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是不是可以放纵一次
“一一,一一……”房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莫凡抱着莫唯一走到里面,张美玲一看到莫凡,就笑着说:“姑姑过来了,快请坐。” “mama。”莫唯一甜甜的喊了一声。 张美玲从莫凡的手里接过莫唯一,让佣人泡了茶水。 顾寒川就一直坐在莫凡的身边。 “美玲,少群在家吗?我有事想和你们谈一谈。” “他在书房,我去叫他,你稍等一会儿。” 很快,莫少群就出来了,看到莫凡,礼貌的喊了一声姑姑,其实莫凡今天过来找莫少群,心里也没底,毕竟莫家都不肯帮她,更何况是莫少群呢? “少群,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莫少群兴许是知道了莫凡的来意,又见她身边还坐着顾寒川,便说:“我们去楼上谈,美玲你也上来吧。” “一一怎么办?” 莫凡赶紧说:“要不让寒川陪着她玩一会儿?”她今天来找莫少群帮忙,开口借的钱不再少数,直接跟着他们夫妇一起商量最好不过,以免跟莫少群说完,莫少群还要再跟张美玲商量。 一听到玩,莫唯一可高兴了,“mama,我想跟叔叔玩。” 就这样,莫唯一被塞到了顾寒川的手里。 这时的莫唯一已经一岁多了,说话也很清晰,她坐在顾寒川的怀里说:“叔叔,为什么别的叔叔都那么老,你却这么好看呢?” “你觉得我好看?” 小女孩子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扑闪扑闪的,使劲地点点头,“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叔叔。” 人在被赞美的时候,智商都会下降,那个时候的顾寒川才十二岁,那有那么强烈的性格,所以,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小女孩。 其实吧,那个时候的莫唯一,才一岁多,喊的叔叔,多半是跟莫少群差不多看纪大的人,她当然觉得那些叔叔都很老。 他就一直陪着小女孩子玩,大概是她还太小的原因,玩累了让他抱,顾寒川抱着她,她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顾寒川觉得自己握住了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 小孩子的皮肤都是娇嫩的,骨头也没长硬,当然是非常柔软的。 “叔叔,你长的真好看。”小女孩子又重复了那一句话,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突然又冒出来一句话:“叔叔,我可以亲你一下吗?爸爸经常让我亲他呢,我觉得叔叔比爸爸更好看,我更想亲叔叔。” 顾寒川还没答应,莫唯一带着口水的小嘴巴,就已经碰到了他的脸上。 还啵了一声,啵的非常响。 顾寒川脸红了…… 被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子给吻的脸红了…… 他有些洁癖,脸上还沾着莫唯一的口水,他都忘记了要去擦,可能小女孩太小了,又玩累了,亲完他之后,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如同瓷器般的皮肤,像是能掐出水来。 她的小手都那么柔软,小脸一定更柔弱,是不是真的能掐出水来,顾寒川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果然很柔软,就那样微微的用力,她的小脸就红了,顾寒川一阵心疼就松开了她。 不久后,莫凡、莫少群和张美玲就一起下楼了。 莫凡的脸上,不再是阴云密码,眉头不再是一直拧在一起,而是挂着笑容,她向莫少群和张美玲道了谢。 张美玲见莫唯一睡着了,从顾寒川的手里抱莫唯一抱走。 莫凡对顾寒川说:“快跟哥哥嫂子再见。” 然而,顾寒川没有喊。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叫过莫少群夫妇,哥嫂。 莫凡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圆场,信誓旦旦地说她一定会尽早把这笔钱还回来的,然后才带着顾寒川离开。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莫少群和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近,而莫唯一就成了那个一直追在他身后,不这的喊着他叔叔的人。 顾寒川从莫凡的口中得知,莫少群是他外公的堂哥的孙子,小的时候,莫少群生过一场病,需要换骨髓,家族中,刚好莫凡的跟他匹配,所以无意间,莫凡等于是救了他一命,也就是这个恩情,让莫少群在莫凡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那时候,顾寒川也很疼爱莫唯一,觉得那声叔叔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可到后来,他却越来越讨厌这个称呼。 思绪回转,顾寒川的车子已经到了海边别墅。 你失忆了也好,这样,你就不会再叫我叔叔了。 在二楼次卧的莫唯一,听到外面传来的车子行驶的声音,心想,他大概是回来了吧。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他会不会? 莫唯一不敢想下去,赶紧蒙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就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她把眼睛闭的更紧了。 细细碎碎的声音,由近及远,由远及近,可是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她都听的清清楚楚,顾寒川走到二楼,在次卧门口站了一会儿,轻轻敲了几下门。 却不见里面有反应,他便回到主卧,拿着一把钥匙,轻轻的开着房门。 莫唯一就更加紧张了,他要半夜潜入自己的房间吗? 很快,她又听到推门的时候,然后是开灯的声音,顾寒川怕开了大灯,会刺眼,让她没办法入睡,就开了橘黄色的灯。 脚步越来越近了,闭着眼睛的莫唯一,感觉到他正朝着她走来。 他走到床边,看着莫唯一的被子把头都蒙住了,发了一句牢sao,声音很低:“捂这么紧,也不怕闷着了。” 顾寒川轻轻的拉下被子,把她的脸露出来,掖了掖被角。 橘黄色的灯光,让莫唯一恬静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芒。 顾寒川就那样坐着,凝视了许久,看着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快走呀,怎么还不走?莫唯一在心里暗暗的催促着。 许久,又听到一声浅浅的声音,“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放纵一次。”那声音嘶哑,还带着许多的无奈和压抑。 他紧皱着眉头,她是那么的小,他们之间又碍着那样的身份,不想则已,一想起来,就如同一张凌乱的网,怎么解都是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