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既然不会说话,舌头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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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雪虚弱地抬起手臂,指过去。 余清韵:“晚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李佳趁机添油加醋,“唉,亏得浅雪妹妹还真心实意把别人当姐妹,没想到别人却想要她的命。” 林非晚杏眸微眯:“你……” “既然不会说话,舌头不必留了。” 她的声音被一道冷声打断。 众人回头,就见追云推着雪千御缓缓走来。 “啊,不要,王爷饶命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让所有人回过神,下一秒,一道银光闪过。 再睁开眼睛,李佳已经捂着满嘴血跪在地上,痛苦地呜咽。 “将人拉下去,别脏了王妃的眼。” “是。” “你……怎么来了?” 林非晚强忍着作呕的冲动走过去,虽然雪千御的手段狠了些,但她不是圣母,对这个屡次出言不逊的女人不会抱太多同情。 只是不知为什么,血腥味入鼻的瞬间,她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如果不是强忍着,恐怕当场就要吐出来。 这是怎么了? 手冷不丁被握起。 “啊。” 身子腾空,下一秒已经坐进某人怀里。 她下意识要挣扎,握在腰间的手却像铁钳一样。 “别动,剩下的交给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命令在耳边响起,她的心莫名一松。 冷冽的气息萦绕鼻尖,缓解了胃中的不适。 不由自主地,身体贴得更近了。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雪千御眉心一沉,喉结滚了滚。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林小姐觉得呢?” 林浅雪暗暗咬牙,战术性装晕:“我……我……” 这时。 “大夫,快给小女看看。” 大夫被珍珠拽过来,捋了捋山羊胡,“夫人,借一步说话。” “大夫,小女的情况很严重吗?” “敢问夫人,小姐幼时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 “小姐身体底子本就不好,这次头和身子都受了重创,恐怕会有后遗症,严重甚至会……唉。” 说完,大夫叹气摇了摇头。 “不管用多贵的药材,求您一定要将雪儿治好。” 可怜的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来到她身边,绝对不能再出事。 “老夫尽力,接下来如果小姐还有什么心愿,请夫人尽量完成,这样兴许小姐还能陪您久一些。” 送走大夫,余清韵转眸,对上林非晚的目光无比复杂,最终转为冰冷。 手握了又松,“晚儿,你该回去了。” 林非晚苦笑,她怎么会不懂余清韵的言外之音。 看来,母亲到最后还是相信亲生女儿林浅雪。 她喉头一哽:“我们……” “走吧”二字还卡在喉咙里,男人已经开口:“你说是王妃将你推下来的?” 一股突如其来的冷意冻得林浅雪打了个寒颤。 雪千御连问都不问就将李佳割了舌头,若是她继续之前的计划…… “我……我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捂着伤处,瑟缩在余清韵怀中。 这是她最后的依仗,她就不信林非晚会任由雪千御对余清韵下手。 “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敢说实话,嗯?” 余清韵:“王爷,受伤的是雪儿,你不要太过分!” “哼,”男人冷哼,“林夫人,晚儿是本王的王妃,她被人诬陷,本王自然要查出事实,难道夫人不想查清今日之事的真相吗?” 转头,对众贵女道:“你们谁亲眼见到王妃推林浅雪了?” “我……我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哆嗦着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一句话,落得个李佳那样的下场。 “说!” 一声冷斥,众人一个哆嗦,跪地道:“我们都没看见,只是听见林小姐求王妃饶命,然后就看到她滚下来了。” 林非晚适时开口:“王爷,林小姐找臣妾借一步说话,可到了假山后她突然拽住臣妾的手,然后就摔下去了,从头到尾,臣妾没有推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说。” “林小姐,现在可想起来了?” 听着自带压迫感的男声,林浅雪不甘地咬了下后槽牙,双眸蓄泪。 “我……我想起来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和王妃无关。” 话虽如此,可她的表情却委屈至极。 再加上之前塑造的柔弱贤惠形象,众人都感觉林浅雪是被威胁的不敢说实话。 可就算她们心里有怀疑,也不敢吱声啊。 只是看林非晚的眼神变了许多。 