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吊命雪参2
吴双接过锦匣,尚有一丝体温,似乎显得有些灼人,轻扭那蓝色小纽。<冰火#中文 掀开后,吴双目光一聚,随后又立即盖上锦匣,收回在云玉简身上的目光,望着臧鸦太子黑的毫无底的瞳眸,道:“北皇贡品!” 臧鸦太子点了点头并不言语,也不在多留一步,随即便退出帷幔,此刻牙月已赶到屋内,臧鸦太子向牙月点了点头,示意牙月入内。 众人皆好奇北国皇太子到这儿来看望一个南朝官宦家的庶女是何缘由。 安国荞箬徘徊在屋前,看着众人聚集在此,心中有一丝迷茫,可那不甘之心却远比迷茫更甚,看着臧鸦太子入内片刻便退了出来,知是将锦匣交与那人了。 臧鸦太子出了屋子,见安国荞箬在屋外定定望着自己,眸子里是红血丝密密,纵然上了妆容那唇色也依旧灰暗,明显的咬痕还印在上头,仅有那咬痕上头残留着一丝血色,心中不由晃了片刻。 二人对视良久,臧鸦太子才道:“回去罢。”浅浅一句,在荞箬看来却胜过千言万语,他还是在意自己的,一定是,安国荞箬一路无言温存跟在臧鸦太子后头。 臧鸦太子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将荞箬笼罩在阴影里,可即便那阴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此刻荞箬也愿只身前往,有多久臧鸦太子没有与自己多说一句话了。 心中一丝悸动,可又仿佛被针扎了一般难过,若太子哥哥此番不出使南朝,没遇到那人,荞箬心中有无数个如果,自己不过是北皇一纸圣令许配给北国皇储的人而已,又如何能阻了太子殿下心中有人呢? 想要那人死,死了便可以安枕了,安国荞箬被自己可怕的想法震慑住了,自己何时变作这样狠毒的女人,更何况那人是太子心头人,怎可有这样的想法? 忽然脚下被积雪牵绊,不由向前一个趔趄,撞上臧鸦太子宽实的背脊,先是一顿,荞箬立即跪了下来惶恐道:“荞箬该死,冲撞殿下了。” 臧鸦太子迟疑了片刻,这本是无意之举,方才还横着脸命自己不许见云家小姐,现在却向自己请罪,只觉着她似乎受了惊吓,随即便道:“何罪之有?回去便是。”
安国荞箬又如何敢看臧鸦太子一眼,只得慌忙起身跟在后头,只怕平日里的沉稳之性在此刻已全然打翻。 彼时,牙月入了屋,直径向幔帐后去,见着那蜷缩的人儿心中一阵心疼,那跳跃的身影仿佛还在昨日,清丽的面庞却被那惨白替代。 此刻却没空再伤怀什么,转身向吴双施了一礼道:“见过少主!” 吴双浅声道:“七殿下客气了。” 牙月心头一惊,自己是七皇子之事于南朝,就连南朝皇帝都不知晓,而这不在朝野的天府少主却知晓,心中一沉,看来自己确实小瞧了天府少主,随即便恢复原状,顿了顿道:“雪参性薄,需乌浆做衬,乌浆血养后便可合着大夫的药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