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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序章:大风顶

    唱一声大风,九七,大风起!

    二月那个叫做陈平的老人去往了极乐世界。

    三月山城市成了神州西部第一个直辖市。

    六月亚洲金融危机爆发。

    七月湘港回归。

    十一月神州男子足球队再次冲击世界杯失败…

    ……

    次年,大风愈加猛烈,无数的大事件接踵而至,到了五月的时候在爪哇国发生的排华大屠杀将这大风演绎到了惨绝人寰的顶点……罄竹难书!

    这是华夏炎黄的耻辱!

    而数不尽的悲哀就如同这些或大、或小、或喜、或悲的事情随时都在发生,没谁能阻止,也没有谁够全部把握。

    就连神话中的神也不能,不然也不会有什么命运、光芒、黑暗、金木水火土、麻里麻里哄、天灵灵地灵灵、南无阿弥陀佛这么多让世间万物各种应接不暇的诸天佛存在了。

    这世间的千般叨扰原本应该影响不到张颠和祝三阳,只因他们已经远离了都市的喧嚣一年有余。

    其实他俩生来至今就体验了一把小城双日游,至于都市,他俩连味儿都没有闻到过。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一天用来想你,一天用来想我。

    张颠某天梦醒就会的这首歌曲用在他自己身上其实挺合适,两天的县城生活,第一天好似新生,第二天就直面死亡;

    第一天希望如同流星一样让他欣喜若狂,第二天绝望好似梦魇一般让他心如死灰;

    其后的日子,他一天用来想祝莹莹和象鼻子山的亲人们,一天用来想祝三阳和自己第二天要干些什么。

    张颠和祝三阳在这个名为大风顶的国家级大熊猫自然保护区里生活了这么一年多,除了必要时候俩人会出保护区,找就近那仅有的两户彝族人家淘换一些荞面、针、线等可以淘换到的生活用品,其余的日子要么打猎,要么就只剩下了吃喝拉撒睡。

    如此说来,两人的生活是如此的简单。

    但一切其实又是如此的不易,大风顶虽然挂着国家级大熊猫自然保护区的名头,但是这里好像还不如象鼻子山发达。

    至少象鼻子山还有一个祝家寨,这里…

    才开始两人还有一些聊天的兴趣,但是到了现在,除了一些比如祝莹莹尿床之类的绝对私密事,张颠和祝三阳之间早已是把所有能说的都说得不想再说了。

    在这里,张颠和祝三阳可以裸奔、裸泳,还不用担心有人以此来创作一首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原因很简单——在这块上千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类。

    这里不仅是无人区,而且还是受到国家保护的无人区,这就是张颠选择来到这里落地生根的终极原因。

    沾三十来只野生国宝的光,张颠和祝三阳在这里虽然寂寞空虚,但也安全平静的生活到了现在。

    保护区里最密的一大片树林中间几棵参天银杏的枝干在半空中相互缠绕在了一起,在它们的周边银杉、紫衫林立,风一吹还有无数的连香树跟着它们起哄,间或还有一些珙桐、亦或是桫椤跟着锣鼓喧天。

    张颠和祝三阳的窝,就位于这无数种国家一级二级保护植物的簇拥之中——几棵参天银杏树交织而成的一个天然大单间。

    在这里生活,两人不是用白天或是黑夜来决定是外出还是睡觉,而是看天气,要是刮风下雨,那就睡觉,要是风和日月丽,那就行动。

    五月份的大风顶,积雪还未完全消融雨水就已开始侵袭。

    清晨的阴雨连绵中,张颠和祝三阳在生着火塘的银杏树窝里睡得分外香甜,两只半大的小狼崽被麻绳拴在窝的出口处。

    它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对被拴在这里的门神了,张颠和祝三阳睡得呼呼的,它们却没有丝毫睡意,只因为它俩是被抓这哥俩抓丁的哨兵。

