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滴血的粗腿

    我心里很清楚，是我说话，惊动了水桶脚鬼，要不，他不会这么早就来到汪老师的房间。

    谁让你说话？谁让你惊动了水桶脚鬼？柳绿jiejie法力不够，她斗不过水桶鬼，她也被吓跑了！虎娃，你为什么不听柳绿jiejie的话？

    我后悔，我埋怨着自己。但是，我明白，已经迟了。

    凉风飘过后，一阵阴冷的风刮进了蚊帐，在蚊帐里盘旋着，这股阴冷的风似乎穿透了被单，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水桶脚鬼来了！我努力地挣扎着，想赶走这股邪气，不让汪老师吓着。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还是身不能动，口不能出声。

    救命啊！我听见汪老师大喊一声，笔挺地坐起来。我激灵一下，醒过来，也坐直了：“汪老师，你怎么了？”

    太可怕了！小虎，快点亮油灯！

    汪老师怕我醒过来的时候要出去小解，睡之前，她让把一盒火柴放在我的枕头边。我摸了放在枕头边的火柴，划燃了火柴。

    火柴粉红的光亮下，我看见了汪老师耸立的肚兜，红红的，耀眼。我赶紧吹灭了火柴。

    你又吹灭火柴干什么？快点亮油灯！汪老师的声音有些颤抖。汪老师都不在意，我小孩子怎么有了顾虑？不要乱想！

    我赶紧划燃一根火柴，下去点亮了油灯。

    “你快上来。”汪老师好像怕我在下面出事，语气急促。

    我撩`开蚊帐，侧面看见了红色的山峰，但是，我没有多想，爬着上床了。

    “过来。”

    我听话地坐在了汪老师的身边：“汪老师，怎么了？”

    小虎，我怕。汪老师一把抱住了我。

    “你怎么了？”我感受到了汪老师的山峰贴到了我的身子。

    “我做恶梦了！我又梦到了水桶脚！好大，好白的死人脚，从房梁上吊下来。一只脚，雪白的肌肤，有一条血红的细线，一直朝着下面滴血。小虎，昨天我也梦见水桶脚了。但是，没有血丝，没有往下滴血。”汪老师说着，把我抱得更紧了。

    “汪老师，你不是做梦。水桶脚鬼真的来了。他要吓唬你，想吓死你，然后娶你做老婆。”我也抱紧了汪老师，我的心里也害怕了。

    “你……你……小虎……你是不是中邪了？我是做梦。没有鬼。哪有什么水桶脚鬼？我只是做了噩梦。你别乱说。”汪老师把我抱得更近了。

    我感觉到了红肚兜的弹`性，但是，我没有想别的。我的脑海里出现的，是汪老师描叙的恐怖画面，想的是柳绿jiejie对我说的话。

    “汪老师，真的。我没有中邪。这里真的有水桶脚鬼。你别怕，我可以制服它。明天晚上，我就有办法制服它了。汪老师，你要相信我。”我看着汪老师的脸蛋，发现她的脸色苍白。

    “你也看见水桶脚了？”汪老师看着我，依旧没有松开我。

    “我没有看见，但是，它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汪老师，我真的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风，在蚊帐里打转。”也许是有了灯光，我又坐在汪老师的身边，我看见汪老师放松多了。

    “小虎，别乱说。我只是做了噩梦。睡觉吧，我们点着灯睡觉，我抱着你睡，你别害怕，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没有鬼的。”汪老师说着，松开了我，让我钻进被单里。

    汪老师也躺下了，她抱着我，跟我面对面：“小虎，闭着眼睛睡觉。别怕，我抱着你呢！”

    我没有你怕。你才是真的害怕了，才不顾一切地抱着我，也不在乎你是女的了。昨天晚上睡的时候，你脱外衣还吹熄了灯，不就是怕我看到你的红肚兜么？你怕了，什么都不顾了。

    没错。汪老师是真的怕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不仅让我点灯，还抱着我，紧紧的，红肚兜贴着我，也无所谓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没有对汪老师说出来。我装着很听话的样子，闭着眼睛，但是，我没有睡。我这时候也放松多了，我开始感受着汪老师身子的起伏，我觉得越来越舒适。

    我幸福地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我不知道，汪老师后来睡得怎么样。早上，汪老师喊我起床吃饭，我才睁开眼睛。

    我看见汪老师的脸蛋并不苍白，而是红里透白。我想，也许是汪老师烧火做饭，火烤着她的脸，烤红了。

    白天，我没有跟汪老师说水桶脚的事。下午放学的时候，汪老师对我说，小虎，你回去帮着家里做些家务活。吃过晚饭就来，别在家里玩了。

    我知道。我回答着汪老师。我想，我肯定会来早点，要不，你害怕。

    关于水桶脚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汪老师说了，她做恶梦的事，不能跟人说，要不，大家会说她信迷信。

    一个老师信迷信，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吃过晚饭，跟父母招呼一声，就要往学校跑。

    我出门的时候，听见母亲说，你看看虎娃，在家里都呆不安心了。

    小孩子就这样，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近。他早餐跟着汪老师吃，你没听他说，吃的都是白米饭。

    父母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了。我快步朝着学校走去。

    我到学校的时候，太阳刚下山。

    汪老师站在学校门前，看见我，她跑过来，笑着说，小虎，你来这么早，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汪老师。

    一定要吃晚饭，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的口粮只能供你吃早饭。要不，我让你跟我一起吃晚饭。

    不，不。汪老师，我跟着你吃早饭，父母就很感激了。父母说，你一个月的口粮就是二十多斤米。

    小虎真懂事，走，我们会屋去。汪老师摸了摸`我的头，牵着我的手，进了学校，关门。

    我们进了汪老师的房间，汪老师烧水，洗脚。我们洗脚的时候又嬉闹了一会儿。擦脚后，汪老师把一张小凳子放在床前，蚊帐朝着床两边挂着。

    上床吧，我们在床`上看书。汪老师给我一本小人书。

    看书的时候，我们两人一人坐一边，这样，不会挡住光线。汪老师笑着说，我看见汪老师上床，没有脱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