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生羌大王李元昊

    高宠在派出了探马搜寻消息后，就一直在山峦上等着，没一会就看到小李子五人骑马回来。没有见到头领马占山，高宠心里有些不安的情绪。

    “高千户，不好了，前面有羌族首领李元昊的兵马埋伏，而且还是他们的精锐部队西凉’铁鹞子’。马总旗不听我的劝告，独自踏营去了，我担心消息无法传达，所以回来报信。”小李子可不是笨蛋，在话里行间都是把责任推给了刚愎自用的马占山。

    “马占山那王八蛋迟早要坏事。我们这里仅有百人的部队如何抵挡羌人强悍的铁骑，真是不知道死活。”别看高宠重用马占山，其实他对马占山这种军队中的耗子屎早就想赶走了，没想到马占山会寿星公上吊自寻死路，也免去了自己想将他消灭的烦恼。

    高宠武艺高强，指挥作战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只是今天面对的是超乎自己能力值范围的敌人，他也拿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来，这些动脑筋的问题还是交给马日磾这些聪明人吧。想通了这些，高宠就带上小李子去见了马日磾，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马日磾也是个久经官场的老狐狸，高宠打的主意他哪里会不晓得。还是文人的通病，自己作为汉灵帝时期的老臣了，自然不愿意在年轻人面前掉价，马日磾听完后，摸着胡须深思了片刻，“看来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估计是我们行程的被敌人所知，就连我们的计划也xiele密。看来这近在咫尺的金城郡是不好进了！”

    就连队伍里的大佬都说出如此泄气的话，汉军中胆小的士卒有人开了口：“那还去见什么马腾，干脆我们分了行李回家的了……”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自己天旋地转，一下子跌下马来，死翘翘了，胸口还残留着一个黑黝黝的血洞，里面的鲜血不断地流淌着，甚是吓人。

    高宠收回虎头湛金枪，嘴里骂道：“真是恬不知耻，胆小如鼠，网费了陛下对你等的重负。既然敢当众扰乱军心，看我不桶你一个血rou窟窿。”转过身来又向马日磾问道：“马尚书，是怎么判断的？”

    马日磾看到高宠毫不留情的斩杀了这名扰乱军心的士卒，眼睛里没有任何恐惧，加上这名胆小者的死震撼了周围其他的人马，稳定了人心后马日磾才说道：“很简单，李元昊这只羌族一直以来的地盘都在西域临近玉门关一带。现在却出现在了马腾的地界上，我和马腾也是相交颇深，对他为人很是了解。找他的性格来看，是不会让羌族人在他的地盘上如此聚集兵马。我们要重新选着一条道避开李元昊去见马腾了。”

    高宠很是不满马日磾的计划，抵触道：“这李元昊难道没有可能是他马腾派来的人马吗？为何马尚书如此肯定李元昊的军事想法？”

    马日磾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就别想让高宠改变主意，只得细雨轻言，“这是你不了解马寿成。马腾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因其父马肃与羌女通婚，故马腾有二分之一的羌族血统。马腾于汉灵帝末参军，由于身长力大，性格宽和，待人诚恳而因功升至军司马。但之后由于当时的朝廷黑暗，民变频频。韩遂先后杀死当时想要乘乱起义的少数民族首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之后韩遂又用计杀死了凉州刺史耿鄙和汉阳太守傅燮，当时在耿鄙手下担任军司马的马腾见式投靠韩遂并与之结为异姓兄弟，割据一方。”

    几个月前大将军何进与宦官相争，凉州巨阀董卓趁势进京，挟天子以令诸侯，夜宿皇宫，视百官如猪狗，关东群雄震怒，半年前纷纷举勤王大旗，分屯要害。纵使董卓坐拥雄兵数十万，文有智囊李儒，武有悍将华雄，也无法抗衡。

    凉州地处偏僻，故称西凉、西州意为“地处西方，常寒凉也”。凉州与西北各族接壤，千百年胡汉杂居，门阀部落的延续演绎，交织复杂，民风彪悍，常产战马，骑兵众多，各地郡守又是董卓部将，已成为董卓后方，骑兵来源之地，再加上潼关之险，以先秦之地据关东，可谓固守成汤。名士许攸曾言：若想铲除董卓，必先瓦解西凉。

    近年来以北方休屠湖畔驻扎的匈奴分支休屠部落蠢蠢欲动，势力向南渗进，明显想趁中原大乱之际，分碗羹汤，已经威胁到威武的边境，形势一触即发。马腾一家人极度仇视匈奴人，曾经多次与他们产生摩擦，恶战数年不停，从这也看得出来他马寿成还是没有去勾结李元昊的把柄。

    三百年前西汉汉武帝在凉州设十郡，震慑西域，辖制西域都护府，地域之广数百年罕见。可惜东汉国力逐渐削弱，朝廷对西域失去控制，都护府也随之被各族瓦解，凉州遂成为东汉边陲重郡。然桓、灵二帝时期，国政**，西域龟兹、山国、北耆、鄯善四国集五十万铁骑东来，兵寇玉门关，敦煌、张掖、酒泉三郡的羌、氐两族反叛，纷纷失陷。武威郡大半土地也随之从东汉版图上消失，直至马腾率军入主武威后，在马腾苦心经营两年里，渐渐有了起色。

