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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零二九章 仙手

    第一零二九章仙手

    儿时的景象一幕幕的出现在白少羽的眼前,白佛宽厚的肩膀始终站在他的身前,从小体弱多病的他,如果不是白佛的坚持,也许早就夭折,他还能清晰的记得,白佛背他上峨眉的场景,那场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寸步艰辛,可白佛从未放弃过,也正因如此,才有他获得冲虚心法的奇遇。

    想着想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鼓足勇气走进了棺材,双手触摸着紫檀上温润的感觉,当他推开棺材的一刹那,才感觉到里面散发出了寒气。

    白佛衣装整齐的躺在里面,如同一位熟睡的老人,安详的,享受梦境带来的美好。

    白少羽的泪有种夺眶而出的感觉,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已经看透一切的他,绝不能在爷爷面前落泪,绝不能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爷爷。

    “爷爷,小羽回来了,有些晚,但终究还是回来了。”白少羽沉淀的声音响起,他用两个回来表达着他那急切的心情,仿佛是在告诉白佛,我既然已经回来,您老也可以安心了。

    “爷爷,缅甸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在快要绝望的时候,上天帮了我一把,按照时间来推算,那时候你刚刚离开,也许,是您在帮我。”白少羽说着嘴角上扬,有些苦涩的笑了起来:“我还给您找了好几个孙媳妇,她们也都来到了白家,如果您能再活几年,一定会抱个孙子的。”

    说到这,白少羽心痛不已,没有让爷爷抱上孙子,确实是件非常遗憾的事。他沉默了几分钟之后,脸上重现坚定的表情,一字一字的道:“您放心,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白家的畜生我更会亲手了结,曾经我怕他,我恐惧他,但从这一刻开始,我绝对不会退让一步,我要让知道,得罪白家的恐惧。”

    说到这,他缓缓的松了口气,然后又道:“爷爷,小羽听您的,以后不会再哭泣,您安静的休息吧!”他说着,将棺材重新盖好。

    这一刻,他仿佛将所有的痛苦,全部吐入棺材中,随着白佛的尸首,永远沉睡下去。

    地下室门口,大家还在担心着白少羽,尤其是白开元,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他总觉得这一次回来的白少羽不太对劲。

    做为白少羽的二叔,他很清楚这小子和白佛的感情,可是突如其来的变故,竟然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太奇怪了。

    “不对不对”白开元说着,走进地下室门口道:“都半个小时没出来了,我得进去看看,这要是出点什么事,白家可就后继无人了。”

    听见白开元的话,大家也支持他这样做。

    不过这时候,地下室的门打开了,白少羽轻声道:“二叔,你真当我是小孩子了?对了,找几个人,把爷爷的棺材抬到祠堂,还有我们白家的金匾在哪?”

    白开元一愣,忙回答道:“金匾已经被损坏了,在你爷爷的卧室里。”

    “也拿到祠堂,去弄一些木脂胶水,橄榄油,桐油,砂纸,棉签,然后给我送过来。”白少羽说完,看向担心的李诗慈等人,微微一笑道:“几位美女,不要愁眉苦脸的,我真的没事,别听他们瞎分析,在神医面前,他们还能比我懂?”

    白少羽说着看向虞三梦,认真的道:“梦姐,她们几个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不能让他们哭了,否则我会心疼,处理完我该做的事后,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别墅,向后院的祠堂走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白佛的棺材被搬到了祠堂,白开元也把所有的东西拿了过来,临走时,他小声问道:“大家都很担心你,想问问你这是”

    “二叔,别让他们担心,我是准备修补一下这块金匾,要几天的时间,还有,告诉瘾君子他们,守好这里,我不想让人打扰。”白少羽说道。

    “好,那饭菜我每天叫人给你送到门口。”白开元也不敢多问,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而白少羽则看了一眼棺材,然后拿过被折断的金匾,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因为金匾是被从中折断的,所以四个金灿灿的大字也分成了两半,炎黄一半,仙手一半。

    炎黄自然是指华夏的祖先,整个华夏人也都是炎黄子孙,这并不难理解。

    不过当他看到仙手这两个字时,却不由的有些好奇,原来没有分开时,看这炎黄仙手,觉得就是一种对医术高超的形容。可是此时单单看这仙手二字,却让人不禁有些遐想。

    “仙手?何为仙手?到底达到什么水平能称得上这个仙子?”白少羽曾经听爷爷讲过,这炎黄仙手四个字,是乾隆帝赐予名医徐叡安的,只不过徐叡安这个名字只在中医界有所耳闻,并非家喻户晓,和李时珍,孙思邈等人,名声差了许多。但能得到乾隆帝的亲笔题词,足矣说明医术高超。

    但是为何要说他是仙手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有着一手好医术么?或者与白家传下来的天罡拂xue手有关?那到底练到什么程度,才能称之为仙手呢?仙手的实力多强医术多高呢?

    一个个问题在白少羽的脑中环绕了许久,他最后摇摇头道:“先不考虑这些了,谁知道这是比喻句,还是真正医术如仙呢,这个问题估计也只有乾隆才知道了。”说到这,白少羽轻轻的笑了笑。

    说完这些,他把半张金匾放在了地上,然后打开木脂胶水,在上面认真的涂抹,当涂抹均匀之后,又拿起另一半开始涂抹,片刻后,他将两个半张的金匾,沾到了一起。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再将金匾提起时,已经紧紧的粘在了一起,不过金匾中间的那到裂痕,却如同一条巨大的伤疤,狰狞恐怖。

    “接下来,才是耗时间的时候。”他自言自语着,然后拿出桐油,在伤痕明显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涂抹着,来回重复着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