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启程
咕噜咕噜！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 众多马车纷纷开始向着鄢陵的方向出发。 柳云卿的马车被夹在中间，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 自然也就没有人能想到，这辆灰扑扑的马车里竟然坐着郡守府的二小姐。 同样都是郡守大人的女儿，嫡庶之别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后面柳云菲锦衣玉食，即便是出行，都要带上一整车物资。 三辆华丽的马车中，除了给她和方虹乘坐的两辆。 最后一辆竟然装满了物资，从解闷的小零食到专门换洗的被褥衣衫，应有尽有。 就连夜壶都是自带。 而柳云卿却连另一辆马车都雇不起。 只能让陆长安与车夫同坐。 车队缓缓而行，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 期间一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众人早就已经变了样子。 无一不是灰头土脸，满面风霜。 即便是一直光鲜亮丽的柳云菲，也有些鬓丝杂乱，无精打采。 对此，众小姐们早就已经怨声载道。 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罢了。 一连十数天无法洗澡，却让她们有些难以忍受。 只感觉身上的气味，难闻至极，这辈子都没这么脏过。 所有人中，大概就只有方虹有些乐不思蜀。 那天他与柳云菲离开后，一直被郡守府视作上宾。 不仅吃喝用度奢华无比，还专门为他配了两个“贴身”丫环。 这一路之上，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基本上都没有出过马车。 一直在与两个丫环“深入”交流之中。 他的马车“嘎吱嘎吱”摇晃了一路。 时不时传出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以及微不可闻的凄惨叫声。 若不是因为他是柳云卿的伴奏之人，如此行事，只怕早就被赶出车队了。 这天，车队终于到了云岭郡边界之地，界碑山。 再往前，就进入了金江郡的地界。 再也无法忍受身上粘腻感觉的众女，终于找上了刘大江，要求暂时休整，好让她们能够梳洗梳洗。 原本刘大江是不愿意的，毕竟早一天到达鄢陵，他就早一天解脱。 奈何，柳云菲也想停下来梳洗一番，顺便找方虹这个老头，好好的聊一聊。 再让他这样搞下去，她的脸就要被丢光了。 但是，当她进入方虹的马车之时。 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刺鼻的腥味充斥在车厢的每一寸空间，熏的她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柳云菲极力忍着恶心，以双手捂住口鼻，满是嫌弃与厌恶的看着满地狼藉。 两名仅着片缕，露出大片春光的少女，奄奄一息的躺在车厢之内，身上沾满污秽之物。 白皙的皮肤之上，青一块紫一块，尽是瘀痕。 紧闭的双眼之上挂着一丝尚未干涸的泪珠。 整个身躯都在无意识的抽动。 眼看着已经被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 方虹只穿着一件短短的亵裤，四仰八叉的躺在两女中间，满脸的享受之色。 他的双手不停的在两女身上游走，揉捏，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指印。 那干瘪的身躯，肋骨根根浮起，清晰可见，就像是一具包裹着人皮的骨架。 原本世人趋之若鹜的宝琴——大圣遗音，随意的被丢弃在一旁。 看见柳云菲进来，方虹丝毫不感觉害臊。 他眯着满是淫邪的双眼，懒洋洋的说道：“柳大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方虹！你给我收敛一点。” “赶紧穿好衣服，出来说话！” 说罢，柳云菲就捂着口鼻，转身走了出去。 刚刚不堪入目的一幕，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 尤其是方虹对大圣遗音弃之如敝屣的态度，更是令她愤怒不已。 现在她已经后悔找方虹做自己的伴奏了。 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个琴乐大师？ 恐怕连云岭郡城的小混混都不如。 足足两刻钟，方虹才衣衫不整的走出马车，来到柳云菲面前。 “柳大小姐找我有何事？” 方虹还是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这几天，他已经基本摸清了郡守府的情况。 郡守大人膝下有子女四人。 柳云菲是嫡女。 但是，她之所以受宠，却不是因此。 而是因为她那个被誉为云岭第一天才的弟弟——柳云杰。 若不是有她弟弟的照拂，她也不过就是郡守大人用以联姻的工具而已，哪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势。 相对于柳云菲，他这个能够沟通有琴一族的小老头，可能反而更受郡守大人重视。 若非如此，当初他向郡守提出要迎娶柳云菲之时，郡守也不会有所迟疑，而是直接派人将他打出去。 郡守不仅没将他打出去，反倒还送给他两个清秀的丫头解闷，这已经是在用实际行动表明，鼓励他迎娶柳云菲了。 这也让他知道了，自己有琴一族的身份是有多么重要。 以前只是听族中老人说，有琴一族在外面多么受到尊重，有多么厉害，现在他才有了切身感受。 自此，他对柳云菲那最后一丝的恭敬也消失殆尽。 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眼前的贵女就要在他的胯下承欢了。 他又何必怕她？ 并不知道自己父亲与方虹之间肮脏交易的柳云菲，仍然一脸倨傲的对着方虹说道：“方虹，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作为我的伴奏，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让我脸面何存？” 她的话音刚落，方虹瞬间冲将上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苍老的手掌瞬间攀上了柳云菲纤细的脖颈。 “柳大小姐，丑话说在前面，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说着，方虹的手掌骤然收紧。 柳云菲原本因为惊吓而惨白的面色，霎时间涌上一股青紫。 窒息的感觉，以及方虹眼里的杀意，让她感觉到死亡的临近。 她疯狂捶打着方虹的手臂，试图挣脱他宛如铁箍一般的手掌。 但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又如何能从先天级别的武者手中逃脱？ 随着持续的缺氧，她的眼前开始发黑。 她极力的张开大嘴，伸出舌头，只为多获得一点稀薄的氧气。 然而这一切，在那双不留一丝空隙的大手之下，都只是无用功。 她的双眼逐渐失去焦点，向上翻白。 双腿之间，一股热流喷涌而出，顺着她的腿跟流了一地，浸湿了裙摆之下的亵裤。 看到这一幕的方虹，双眼闪过妖异的红光，竟是开始兴奋起来。 他伸出长长的舌头，狠狠的在柳云菲白嫩的脸蛋上舔过，留下一滩腥臭的口水。 这个动作，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柳云菲悚然一惊，猛然间瞪大了双眼，大脑里更是一片空白。 她被人轻薄了！！！ 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他怎么敢！！！ 无论她心里如何不甘，身体如何挣扎。 回应她的都只有越收越紧的手掌，以及对方臭不可闻的口气。 长时间的缺氧，让她不由自主伸直了双腿，时不时抽搐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掏空了内脏的金鱼。 一片片绚丽扭曲的画面中，她的双眼彻底只剩下眼白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