    威武郡现如今是大汉西北的边陲重郡，一旦战事开展，就会成为匈奴、大汉两个文明战争的首当其冲之地。自两年前韩遂杀凉州刺史耿鄙谋反，在耿鄙手下担任军司马的父亲见势而起，占据武威之后，就少有战事。

    再说那羌族也分生羌和汉羌，汉羌就是以马氏家族代表的西凉豪族集团。这些人大多是两汉以来汉族和当地少数民族混居生成的胡汉混血后裔，他们倚仗朝廷和匈奴人及其周边各个民族作战，捍卫了我大汉西北边疆。

    而所谓的生羌就是像李元昊这些，先期活跃于青藏高原和西域，天山南北草原的游牧民族。这些人表面上是尊崇大汉朝廷，可是背地里常年饶边，劫掠我边疆财产和民众，和我们大汉的血海深仇可是比泰山还要高。

    马日磾费尽口舌解释了一段话，最终是让高宠明白了敌友关系。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高宠他们要重新找一条路去往马腾的金城郡，还好的是马日磾熟悉西凉，加上又有小李子这样的地头蛇，两人很快找到了一条通往金城郡的小道，路程不是很远，唯一缺点就是路不好走。

    小李子作为这里最熟悉金城郡地域的人开后说话了，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说道：“我们从小岗村饶河而过，正好可以避开李元昊铁骑的锋芒，只要按照现在的速度赶路，明天一早就能达到金城郡了。”

    时不再带，越早出发越安全。高宠和马日磾商议完毕，就派出了小李子等几个地头蛇引路，绕道而走。而违抗军命的马占山高宠懒得再见，反正也是死命一条，他也不会再费时间去救他。

    秋风瑟瑟，刮骨的风沙打在羌军大营里的士卒脸上，这些剽悍的羌族士兵没有任何反应，好像风沙对他们来说就是汉人日常生活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李元昊的军师张元骑着一匹褐色的西域马而来，到了大营后将马交给了士兵，才整理好衣裳进入里面。

    李元昊今年二十四五的摸样，身躯高大，两眼鹰俾，下巴的虬髯如同钢针一般布满在两颊，头上还残留着羌人特有的秃发。由于久时间受到汉族文化影响，生羌族在习俗文化上有很浓厚的汉族遗风。李元昊认为这种风气过于华丽浮夸，不足为法，他提倡‘忠实为先，战斗为务’的精神来进行改革。

    在去年李元昊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族长的位子后就下大了秃发令，规定生羌部众一律剃光头顶，穿耳戴重环，并且自己率先实行。这项规定非常残酷，限期三日，不服者处死。秃发令一下，整个部落上下简直有留发不留头之势，逼得生羌部众一时间争相秃发。李元昊认为自己是西羌的后裔，西羌曾有突发的习惯，而且西羌在历史上确有过光彩的日子。为了表示对先祖的怀念，也为了表示图强的决心，他决定强制推行这项强制命令。

    “君上，我们派去和马腾商议的人回来了，结果很不理想。马腾撕毁了协议书，对于君上求娶马家大小姐的婚事更是嗤之以鼻，马腾的长子马超为了羞辱与你，说你要娶她meimei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顺手就把使者的鼻子和给割了。”

    张元一个月来就在负责李元昊结盟马家的事，只是一直鄙视生羌蛮夷的马家哪里会看得起还处在野蛮愚昧状态的李元昊，尤其是马超火气很大，听闻李元昊这个野蛮人想要取走自己唯一的meimei，当场就掀了桌子，出城和李元昊大战一场，杀伤了不少李元昊的铁鹞子。让李元昊心疼的不得了，都在滴血是的，也让他渴望一名三军僻易的猛将是如何的心急。

    “妈了个巴子，这马寿成当真不是抬举，要不是忌惮金城郡城高兵坚对话，老子早就挥军杀入里面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吃沙子。”李元昊从小桀骜不驯，对于老爹向鲜卑称臣的奴颜卑膝尤其反感，在十几岁时因为和鲜卑换来的礼物不满，竟然一怒之下将鲜卑的使臣斩杀。

    李元昊在这里也只有用嘴巴骂骂马腾一家了事，可惜自己一个月里来用兵无数，倒是换来死伤数万的局面，没有伤到马家军一根毫毛，反倒是将汉羌一系逼到了马家麾下，送了数万匹战马资源给马腾。坚守在金城郡的马氏父子在良将庞德和庞柔兄弟配合下，多次带兵冲杀，斩杀不少李元昊引以为豪的铁鹞子，沉重打击了李元昊的嚣张气焰。如果不是马腾的结拜兄弟韩遂在背后捅刀子，暗中支持李元昊的话，他们早就将李元昊赶回青藏高原去吹风了。

    “报告君上，刚才有一名汉将冲击我军营盘，辛好被询营的越吉将军斩杀，越吉将军认为此人可疑，便把他的尸体给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