果然李佳说得对,有其母必有其女。 也不知英明睿智的御王是怎么了,竟会被这样一个女人欺骗。 余清韵心里也很不好受。 本来她还因为林浅雪暗恋御王的事情觉得愧对林非晚。 却没想到林非晚竟然像是变了个人,越来越不像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 莫非真是劣质的种子难以改变,就算是自己从小养大,林非晚终究还是像那个黑了心的李氏? 余清韵一阵心痛。 “让诸位见笑了,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今日是我招待不周,改日再去各位府中赔礼,迎春,替我送下各位。”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关起门来的家事。 不料。 “圣旨到!” 尖利的公鸭嗓传来。 “御王也在,正好,老奴就不单独去王府宣旨了。” 老黄门笑眯眯递过去一张圣旨,然后对余清韵和林浅雪道:“皇上口谕,侯府明珠还府,朕心甚慰,特命皇后在月华殿设下晚宴,请诸位夫人、贵女一同出席,钦此。” “臣妇谢皇上、皇后恩典。” “臣女谢皇上、皇后恩典。” 老黄门笑着脸皮道:“那老奴就在宫中恭候诸位了。” “公公慢走。” 老黄门离开,众人也相继散去。 …… 一路无言。 刚回到王府林非晚就被气呼呼的男人甩在后面。 林非晚:“?” “我在车上好像没惹你吧?” “哼,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就任凭别人欺负你,连口都不还一句?” “啊?” 看着眼前如墨的面庞,林非晚怔愣住。 他是因为她被欺负才生气的。 而且那话中之意,似乎他就是为了给她撑腰才去侯府的。 凉到底的心一点点慢慢升温,与那些莫名的情愫融为一体,胸口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我……” “小姐,奴婢听说那林浅雪……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会不会留疤啊。” 冬青跑过来,一看她的手,急得红了眼眶。 雪千御后知后觉,眉目间阴狠一闪而过。 “她伤了你?” 林非晚担心他会对林浅雪做些什么让余清韵伤心,淡淡道:“不是她,是我不小心在假山上碰的。” 男人眉头拧成“川”字,“随你!” “王妃,明明就是林浅雪伤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替她隐瞒,让王爷生气呢。” 张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 林非晚没有回应,看着那抹背影,眼中落寞一闪而过。 为了余清韵,她只能忍。 雪千御一定对她很失望吧。 想到这,心里一阵密密麻麻的疼。 突然。 “呕!” “王妃,你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 …… 此时的忠勇侯府中。 “母亲,我是不是快死了?” 林浅雪假装咳嗽,将手中早已染血的手帕摊开。 珍珠惊叫:“小姐,你怎么了?” 余清韵也吓了一跳,“雪儿,珍珠,去厨房看看,药还没熬好吗?” “是,奴婢这就去。” “母亲,我会些医术,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不过,那些药恐怕都不管用了,只是遗憾,好不容易找到你,却不能陪你太久。” 林浅雪眼泪汪汪,头上缠着纱布,手里握着染血的手帕。 余清韵想起大夫交代的话,心一下子慌了。 林浅雪见时机成熟,哭泣道:“母亲,女儿如今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想成为御王的女人,哪怕是做妾也没关系,求母亲成全。” “雪儿你……” 余清韵一阵火大,可看到女儿可怜的模样,又不忍苛责。 “京城多得是青年才俊,你为什么非御王不可?而且御王曾当众说过,此生只会娶晚儿一人,你……” 林浅雪打断:“母亲,御王曾救过女儿的命,女儿那日就发下誓言非他不嫁。” “御王宠晚妹妹,而晚妹妹一向听您的话,如果您找她去求御王,御王肯定会答应的。” “您放心,我只想安安静静待在御王身边,保证不会和晚妹妹争宠。” “求求您了,就当……就当是为我完成临终遗愿,好不好?” 林浅雪声泪俱下,余清韵的手狠狠攥紧,目光却一直躲闪。 “傻孩子,什么临终不临终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你的。” “好不好,母亲,求你了。” 林浅雪强迫与她对视。 余清韵移开目光,语气艰涩:“你……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她踉跄着离开,身后虚弱的面庞浮起得逞的笑。 “等着吧,林非晚,很快王爷就是我的了。” 她从小在烟花柳巷里长大,最擅长的便是在床上笼络一个男人。 只要给机会,任何男人都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不过眼下,要想真正让余清韵按照她的想法走,还得再加上一把“火”才行。 蓦地,想到什么。 樱唇缓缓勾起。 “珍珠,去将那套东珠头面拿来,替我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