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她才是占了鹊巢的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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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皱起眉头。 林浅雪这话不是明摆着在内涵阿姐吗。 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就不喜欢,看来直觉果然没错。 他余光看了眼余清韵,眉头不由得更紧。 母亲竟然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一脸心疼地看着林浅雪。 如果自己不收这个礼物,估计母亲这关都过不去。 可是如果收了,阿姐那边…… “轩弟迟迟不接,是嫌弃我的礼物太寒酸了吗?” 林浅雪眼圈一红,身子摇摇欲坠就要倒下。 “小姐,你没事吧?” 珍珠连忙将人扶住:“世子,小姐为了您的过继宴忙得这几日都没合眼,您不念功劳也得念苦劳啊。” 余清韵不悦地看过来,声音里带了几分怒气:“轩儿,还不快谢谢你姐姐。” “姐姐”两个字让林轩以及在座的众人皆是一怔。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配让世子叫姐姐? 余氏当真糊涂了不成! 雪千御脸色陡然阴沉下去,“夫人,请慎言。” 林轩也回过神,接过护身符:“多谢林小姐一番好意,我与阿姐是亲姐弟,关系自是与别人不同,所以您不用与她做比。” 一个让余清韵慎言,一个称呼林浅雪为林小姐,撇清关系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林浅雪暗暗咬牙,面上更显娇弱。 “世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最好,林小姐若是身子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毕竟您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操劳的道理。” 林轩拧眉道,好好一场宴会,被这女人搞得乌烟瘴气。 他真搞不懂,为什么母亲还一副纵容的模样。 余光看向一旁,就见林非晚神情低落,心里更是憋了一股火气。 只是视线落在雪千御身上时,却不解地皱了皱眉。 雪千御面色阴沉,似是在提防着什么。 “来人,送林小姐下……” “等等!” 余清韵突然出声。 雪千御脸色一凛,“夫人,今天是过继宴,不要喧宾夺主。” 男人的声音隐隐带着威胁。 浑身散发的气息让周围温度都降了几分。 方才已经被吓过一轮的女宾们甚至打起了寒颤。 这还是余清韵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之前同林非晚一起到侯府时,雪千御都十分温和懂礼。 以至于余清韵一度认为外界传闻是假的。 现在才知道这是真的。 而且,他似乎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夫人,不要……” 林浅雪红着眼摇头,暗暗用力将手心的伤口划开,随后握住余清韵的手。 “夫人,我没事的。” 手背的猩红刺痛了余清韵的双眸,这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小姐,王妃上次就对你抱有敌意,这次当着众人的面都敢推你,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有更严重的事。” 珍珠之前的话语在脑海中响起。 余清韵心疼的用帕子将林浅雪的手包裹住。 “各位,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 “夫人!” 雪千御手指轻敲扶手,声音带着浓重的威压:“听说您有意收林小姐为义女,不如今日一起办妥,也算是双喜临门。” “王爷,你怎么……” 林非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忽的手上一凉,玉手被一只大掌裹在手心。 “回去再和你解释。” 男人小声打断她。 余清韵看了林非晚一眼,咬牙道:“我接下来说的事确实与雪儿有关,不过,不是认她当义女,其实,雪儿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什么?” “天呐,怎么会这样!” 音落,宾客们立时炸了锅,顾不得雪千御在场,窃窃私语起来。 “夫人,慎言!” 雪千御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瓷制餐具出现道道裂纹。 随着一阵“咔嚓嚓”的动静,化成碎片。 菜肴顿时像喷发的火山一样,流的到处都是。 “母亲,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林非晚抽出手,颤抖着站起身。 不知是不是有原身的情绪叠加。 她的心好疼,就像有万千只手在撕扯,仿佛要将她的心撕碎。 毕竟养了十几年,余清韵对林非晚的母女情是实打实的。 看到她难过,余清韵心里也揪得难受。 这种感觉,比看到林浅雪受委屈时还要强烈。 “母亲,求您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非晚唇角咬出血痕,双手用力撑着桌子才勉强站住脚。 宾客们也竖起耳朵,等着余清韵开口。 “今日宴会已经结束,追云,送各位宾客出府。” “是,各位请!” 追云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本还想看好戏的人们只得无奈起身。 