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与白
“我说转身。”这一次他的语气显得极度的不耐烦,好像她再不照做,会后悔的一定是她。 “哦。”也不知道顾凉城想要干嘛,李好景瑟瑟着身子然后转身,头还不忘撇过,想要看顾凉城到底想要干嘛。 乖乖的转了身,顾凉城只是一睨,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的牵扯住了心。 起身,脱下外套包裹住了她的下半身,李好景心微微一怔,有些恍惚。 “你来例假了。”语气冰冷,毫无温度。 倒是李好景瞬息面红耳赤,一阵羞涩。 “站在这里,别动。”又是一句命令的口吻,李好景刚想反抗,顾凉城却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片刻,他便又出了病房。 李好景还站在原地,手紧紧的抓住围在身上的衣服,面容十分尴尬。 顾凉城走进了她,腰间一紧,双腿腾空,他竟然将她抱了起来。 李好景动作本能的抗拒着,他却冷声道:“女人,别妄想挣脱我!”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捣鼓,李好景最后索性不再反抗,任由他抱着,抱着她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走出了医院。 这一刻,李好景的心竟不再害怕,不再胆怯,贴靠着他的身子,勾着他的脖子,那样的暧昧而亲昵,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很不习惯,所以脸颊一直处于爆红的状态。 心里也很忐忑,她伤了他弟弟,难道他真的不介意,还是说她相信她呢……这一切,李好景都找寻不到答案,更加不敢轻易的去询问顾凉城。 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意虽然很凉人,但同时李好景也感觉到了冰冷深处的暖意,其实他并不像外表那般冷冽。 他开着车,带着她到了一栋别墅,别墅前院种着许多的花花草草,还有一块种着青菜、蒜苗之类的菜,车驶进去,大门便被打开,有一男一女出来做迎接。 他率先打开了车门,然后绕道她的一边,李好景已经推开了车门,不容反抗的,顾凉城冷情不作声,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朝屋内走去。 “少爷,您回来了,这位是……”管家上前询问道。 这是顾凉城第一次带女孩回这个家,所以他们稍微有些惊讶,想着这女子定是他什么重要的人吧! “……”顾凉城没有解释,抱着李好景进屋,上楼。 身后管家扁了扁嘴,李嫂不忍讥诮了他一番,他们都了解倾世,他一向这样爱理不理人的样子。 一个房间,一个只有黑与白的房间,很干净,纯白,看得出来此人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东西摆放得很整齐,不容出一点错。 这一定是他的房间吧! 顾凉城将李好景抱进了浴室,才将她放下。 他拧开浴缸的水龙头,并用手试探着水温,适中,这才任由水灌满浴缸。 “洗一洗身子吧!”顾凉城冷冷地说,然后预备离开。 “那个……” 他停住脚步,冷冷的转身,语气凌然道:“怎么?难不成要我帮你洗?” “不,不用。”李好景绯红着脸,顾凉城刚出浴室,她便砰的将门给关上,然后顺便给反锁上了,以防万一。 李好景心里叹气,十分懊恼,例假又提前了。 想起今天发生得来一切,她一脸踌躇。 “唉……”望着天花板,无奈的叹息。 快速的洗了洗,原本的衣服不能够穿了,怎么办呢? “开门……”这时,顾凉城的声音在门外想起,李好景心里一惊,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用手护住身子,小心提防:“你想要干嘛?” 顾凉城将一件浴袍递给她,然后目无表情道:“从今以后,你的命是我的,做好随时成为我女人的准备。” 他……是魔鬼。 若不是特殊情况,她今晚会被他残忍的摧残吧! ** 隔天,一早。 “李小姐,醒了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有人问道。 李好景应了一声,七嫂推门而入。 她手里捧着衣服,靠近李好景,说:“这是您的衣服,少爷在楼下等你。” “哦……”李好景回忆昨天,换若做了一场噩梦,可当面对事实……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起床,穿好衣服,下楼。 客厅里,顾凉城正坐在餐桌前动作优雅的吃着早餐,旁边摆着一份报纸和一台平板电脑。 “快吃早餐,马上要出门。”他没有抬头,命令式的声音传入她耳底。 李好景心绪复杂,有些不知所措。 为何昨天与今天的差别如此之大,昨天她还在为考试而努力复习,而今天她却成为戴罪之身。 “怎么不吃。”他没有抬头,却也能够将她看个一清二楚。 “……”李好景眉宇暗淡,垂下头,忐忑不安的吃着早餐,这样的感觉真怪,而她与顾凉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又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心里想着,动作也就放慢了下来。 “走吧!”顾凉城没有了耐心,拿起平板便朝外走,李好景刚进嘴的煎蛋,却不知道是应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 眼看着顾凉城走出去,她也急忙起身,擦了擦嘴,跟上。 真是一个冷酷的人,冷到没朋友的节奏。 不过,碍于他帮过自己,李好景就暂时对这个富家子弟另眼相看了吧!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无心,让顾凉澈变成了植物人,她情绪就有些低落。 虽然顾凉澈对她做的事情很过分,但她错手更加过分,直接要了他的命,植物人就犹如是在生与死的边缘线徘徊,一辈子好无定数。 而她性格善良,内心满怀愧疚。 李好景跟着顾凉城出了别墅。 “李好景,二十一岁,西元高校尖子生,孤儿院长大,半工半读,年年拿奖学金。”顾凉城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说。 李好景诧异,他是什么时候查了自己? “你调查我?”李好景问出了一句多余的话。 顾凉城勾唇一笑,“怎么,你觉得你还能够继续上学?”他的话让李好景心头一寒,面容顿失血色。 “你什么意思?”话问得很小心,生怕用力一点便会戳破一切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