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自由与挣扎

    仔细看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里是八爹采沙场，是灰松仁原先的地盘。

    我鼻子乱嗅，闻到了五代僵尸的味道，连忙快步向外走去。此时清晨四点，太阳还没有出来，那些麻烦的家伙可不好对付。

    刚走出铁门，一个身影就出现在黑暗中，挡住我的去路。“你是谁？”沙哑的声音像个老头。

    “路过。”我认得这个五代僵尸，是灰松仁的手下，不过他的气息太弱了，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对我造不成威胁。

    老头身影一晃，又挡住我面前：“我认得这身衣服，你是超警特战队！”

    我从容迈步，与他擦肩而过。同样作为僵尸，如非必要，我也不愿对同类出手。

    老头低嘴一吼，从背后高高跃起，向我扑来。

    我回身一脚高踢，将他踹飞出去～

    “你留不住我。”我瞥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为什么不给我一枪！”他颤颤巍巍爬起来，嘶牙吼道：“都走光了，他们都走光了！”

    我忽而停住脚步，疑惑道：“你为什么不走？”

    老头跌坐在地，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目光茫然：“走？走去哪……从小卖入王家，我一直跟着松仁少爷……”

    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源自清朝的封建思想，还涂害着大部分僵尸……五代是四代的狗，四代是三代的狼，三代是二代的豹！他们何时才能像我这样，走出那片的阴影。其实僵尸，不一定只是僵尸！不是吗？

    这可怜的老头，Z市的僵尸族全部走光了，他还独守在地盘，等待那不可能的希望。

    我回过身去，一步步走到老头跟前，揪起他的衣领：“作为一个独立的灵魂，我劝你，不要有这么大奴性！”

    老头身躯剧震，像突然失去依靠的婴儿。

    我一字一顿地道：“你可以和灰松仁感情很好，当他有危险的时候，你甚至可以献出生命。但是！平时不要丢失理想，和自己的方向。”

    老头憋屈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理想？理想是什么……”

    “那得问问，你没变成僵尸之前。又或者，没卖入王家之前……”我转身，扬长而去，“每个人，小时候都会有理想。”

    星光消退，晨曦蔓延。天边，缓缓泛起一片鱼肚白。

    身后，传来一阵抽泣声，突然又变成嚎啕大哭。哭声歇斯底的发泄，已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哀伤……

    灰松仁曾经说过，我不懂低级僵尸的痛苦，他们要听命于上一级，还要看着家人一个个老死去。我却不认同，并且执意想改变它。

    每个灵魂，都有自由的权力。捆住他们，不是高阶僵尸，而是他们自己……

    “其实你不必在意他们啊！你已经自由了！”我向后摆摆手，身影迈入晨曦的阳光，消失在胡同的尽头。

    不是每个僵尸，都能像我这样，混在人类群中。但是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一小时后，Z市超警总部。

    我站在升降电梯上，缓缓进入地底基地。钢锈的铁味，令我想起初次的情景。那道红外线，在我身上一扫而过，依旧毫无反应。

    梯门打开，两个持枪警卫向我敬礼：“陈队！”

    “Hi！”我爽朗点点头，大步向军事广场走去。

    超警局的地下基地，就像一个贯通的鸟巢。广阔无比的训练场，就在鸟巢的中心，纵横一万多平米，停放着十几辆幽灵坦克。坦克上痕迹斑斑，是上次大战的损伤，一些技术工人正在修复，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

    广场中央，一队队超警新战员，挺胸拔背，迈着正步cao练。林杏正站在前方，喊着口号，此时英姿骏爽，马尾飞扬。加入超警特战队，是她梦寐以求的。

    注意到我的目光，林杏微微侧目。我耍帅一笑，对她抛个飞吻。

    林杏立即转过头去，脸变得绯红。我敢肯定，她一定是个处/女，一定是～

    由于队长的制服和队员有点不同，好几个队员看到我走过，纷纷议论起来。

    “看，就是他，我们的队长！”

    “怎么训练都没见过他。”

    “听说被彭局长调去守天台了……”

    “什么来头？”

    “听说是个出马道士。”

    “……”

    我听得脸红耳赤，这些队员对我并不熟悉，在实战中绝对会出现混乱。我虽然清楚这一点，却暂时没能力改变。

    现在大量妖族、鬼族涌入Z市，已经开始造成混乱。如果我再不能统合人类的力量，很可能会重演伤亡惨重的一幕。我有预感，随着争夺的暗流涌动，“命闸”将很快会出现……

    哥不能再蹲在天台，吃西北风了！

    穿过训练场，我进入透明的传输管道。在鸟巢般的回廊中穿梭，来到一扇古朴大门前。大门精钢所铸，雕刻着一只狰狞飞鹰，仰望苍穹。

    “局长室。”

    我深呼一口气，猛地推开大门，不等对方反应，扑爹喊娘地道：“领导～我TM错了！！”

    草，大丈夫能伸能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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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这几天，把之前的存稿都发完了。现在只能一天一更。卧槽，别弹我鸡,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