伴还健在的消息，雷明凯不禁地松了口气。 “我身边？你是不是没睡醒啊！我就在你身后啊！” 雷明凯听得出，零式似乎很是焦躁，开口闭嘴都在骂。 而雷明凯身后，正是勇者王。 恐怕正因为勇者王的缘故，雷明凯和零式得以在这异常情况中保有自主活动的能力。 “我试过和舰桥联络过了。结果，都是没有回应。凯。你明白眼下的情况吗？” 雷明凯再一次踏入勇者王的驾驶舱时，零式幽幽地说道。 “嗯，明白的。无非，就是独自为战。” 勇者王启动！ 以世界之力所呼唤而来的奇迹巨人大步流星地离开格纳库，朝着还处于打开状态的出击通道走去。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恐怕无法改变什么。” 勇者王站在了出击通道的末端。 只要向前踏出一步，便是无尽的虚空。 肉眼可见， 外面那漆黑无垠的虚空，此刻也如同雷明凯所目睹的那般，正在被灰色所吞噬。 当灰色将这片漆黑无垠的虚空完全吞噬的那一刻，便是这个世界的毁灭，便是终焉议会那帮疯子的新世界。 “零式。你是在说，我们现在就是螳臂当车吗？” 浑身上下皆是伤痕的勇者王站在通道的边缘，注视地那一条不断增长的灰线。 也许， 在即将迎来的某个时刻当中，勇者王，雷明凯，以及零式，都将成为灰线的一份子。 “我联系不到尤菲米娅她们了。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的话，也许能够用我们的力量，将她们唤醒。” “哪有如何？” 雷明凯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他相信，只要勇者王从统御王座冲出去，必然会将终焉议会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在一片死寂，被灰色所侵蚀的死寂空间当中，突然蹦出来一个活蹦乱跳的目标，只要不是瞎子，都会第一时间注意到的。 终焉议会那帮人，可不是瞎子！ “至少，我还……” “又一次逃跑吗？” 雷明凯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伤口的痛楚似乎不再影响到雷明凯的行动。 哪怕，这只是错觉。 零式沉默了。 雷明凯甚至还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了零式的思维活动陷入了低谷。 “零式。这架机体，勇者王所代表的含义，你知道吗？” 零式没有回答。 但雷明凯轻轻一笑。 “勇气！只要还拥有勇气，还能够燃烧勇气。” 雷明凯握紧右拳， 勇者王紧随其后，握紧右拳！ 他， 他们， 举起右拳，对着终焉议会所在的防线。 ““那么，勇者王便是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