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第一个梦
“有没有查出来了” 一幢豪华复式大别墅里,即使是深夜,屋里还是有灯光透出来。要· “那个叫木槿知的究竟是什么人” 屋里客厅的名贵真皮沙发上,古千岳和叶眉芳一人坐一边,两人手里都拿着电话,想把心里堆了一晚上的疑团查出来。 “她是孤儿,” 过了几分钟,古千岳挂掉电话,把刚刚了解到的信息说出来,“是从霖市里最旧的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 叶眉芳心里不由得一惊,“确定没有父母吗” 要是有父母,她还能安心一点,这要真的是无父无母、又是从孤儿院长大的,那就……世上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想到这里,她眼皮子勐地扎跳了好几下。 “确定。” 古千岳的脸色也不好看,甚至比起叶眉芳还多了几分苍白:“是以前的一个旧同事直接查了霖市的登记人口,错不了的。” “这……” 叶眉芳嘴巴动了几下,手指勐地抓住古千岳的手背,眼神有点着急:“千岳,当年那婴儿也是女的吧你确定是处理妥善了” “的确是让人带出霖市了,那个不吉利的孩子没人敢留下来。” 古千岳想了想,又道:“带她出去的人后来还拍了照片回来给我看,丢在霖市几十公里外的一座罕无人烟的大山里,不可能会错的。” 想到当年看到的那张照片,古千岳苍白的脸色稍微回暖。 一个小小的婴儿被包裹在单薄的被单里,丢在白雪皑皑的深山里,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大人都会随时被冷死,更加不用说只是一个连走路也不会,只会哇哇大哭的婴儿。· “不可能是她。” 古千岳越想心里越觉得淡定,提起整整一晚上的嗓子眼终于落了下来:“应该是人有相似,那个木槿知样子长得再像,也不会是当年那个孩子。” “希望是这样。” 叶眉芳也跟着松口气:“要真的是那孩子……”她背嵴不由得唰过一片寒意,“那我们就要倒霉了。” 当年好不容易丢掉的烫手芋头。 --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才一前一后地回到楼上准备休息。 “妈咪,” 古妍妍其实一直没有睡,今晚爸妈的反应太奇怪了,他们刚才在楼下说话的时候,她就悄悄躲在楼梯那儿,把那些对话全部听了进去。 “什么孩子你们为什么要查木槿知的身世” “妍妍!” 叶眉芳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听到你和爸爸的说话了,你们为什么会好奇木槿知” “你别管这事,” 叶眉芳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去,显然不想和女儿谈论这个话题:“这些事你别碰啊,都是陈年旧事,知道了也对你没好处。乖,都快过十二点了,快回房睡觉。” “我就想知道和木槿知有什么关系,” 古妍妍却不肯轻易被她几句话打发:“妈咪,你告诉我啦,要是不好的事情,我正好可以到东方哥哥面前揭发她,让哥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真面目 叶眉芳听到这三个字,神情僵了僵,像是联想到什么事。 “对了,” 她声音喃喃的,像是对古妍妍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木槿知要真的是当年的那孩子也不坏,等到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后,说不定东方墨就会厌恶她了。” 毕竟,对于一个天生不详的人来说,谁也会讨厌她的吧。 “妈咪,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古妍妍听得一头雾水的,“能不能解释清楚一点啊” “妍妍,你先别着急这事。” 短短的几秒钟内,叶眉芳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她安慰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等到妈咪查清楚再和你说,反正你别担心,妈咪一定会让你嫁给东方墨的。” -- 周围一片白茫茫的黑暗。 唿啸的冷风声、树叶的哗啦声、还有远处野兽的吼叫…… 她站在中间,听着这些声音,无边无际的恐惧从心底生出来,随即,仿佛真的是为了回应她心里的恐惧,一阵又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耳边响起。 开始是嘹亮的哭声,慢慢的变得有气无力,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吭唧声音。
为什么会有孩子的哭声 她努力想转身寻找哭泣的孩子,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仿佛是鬼压床一样,听到声音,但身体不听使唤,无论怎么努力也动不了,连眼珠子也转不动。 “呜呜……”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微弱,随时会消失在唿啸的冷风中,而野兽的吼叫声则越来越接近…… ……不要! “不要!” 木槿知砰的一声从梦中尖叫出声,从床上弹跳起来,头发**的一片。 眼前的黑暗让她一下子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目光呆滞地盯着前面的一团黑暗。 “怎么了” 身边听到响动的东方墨一下子睁开闭着的眼睛,连忙坐起来,拍一下手掌,卧室内的灯光登时亮起来,然后他把木槿知拉进怀里,触手的冰凉让他的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 木槿知又呆了一会儿,直到接触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温暖,才勐地反应过来抱住他。 “东方墨!” 她紧紧抱住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刚刚那个噩梦太真实,真实得就像她站在冷风中,亲眼看着那野兽要扑上来。 “不怕,我在。” 东方墨抱紧她,大手一下顺着一下的拂过她的背部,薄唇在她耳边亲了又亲。 “别怕。” 在他柔声安慰了好几分钟后,木槿知终于从噩梦的恐惧中回过神,可唇色还是泛白的。 “东方墨,我做噩梦了。” “嗯。” “我梦见自已站在荒山野岭中,耳边有孩子的哭声,还有野兽,我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却动不了。” “只是噩梦而已。” 东方墨帮她擦掉头上的冷汗,哄着她重新躺下来:“你今天太累了,才会做噩梦的,乖乖睡,我抱着你。” “可是那梦境好真实,” 她抱着他的脖子,只有接触到他的温度才能忘掉梦中的恐惧:“真实得就像是我亲身经过的一样。” 也是她这么大以来,第一个这么清晰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