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城门未开,却已有马车在此等候,立在马车旁的护卫,身上穿着内卫服制。 「首领,谢将军到了。」远远瞧见有一支队伍催马而来,有内卫开口道。 云澜答应一声,自马车中出来,向着前方看去。 城门在此时缓缓打开,谢雁归渐渐放慢速度,待到云澜跟前时,勒住了缰绳,从马背上下来,「云首领?」 「谢将军。」冲着谢雁归行礼,云澜语气温和,「陛下命我在此送将军一程。」 若是大军出征,必然不是这个架势,谢雁归去往黔南,虽是以主将身份前往,到底不同。 纵然如此,云澜得明德帝吩咐,在此处为谢雁归践行,也可视作恩典。 「请云首领待吾谢陛下厚爱。」微微颔首,谢雁归冲着云澜拱手。 「我亦在此祝将军一切安康。」云澜回礼道。 谢雁归微微挑眉,「多谢。」 她重新翻身上马,带着常修等人自城门离去。 —— 「娘娘,大小姐已出城门。」予棋从殿外进来,冲着谢姮回禀道。 她才醒不久,脸色并不好看。 虽然怀孕是假,可无论是脉象又或者反应以及她身体的状态,却因为药物而反应真实。 谢姮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晓,她刚吐过,胃里面空得慌,不想说话。 「娘娘,用些汤羹。」予琴端着托盘来到她身旁,低声劝着。 谢姮点点头,拒绝了予琴喂她,自己拿过汤碗小口喝着。 幸好没再引起什么反应,胃里面有了东西,终于舒服些。 「予棋,你对云宫正知晓多少?」扶着谢姮靠回去,予琴转头问道。 「姑姑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最初予棋来到谢姮身边时,便是负责探听一些消息的。 既如此,她所了解的事情自然不少,否则提到什么消息,她压根对不上号,也就无从探听。 但过去,不管是谢姮还是予琴,问的都是当下所发生的事情,极少问起她了解的那些,今日倒是难得。 见谢姮也看着她,予棋稍微整理了一会儿,将自己知晓的都说了出来。 倒是跟予琴知道的没什么区别,就好像关于他的消息,就只有这么多似的。 自谢姮从围场回来后,因着她身体的缘故,有许多事情予琴没有来得及说。 眼下谢雁归出了京都,如今也没什么事情,她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跟谢姮捋顺。 少不了要提起之前云澜为栖凤宫解围,以及予琴拿故人之物试探之事。 原本,主仆俩对于云澜得身份就有疑问,如今更多了几重。 「他究竟是谁,还真不好说。」好一会儿,谢姮幽幽开口。 她心中有许多猜测,甚至哪怕予琴已经试过,也还是会想一想。 可无论他究竟是谁,都不是谢姮想看到的,她倒是宁愿云澜并非故人。 毕竟,她的故人之中,有许多惊才绝艳之辈。 那样的人若是成了太监,蛰伏宫中十几年…… 谢姮想都不敢想。 —— 既然黔南发了八百里加急,无论是何种事情,情况都很紧急。 因此谢雁归极少在路上耽误时间,大多数时候都在赶路。 偶尔也会发生意外,因为天气或者其他缘故,不得不暂时耽搁行程。 休息的时候,她会将一些事情从记忆中扯出来回想,忽然就想到了云澜送她离京所说的话。 旁人送行,大都是祝她凯旋而归,可云澜说的却是祝她安康。 这倒也没什么毛病,可不知为何,谢雁归总觉得话里含着其他意思。 「将军可是有什么心事?」常修的声音自身旁传来,谢雁归看过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没有回应,而是反问道。 常修愣了愣。 这一路跟随,休息的时候,常修都会消失一会儿。新 起初谢雁归以为他是去方便,可他每次消失的时间,都有点长。 若是方便的话,怕是要看大夫了。 对此,谢雁归倒是不太在意,既然常修是周谨身边的,又是他特意吩咐跟随,必然能够信任。 既如此,他每次的离开就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谢雁归并不认为周谨会让常修盯着她的举动,时时刻刻地报给他知道。 她虽有些好奇,却并未询问。 「将军,属下是……」 「若是不方便可以不说,你是阿谨的人,我自是相信你的。」谢雁归摆了摆手,打断常修的话。 「不是……夫人,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您早晚会知道的。」常修赶忙解释。 见谢雁归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主子决定让属下跟着夫人之时,对属下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予琴姑姑从宫中来府上,知晓属下要跟着夫人,也嘱咐了几句。」 「因此,每次休息的时候,属下会消失一阵,都是听从了他们的吩咐,让人去收集药材,送往黔南。」 谢雁归挑了挑眉,不仅仅是因为常修说的收集药材之事,更是因为他对予琴的称呼。 除了她之外,予书跟予画都会称呼予琴为予琴姑姑,又或者只叫她姑姑。 谢雁归是予琴看着长大的,而予书跟予画则是未到她身边时,曾是跟着予琴的。 可常修是周谨的人,若说是随着主子才会如此称呼的话…… 谢雁归不由得想到周谨见到予琴时,称呼她为姑姑时的模样。 他们之间,似乎非常熟悉。 「问你一件事,你可以选择不回答。」盯着常修,谢雁归再度开口,「你们跟予琴姑姑,又或者跟我姑母之间,究竟已相识多久?」 问完这句,谢雁归拍了下脑门,她这话等于白问。 周谨乃是皇子,又比她大一岁,他出生时,姑母还未入宫,等到他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姑母才成为陛下的淑妃。 纵然当时不曾相识,但也差不了多久,毕竟同处在皇宫内,赶上年节之时,总会有机会见到一次。 所以,他们之间可以算得上是相识已久,没必要确定到具体时间。 她这般想着,向着常修看去,却见他脸上满是纠结,不免有些诧异。 就在谢雁归以为,常修不会回答时,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属下跟常予在幼年时就见过贵妃娘娘,算起来已有二十年之久,常予是没什么印象,但属下稍稍有一些。」 毕竟从常修记事起,谢姮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 「至于主子……要比属下跟常予晚上两年,却也有十八/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