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丧尽天良

    “白发小子，凌天他为什么要刺你这一剑啊，难道他真的……”

    “真的丧尽天良了么？”对于忆如的发问，剑圣只能报以苦笑，因为就连他自己亦不明白凌天为何要刺他这一剑。破虚道长弥留之际，她的眼神似乎仍对这名弟子抱有希望，可见凌天刺破虚的那一剑想必是有缘由的，他还未至彻底无救。适才剑圣假意要和凌天同归于尽，实则是为了扰乱藤煞星心神，令他露出破绽，谁料……

    剑圣不明，身为出剑者的凌天亦不明，旁观者藤煞星不明，只有一人心知肚明——花煞星，一只善于玩弄人心的魔头。

    人心并无绝对的善恶，一旦面临触及自身最大利益，尤其与自身性命相关的时候，无论平日多么和善的人，如若意志不够坚定，都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来。

    当凌天以为剑圣是真的要置他死地的时候，他便会为了自身安危的考虑，向剑圣先行发难。也许当时他也不想如此做，只是出于本能，他还是劈出了这一剑，一道可能会将他未来正道之路彻底斩断的剑！

    逆天弑师、欺友叛道，如今更与嗜血妖魔为伍，这是否意味着凌天就此丧尽天良了呢？

    “不！”凌舞给出了很肯定的回答。

    “哦？你这小子莫非还对你三师兄抱有期望？”龙煞星饶有兴致的看着被他捉来的这个小鬼。适才所发生的的一切，龙煞星已通过神力将破虚的惨死、凌天的堕落等画面一一展示在了凌舞眼前。

    师父惨死无疑令凌舞悲痛无比，但作为旁观者，神识清明的他却没有怪罪凌天的意思，更加清醒的回答道：“我相信，三师兄还是具有良知的人，只是被执念迷惑，才会作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但若他日他肯放下执念，我相信，他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正如前辈亦是如此。”

    “放屁！老子从始至终都在袖手旁观，虽然没有亲自出手，却也在纵容手下，你这黄毛小子凭什么还说老子尚有良知？你是不是以为老子真的没有恶念？很好，那你就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着，老子这就亲自下去，将你的师兄弟们一一剥皮去骨！”说罢，也不理会凌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竟真的径直去了！

    待龙煞星走后，凌舞仍是一脸漠然的表情，自顾自语的说道：“前辈，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即便你自己没有察觉，但我却依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前辈的心——依然至诚！”

    那厢边，忆如仍在竭力为剑圣疗伤，适才剑圣被凌天一剑后入前出，若不是忆如出现令藤煞星误以为追兵已至，慌乱中抓起凌天就远远地逃窜，此时剑圣就已是死人。

    这一日，剑圣已经两度濒于死亡边缘，而且两度都是被忆如施法救活。一日灵力两度耗费，忆如渐渐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忆如，你快停手，再这样下去你会……”凌波在一旁看着忆如汗流浃背且开始面色发青，忍不住便要阻止。

    “凌波姐，不用担心，我还支撑得住，如今大家在这里随时会遇上危险，我定要尽快将白发小子救活！”

    “凌波道长，在下一直存有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龙公子但说无妨。”

    “依在下所见，忆如姑娘年纪应未及十五，却已有远超同辈修道中人的灵力修为，疗伤能力更是比常人都要快速数倍，实在……”

    “实在匪夷所思是吗？”凌波淡然一笑，“其实这也难怪，因为忆如她本就不是凡人，而是……一位神族的后裔！”

    “神族后裔？”

    “不错，正因如此，忆如天生便有超凡灵力，不过这种天生的灵力却有逐渐耗尽的危险，所以贫道见忆如连日来多番耗力，亦不免要替她担心……”

    剑圣得到忆如疗伤后意识早已清醒，如今听闻凌波此言，心中忍不住为忆如一阵刺痛。

    不知过了多久，一张竹塌之上，一对痴男怨女正在爱恨缠绵，男的竟是被藤煞星捉走不知所踪、似已丧尽天良的凌天，女的身材丰韵窈窕，且身无寸缕，在凌天驰骋之下先是一阵痛苦，继而竟开始嘤嘤欢叫，动情的配合着凌天每一个姿势和动作，瞧真一点，这名女子竟是适才还与龙溟和众师兄等在一起的——凌波！

    下一回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