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打红叉的字
拈花面色一变,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总不能失了太子的面子,否则传扬出去,太子以后如何在别人面前说起话?他冷笑一声:“云出岫,你是不是料定我不会破戒杀人,所以你才这么有恃无恐地挑衅我?是不是觉得自己手下有那么多人,就可以颠倒黑白为所欲为?我今日把这话撂在这儿,你等丧尽天良的六爻都记好了!以后莫要怪我见死不救!云出岫,待你明教教主兴起,我倒要看你是怎么死的!” 云出岫哈哈大笑:“一个嫌犯也敢如此张狂!教主兴起?哈哈!我死?天大的笑话!那也要你等你活到那一天再说!赶紧往外掏东西吧!” 胡琪低声说:“胡某在此担保,若无命案相关物件,今日不拒捕年公子!” 拈花赌气把怀里的东西都往外掏,众人一个个睁大了眼睛! 他们越看越惊讶! 几个香囊,三个小瓷瓶,一张叠着的纸,一支炭笔,胭脂膏,玉耳环,一条棉丝带,还有一个两边细绸带、中间宽棉布的物件! 这是宋朝贵妇人所用的月事带! 云出岫面红耳赤地鄙夷道:“你,你,你身上怎么有这种东西!” 别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身为女人,她先是脸红了,因为她身上也有这些东西!莫非是哪个姑娘给拈花的定情信物? 可是那个月事带......女人来月事的时候,才用这个,这是极为私密的物件,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藏女人的这?!谁会给人送这个当定情信物? “有人送给我,我也就要了,难道你想要?!”拈花面不改色地说。 赵桓第一次见月事带,很兴奋地展开来看,正要放在鼻子下面闻,卫士咳嗽两声,附耳给太子说了,太子一囧:“咳咳,年南华啊年南华,你让孤说你什么好呢!这种东西你都没有告诉过孤,这哪能是随身带的?” 虽然是指责,但是他的脸上时带着笑的,他是很好奇这东西!他的笑有种变态的兴奋,像是苍蝇见了臭鸡蛋一样! 拈花面色一红:“让殿下见笑了!这便是我上次去云圣女他们明教总舵拿来的东西,云圣女,敢问这些东西,哪个是物证?!” 他赶紧看,回忆这些哪个是云出岫想要找的。 有人飞身上楼,附耳给太子说了什么,太子脸色一变! 拈花隐约听见“夏府,凶杀”几个字,这为何让太子变色? “去,到殿帅府问一下,他是不是想把京城掀翻了才罢休?!”太子气愤地说。 夏府?拈花知道这个地方,那是一个荒废多年的凶宅,那里怎么会有凶案发生?谁杀了谁? 禀报的人迟疑了一下,小声说:“殿下,那不是太尉府的刀客所为。仵作查验,两个死者是一男一女,都是死于很小的创伤,都在喉部。凶手不是使刀的人,用的应该是剑,而且是一剑封喉的杀招!” 太子沉吟不语。 “有人说他几天前见五个人仓皇逃进夏府,可是开封府的人去了后只发现两具尸体,有人说见一个白衣人一闪而过,不知道是不是凶手。对了殿下,在现场还有这个东西,我画了一下。” 太子抖落开,那正是拈花之前用过的花瓣的形状! “这是什么?” “这是拈花公子所用的绢花花瓣,难道说,隐居多年的拈花公子,又重出江湖了?!” 拈花一阵愕然,心想这下子是不是太子就知道自己是拈花公子了?! 太子一拍桌子:“管他是谁,着令缉拿真凶!还京城一片安宁!” 地上跪着捕快和都头,桌子边坐着一个一脸不快的太子,其余的人都站着,胡琪脸上的汗都出来了,他之前觉得慕容晟轻轻松松的,哪知道自己接替了他的职位后,没过一天安心的日子!云出岫瞥了一眼这场面,心里也忽然有了畏惧之感!若真是得罪了这位太子,明教还能好好地存活下去吗? 云出岫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也细细地把玩月事带,这个月事带明显是改良过的,上次给那些少女们用这个采经血炼药,拈花因此拿到也不为怪。但太子明显对这个有好奇感,她心里一阵厌恶,赶紧不看周围的这些男人,她知道拈花上次去五峰顶顺了几个小东西,她最感兴趣的是贯岐黄新研制出来的一个药丸,就放在黄瓷瓶里面,可是她没有找到,莫非,那个东西在那群小姑娘身上?她盯着拈花看,似乎是想寻找出蛛丝马迹、
拈花看到那张折叠的纸,忽然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晚他从嘉禾酒楼拿的,留下那个空信封,就是在那个房间,庄希言杀了那个人!他赶紧问胡琪:“这位胡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涉嫌杀人,请问我杀了谁?杀人动机是什么?” “如果只是仅凭一面之词,就能定我的罪,那还要做什么?还要三堂会审做什么?” “这个......年公子不要激动,府尹大人定会秉公执法,只是屈尊年公子去开封府走一遭......”胡琪搜肠刮肚地想找些合适的词,他也知道世间有太多冤案,可是若你被冤枉了却不见官分辨,那不就是自己承认了嘛! 云出岫注意力都在桌子上的东西里,她闻了两个香囊,确信这些有她想知道的,可是这些东西太少,她悻悻然把东西放下,一脸狐疑地说:“那,我要摸一摸,看还有没有东西!” “呸,真不害臊!你一个姑娘家,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田钰再也忍不住了! 拈花把怀里的兜裆全部掏出来,抖了抖:“圣女的便宜,我哪有资格占呢?!看清楚了,什么都没有!” 云出岫不甘心,想伸手去摸,拈花躲过,这时候胡琪伸手要拿桌上的东西,拈花赶紧把桌上的东西往一边拢,就听云出岫大喊:“那纸上写的是什么?” 拈花朝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会错意了,解围道:“这是我的东西,孤王打开看看!” 折叠的纸摊开了,众人都大吃一惊:竖行的信笺纸上,是一个“桓”字,用红胭脂打了个叉叉! “年南华,回答孤,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太子震怒,因为他单名一个“桓”字! 只有一个字,还是太子的名,上面有个红叉叉,他身上就有胭脂膏,任谁来看都会断定,这是要谋刺太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