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理直气壮
这招以退为确实不错，而且除了真正的目的隐瞒着没有说。 “我可以让你留在安奉县，但是有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要是我发现你说假话，我保证你的愿望会落空。”田佳乐沉吟着说道。 “什么问题？”郑秋菊没想到他肯松口，急忙问道。 田佳乐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正月初一前一天的下午，你跟你的女儿在哪里，有没有去过主院？” 郑秋菊愣了愣，有点反应不过来，毕竟已经过去五个多月，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正月初一不正是老爷和大房的死讯传回田家的那一天，那一天整个田家乱成一团。 “你问那天做什么？” “你只要回答我的话就行了。” 郑秋菊见他一脸严肃，想了想还是回道：“那天听说老爷和大夫人意外去世了，我便把佳欣叫到房里，直到快酉时的时候才出来，主院就去过一次，但那是听说你晕倒在雪地……” 说到这，郑秋菊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害了你不成？” 郑秋菊猛地反应过来，这才明白她是在怀疑自己让她晕倒在雪地里差点送命的事情，声音骤然尖锐起来。 虽然她确实巴不得田佳乐早点消失，但是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她从来没有真的动手害过她。田佳乐出事那天，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爹娘去世伤心过度才导致的过激行为，但那只是下人们的想法而已。 郑秋菊一开始也这么认为，但是后来听伺候田佳乐的两个丫鬟说，田佳乐整个上午都很正常，除了一开始嚎啕大哭，随后就像平时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整个一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下午出事的时候，两个丫鬟提前被人支开了。 等她们发现田佳乐不在屋内的时候，她已经倒在雪地里奄奄一息。 郑秋菊也是凑巧听到她们的对话才知道田佳乐是遇害的，根本不是大家以为的伤心过度跑去糟蹋自己的性命，而是有人故意支开两个丫鬟，然后把田佳乐叫出去的。 到底是谁敢的她也不知道。 田佳乐一直注意她的表情，见她眼神闪烁就知道有问题。 郑秋菊知道自己没有害过田佳乐，因此也不怕他追究，第一次这么抬头挺胸，问心无愧。 田佳乐说：“我有说你加害我吗？大家以为我那天出事是因为伤心过度，为什么你会想到我认为你害过我？还是说你知道什么？” 郑秋菊一听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巴，眼神开始躲闪他的视线，闪烁得更厉害。 “回答我！”田佳乐一字一句的说道。 郑秋菊迟疑了一下，心想反正不是她做的，她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就把听到丫鬟对话的事情告诉他。 “我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真不是我害你的。” 田佳乐垂下眼眸。 郑秋菊说的这个事实其实她早知道了。 她也调查过那两个丫鬟，但实际上不是有人支开她们的，而是一种巧合，凶手大概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巧合才临时起了作案的动机。 田正富夫妇死得突然，田佳乐又是死于当天下午，因此可以排除对方是有计划性的犯案。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巧合，所以她才会查不到。 田佳乐观察过郑秋菊的表情，她没有说谎，一个人说谎时总会做些与平时不一样的动作，或者习惯性的掩饰，除非是这方面的专家或天才，但是郑秋菊显然不是，她要是这么厉害就不会给安常富当妾室了。 郑秋菊可以排除掉，她的女儿也可以暂时排除。 事实和她说的一样，那天他们母女俩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因为没有丫鬟能证明她们一直都在，所以才会怀疑她们。 “既然想留在安奉县，那便随你，我已经让人重新置办了一座宅子，田家大宅死过人，晦气，届时安佳欣就在那座宅子出嫁好了，要是没有其他问题，你可以走了。”田佳乐轻描淡写略过这个问题，然后赶人。 郑秋菊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佳欣不在田家大宅出嫁，别人怎么看待佳欣？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她不受田家待见，但是她说的也是事实。 郑秋菊走后。 田佳乐靠在椅背上沉思。 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堵在门口，挡住照射进来的月光，地上打上一片深沉的阴影。 田佳乐没有抬头。 已经清洗过的秦仲离换了一身宝蓝色的家常锦缎袍子，走到书桌前，两手撑着桌面看着她，“王妃，看来你还没有头绪。” 田佳乐早知道是他，也不意外，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凝视着他一双在夜里还能散发着明亮光芒的眼睛说道：“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秦仲离道：“本王有个疑惑。” 田佳乐挑眉：“什么疑惑？” 秦仲离道：“被害者不就是王妃，要说谁最清楚整件事的经过不正是你本人，为何你看起来好像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田佳乐面不改色，“因为我确实不记得了。” “这是何故？” “可能当时刺激过度吧。” “就这样？” “不然？” 秦仲离果然转移话题，“王妃，公事忙完了，要回房休息了吗？我已经让下人给你打好热水，再不去水会凉了。” 田佳乐收起桌上的东西，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明明已经准备好了还问他，而且那天斩杀江中庭和他的手下那么残酷无情，结果相处这些天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两人回到房间。 田佳乐走到屏风后果然看到慢慢一大桶热水，温度适中，她的衣服也已经挂在屏风上。 “需要本王帮忙吗？”秦仲离走过来。 “不用了。” 田佳乐坚定的拒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从屏风后传出来，少女纤细窈窕的身影映在屏风上，一眼就能看出已经不着寸缕，绝对是引诱人犯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