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竟然还有人刺杀
「主子……她?」等到予棋离去,常予向着周谨看去,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当初让她去娘娘身边,就有让她认娘娘为主之意,否则我身边的人到娘娘身边做眼线,那算怎么回事?」新 「但当时未曾同她说明,毕竟……认主需要真心实意,她如今这般,正好。」 最初,予棋去到栖凤宫时,几乎是事无巨细,都要回禀。 可随着时间,她开始有所改变。 到后来需得问起,她才会回禀。 她曾告诉谢雁归,说是才到栖凤宫不久,可实际上,她的不久,指的事认谢姮为主的日子。 如今,予棋既已做出选择,无论为何,周谨都要提醒她几句。 说话的功夫,荀大夫从屋外进来,将周谨头上的银针取下。 「把胳膊放在这儿。」取出脉诊子放到小几上,荀大夫吩咐道。 待周谨放好,他一边诊脉,一边捻心吃着,还不忘夸赞几句。 「荀老,您之前说宫中有您的徒弟,可以照看贵妃娘娘的身体,不知是哪一位?」 周谨试探着问道,荀大夫白了他一眼,「我可以说话,你闭嘴。」 他咽下口中的点心,却也没为难周谨,再度开口道,「同我一样,也姓荀,是个年轻人。」 说是他的徒弟,亦是他族中的年轻人,少见的有天赋之人。 「可刚才宫中的人来报,娘娘身边只有年老的太医,您口中的那位徒弟,怕是都没见过贵妃娘娘,他是如何入宫的?」 「嗯?」荀大夫皱起眉来,这次并非因为周谨说话,他已然松开手指,准备开方子了。 「你也知道,我在京都待不住,你们出行之前,我就已经离开了京都。」 「我在外时,收到了他的书信,说是已经入宫成为了太医,我想着倒也无妨,就简单叮嘱了几句。」 「后来知晓了娘娘的事,我还特意给他写过信,让他照拂一二,至于他如何入宫,那我不知道。」 荀大夫并未隐瞒,将知晓的事情都告诉了周谨。 「主子,可要属下去查?」立在一旁的常予开口道。 「不必。」周谨摆了摆手,若荀太医是自愿入宫,查来也无用。 倘若是有人安排,肯定早已做好遮掩,不怕人查。 否则,谢贵妃跟予琴暗地里探查时,就会得到结果。 荀大夫离去后,周谨拿起手边的册子,随意翻开,正是翎羽卫通过探查提牢厅跟户部,誊抄而来的文书。 他翻了几页,不免皱起眉来。 翎羽卫誊抄的这些文书,显然不太对劲。 周谨也曾派人暗地里打探过,他们不止一次誊抄了文书回来。 其中的一些,恰好能与他如今拿在手中的日期对上,可内容却全然不同。 既如此,翎羽卫誊抄的这些文书,或许是假,也或许另有蹊跷。 无论是哪一种,都得弄清楚才行。 周谨猜想,谢贵妃吩咐予棋将这些文书送来,必然是有所怀疑。 只是她身在皇宫不方便,索性都抛给周谨。 「去查一下,在陛下出行后,都曾有谁去过刑部跟户部,先看一看明面上的东西。」 周谨心知,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多数会让人徒劳无功,可还是得查。 看过了明面上的,才能考虑暗处。 常予得了吩咐,向着屋外退去。 —— 天色渐晚。 「夫人,前面有间破庙,咱们今晚就在此歇息吧?」临近黔南,天 气越发不好。 都已经到了冬月,竟然还会下雨。 如此一来,就显得格外湿冷,谢雁归身上有旧伤,在湿冷的环境下,偶尔会骨头疼。 但她始终不发一言,除却休息的时间,尽力向着黔南赶。 好在,休息的时候总是有所收获的,常修派出去的人,收集到了不少药材。 京都的旨意发到各处,不少粮食正向着黔南送去。 「嗯。」听到常修的话,谢雁归答应一声,她后背的肩胛处酸疼得厉害,正是因为天气所致。 听闻黔南那边现在还会下雨,有时在雨后会伴随着大雪,以至于很多人被摔伤。 目前还未曾听说有疫病之事,这让谢雁归宽心不少。 「按照当下的脚程,至多再有两日,便会抵达黔南州城,属下已派人先行前往。」 黔南有八百里加急送到京都,却没有额外送到谢雁归手上的。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就算谢雁归之后收到京都给她的消息,也已时过境迁。 最好的法子是派人直接赶往黔南,将当下的消息尽快送到她手中。 虽然时间上仍有差别,也比从京都送过来的强。 「辛苦你们了。」有护卫在破庙生起火,谢雁归坐在一旁,冲着常修说道。 「夫人客气,这些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周谨让常修跟着谢雁归,就是为了将该安排的事情都办妥,不让她操心。 趁着当下休息且还有光亮的时候,谢雁归自包袱里取出文书,想再看一会。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包袱时,忽然动作一顿,转过头来。 不仅是她,常予跟护卫们也都有所反应,他们将手按在腰间的兵器上,戒备地围成一个圈,将谢雁归护在其中。 破庙之外下着雨,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用弓箭,可庙里的人还是听到了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 谢雁归站起身来,将包袱护好,眉头微皱。 她身边是有翎羽卫跟随的,可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刺杀,可见翎羽卫被人给缠住了。 究竟会是谁,竟然有如此能耐? 正想着,她忽然闻到了火油的味道,不由得瞳孔紧缩。 「护住夫人!快出去!」常修也闻到了,立刻高声喝道。 身后的破庙被沾了火油的箭矢点燃,谢雁归在常修等人的护送下,从破庙中出来。 林中一群黑衣人手执兵器,向着他们逼近。 —— 冬日里的天比往常黑的要早,寒风冽凛,街上的人脚步匆匆,都向着家中奔去。 一道身影落到院中,向着后院正屋摸去。 屋子内的炭火很足,住在此处的官员大概是酒足饭饱又暖暖和和的,难免生出些旁的心思。 他吩咐一声,让人去给新纳的小妾传话,打算去她房中过夜。 穿戴好之后,他向着院外走去。 然而,还未曾他走到院门口,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没等他反应过来,血便涌了出来,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裳。 他仰面向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