这时…… “夫人,够了,那些痛苦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要连累王妃。” 林浅雪突然跪下,“求您了,母亲。” “雪儿,你叫我什么?” 余清韵高兴得双手颤抖,有些语无伦次。 “你终于肯叫我母亲了,都怪我当年不小心,不然你也不会被奶妈换走,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苦命的女儿。” 余清韵将人拥进怀里,丝毫未注意到这番话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还未走远的宾客纷纷转头。 女宾们一脸诧异,原来她们一直瞧不上的林浅雪才是真千金。 侯府养了多年的病秧子竟然是黑心奶妈的孩子。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觉得林非晚身子不好全是报应,纷纷同情起林浅雪来。 林非晚如遭雷劈,她怎么也没想到,原身竟然是奶妈昧着良心与林浅雪换的。 林浅雪才是侯府的真千金,余清韵的亲生女儿。 难怪,余清韵第一次见到林浅雪时就觉得有缘。 原来是母女连心。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林浅雪抢了自己的东西。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占鹊巢的那只鸠。 可笑,真的可笑。 林非晚踉跄着往外走,侯府她是一分一刻都不想待了。 “快追王妃。” 男人一声令下,追云率先冲了出去。 林轩回过神来,也跟过去。 “阿姐。” 林非晚回头苦笑,“我不是你阿姐,你阿姐在里面,她叫林浅雪,不是我林非晚。” “不,”林轩扯住她的衣袖,“不管你是谁,都是我认定的阿姐。” 林非晚将袖子扯出来,径直上了马车。 “主子,王妃在马车上。” 见她没往别处走,追云松了口气。 “王爷,请您照顾好阿姐。” 林轩鼓起勇气叫住雪千御。 之前雪千御对林轩并没有什么好感,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林非晚眼光不错。 破天荒语气温和:“放心。” 隔着车帘就能听到女人隐忍的抽泣。 他眉心紧了紧,挑帘进去,抽泣声戛然而止。 伸出手,碰到女人轻颤的身子。 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心疼得喘不过气。 “我认识的林非晚大胆聪慧又坚强,绝不会被一件小事打倒。”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抽泣着问。 男人也不隐瞒:“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不比你早太多。” “难怪母亲对我的态度变了那么多,以前我不懂,现在明白了,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换做是我,可能做不到这样宽容。” 林非晚苦笑一声,“王爷,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 “帮我查一下我的亲生父母。” 也算是给原身一个交代。 “好。” “谢王爷。” 林非晚尽量语气平静,可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她。 雪千御拧眉,将人揽进怀里。 “哭吧,有我在。” 五个字像是打开了一扇闸门,“哇”的一声,泪水宣泄而下。 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魔力,林非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情绪瞬间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身子被男人禁锢着,她也环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不知过了多久。 哭声转为低声抽泣,然后慢慢停歇。 “追云,开慢些。” 男人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出来,罕见的温柔。 “是,主子。” 追云也轻声回应。 骨节修长的手轻抚过女人的侧脸,将未干的泪痕一点点拭去。 蓦地,他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万千根针在扎。 他紧闭双眼,咬紧牙关,用左手点了哑穴,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很快,额头便浮上一层汗珠,后背被浸湿,牙床也因过度用力溢出血来。 丝丝猩红顺着唇角流出,与汗水混为一体。 “滴答。” 血与汗的混合物顺着刀锋般的脸颊滴落。 许是砸在了女人脸上,睡梦中的女人抽泣一声,不安地扭动了几下。 同时,针扎般的痛觉消失。 雪千御下意识睁开双眸。 下一秒,黯淡的眸子陡然睁大。 是错觉吗? 他感觉眼前恍惚了下,看到了除猩红以外的东西。 只是待他掀开白绫,眼前又恢复一片腥红的模样。 他苦笑,果然是错觉。 已经坏了的眼睛,怎么会复明。 就算侥幸不死,他这辈子也只能是个瞎子了。 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女人的脸颊,温柔地描摹起轮廓,想将女人的模样记在心底。 “嘶……” 他眉头微蹙,为什么这张脸总感觉特别熟悉? 他是不是曾在哪见过她。 “主子,到家了。” “王爷,小姐她……” “嘘……她没事,去让厨房备些清粥小菜,等王妃醒了立马端上来。” 冬青站在那不动,一脸为难道:“王爷那个……” “还有事?” /110/110754/2939914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