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作死在道路上
陈凉没有好气地看了一眼前头说完后头又改的郭士成,想到刚才挥拳不断将自己轰退的冯维正,简简单单地出声说道。 “你能打过他吗?” 郭士成像是在自己最为得意的时候被人质疑了一样,顿时变了脸色,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能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陈凉重重点了点头,“那好,顺着打得他爹也不认识他。” “还有,放心吧,小树会没事的,林师娘也一定会没事的。” 之后便没有多说,陈凉迅速来到刘雪霁身边。 而郭士成则是站在那里回想起陈凉刚刚那句话语,越发地觉得这之中有些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到哪里有些不对劲。 陈凉来到刘雪霁身边,“雪霁,你跟着我走。” 刘雪霁轻微收剑,点了点头。 而站在一旁的白清韵则是有些着急地出声说道:“陈凉,那我呢?” 陈凉回头,“你先在这里。” 白清韵有些倔强地摇了摇,“不要,我才不呆在这里,我要去救我师父。” 陈凉出声说道:“放心吧,我去了,就一定不会让你师父有事的。” “可是按照刚才所想的那样,我师父有危险,我这个做弟子的,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去救她。” 对于白清韵这个时候的逻辑,陈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之前的那些毕竟都是猜测,没有人真正知道齐千树和林静那边究竟是一番什么样的情况。 所以他打算只带着刘雪霁前去,毕竟危险不自知,把白清韵这样的符箓师放在郭士成这边,有郭士成照看,自然要安全一些。 陈凉看着白清韵出声说道:“你在这里帮着你小师叔,别看他现在这样得瑟,其实只凭他一个人,根本就打不过这么多的锦衣卫,更不要说那里还有个锦衣卫的掌门人。” 白清韵有些不太相信,那个在自己父亲口中极大赞扬的小师叔竟然会打不过这些锦衣卫。 白清韵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刘雪霁没有说话,直接这样看着白清韵和陈凉。 白清韵轻轻张嘴。 “那,好吧。” 陈凉随即带着刘雪霁转身。 冯维正因为看到了陈凉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在被郭士成那一拳轰撞退去后,便依旧踏出脚步,向着陈凉奔袭而去。 “想走,我想那可没有那么容易。” 而就在冯维正脚步踏出的时候,郭士成的身影骤然从原地消失,转而来到了冯维正的身前。 用自身的身体挡住了冯维正前行的路线。 郭士成出手懒散地揉了揉眼睛,甚至在这个时候还打了一个不小的哈欠,看着冯维正有些嘲讽地出声说道。 “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毛孩小孩这么计较,说出去也不嫌丢人害臊。” 因为被郭士成挡住了路线,所以冯维正的心里有些怒意,此时皱着眉头出声说道:“你懂什么,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 郭士成嘴角突然泛起了笑意,满脸都是笑意,如果陈凉看到此时的这张面孔,恐怕肯定会用上一句春光灿烂来形容。 因为自从离开千古宗之后,就很少有人和他讲道理了,以齐千树的性子虽然平时能说,但是在讲道理这方面,显然是不如郭士成,而且齐千树也不敢和郭士成讲道理。 一呢,毕竟辈分的差距,长者师者往往为尊,齐千树若是和郭士成讲道理,这就违反了如今所提倡的伦理纲常,而其次就是齐千树自知道讲不过郭士成。 十六长老的名声在千古宗那可是赫赫有名,至于褒义和贬义那就要看自己如何去理解了。 在千古宗也时常流传着郭士成和诸多长老教习讲道理的事情。 甚至还有把许多年纪一大把的老教习讲的鸦雀无声,然后老泪纵横,至此离开千古宗再修学问的事迹。 后来,宗主白空迫不得已只得专门给郭士成定了一条戒律,任何教习不须和郭士成见面说话。 就是见到了也要当作没有见过。 因为郭士成很多事情讲的都不是道理,而是歪理。
歪理之所以叫做歪理,就是因为它有一定的理由。 如果没有一定理由的话,那就叫做废话了。 没有了教习,千古宗里还有许多做工的工人,郭士成便把讲道理的心思放在了这些工人的身上。 而这些工人大都没有读过书,胸腹之中自然也没有什么学问,而生性又不知道雅学之术,自然对郭士成讲的这些不知是道理还是歪理的话语大为崇敬。 而郭士成从千古宗出来后,就一直没有理由和时间与人讲道理。 现在正好来了一个要和自己讲道理的家伙,那么他自然是开心了,甚至是异常开心。 郭士成出声:“哦,是吗?既然连小节你都不要了,那么请问你成的是什么大事呢?” 冯维正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想不到用什么言语来回过去,只得愤愤说道。 “这个世上有些人是老死,病死,而有的人则是喜欢作死。” 郭士成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因为冯维正的愤怒而打扰了自己的兴致。 “恩,我知道你是在说我,我一直都在作死的路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没死。” “那看来今日我要如你所愿了。” 冯维正阴狠出声。 郭士成则是挠了挠头,异常随意地出声说道:“这句话我已经记不得听了多少遍了,有多少人和我说过了,我大概记得上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现在的坟头草大概也就你这么高了吧。” “满嘴的胡言乱语!” “啧啧啧,果然是住在这上阳城里面的,连放屁都说的这么雅致,在我们那边,什么胡言乱语,就直接说是放屁。不错,我就是再朝你放屁,而且一直放了这么长时间,你没有发现吗?” 冯维正在怒意之中有些郁闷,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般无赖,他活到现在,算是阅人无数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了,上至黄袍加身的皇帝陛下,再到那些地痞流氓,可是要说像眼前这般家伙无赖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