    在它们之前的不同物种的哨兵要么是被毒蛇给咬呜呼了,要么就是把张颠和祝三阳花了比市价高了好几倍才从彝族同胞那里淘换而来的麻绳给咬断之后成功越狱了。

    至于比麻绳要实在了太多太多的铁链,这周边的山头张颠和祝三阳暂时还没有发现可以淘换的地方。

    树窝里仅有的金属器,除了那把依然闪耀着寒光的将军刺外,就还有一口架在火塘上烧着水的老铁锅。

    而就这么一口黑得无与伦比的老铁锅,都是两人花了一百块钱外加半只野猪才从两家彝民中的一家淘换而来的宝贝。

    那家彝民之所以会换给他们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看在那半条野猪的份上——在保护区周边上百里内,钱财远不如生活必需品来得实在。

    至于百里外,虽然钱财几乎就等于一切,单是一百块恐怕就可以换两三个这样可当成废品来卖的铁锅了,但是张颠和祝三阳至今还没有敢去找这个刺激。

    不仅因为自小张小尤就教导他们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还因为祝大彪没事就拿着故事会给他们吹嘘神州的大盖帽是多么的智勇双全。

    根深蒂固的观念和认知让他俩至今不敢逾越这他们轻松就可跨出的一步,生怕掉进了雷池死无葬生之地。

    甚至他们都不敢强取豪夺那两户远不是祝三阳对手的彝民的东西,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抓起来毙了。

    张颠和祝三阳现如今唯一的乐趣在于过节。

    没有钟表日历,哥俩还是通过在树上划痕来记录着日头的,到了一些特定的日子,俩人也会找些乐子,甚至张颠在过年的时候还把那几首源自于梦中的歌谣唱给祝三阳听过。

    至于祝三阳,除了那句幺妹儿,他也就会两句在希望的田野上了,就这,他唱还不如唱,因为他一唱就会流泪,最后张颠往往也会跟着他一起变成被体液侵泡的弱鸡。

    为什么他们的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他们被命运女神撸得太疼。

    两人的性格不可谓不彪悍,一个当街杀人,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同时为民除了害。一个则是不管是何场合,高兴了就随心所欲,比如给小三祝棣鼓掌;生气了也随心所欲,比如给杀人犯祝三阳鼓掌。

    可是是人都会流泪,只分泪点高低,这和G点其实是一样的,只是不同的人的G点所在各不相同而已。

    而这种远离亲人、一尘不变好似没有尽头的日子里发生的任何可以勾起美好回忆的事情,显然都可以轻易触碰到张颠和祝三阳的泪点。

    今天是五月二十号,张颠的生日,在他一梦醒来后,一尘不变的日子终于是走到了尽头。

    祝三阳是被张颠那抑制不住的抽泣给吵醒的。

    拉了张颠几次,但是这小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祝三阳一眼,这般的反常的张颠让祝三阳很是担心,祝三阳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树窝外的云雾随着微风飘了几丝进来,祝三阳套上自制的兽皮大衣在门口晃悠了一圈,发现一夜的降雨之后今晨的天气还算不错,是个可以行动的好日子。

    之前祝三阳和张颠有了一次过冬的经验后早就定下了春秋两季多存粮的计划。

    大风顶的冬天比象鼻子山的冬天更要难熬不说,关键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们得不到任何人的关爱与帮助。

    连有爹有娘的各种动物和昆虫都不如的张颠和祝三阳万事都得靠自己,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张颠情绪有些不对,祝三阳也没有吵他,转而十分娴熟的将荞面、洋芋和野猪rou干丢进了水已guntang非常的铁锅之中。

    待rou香飘起之时,祝三阳十分纠结要不要放两粒儿盐进去,因为他手里的这小半袋食盐对于他和张颠来说,其实比起这口铁锅更要来之不易。

    这是他俩在试图淘换未果后两人配合着偷来的贼货,用一点就少一点不说,更是已经没了新的来路,他们自从得手以后也再没敢去那家换过东西。

    而要是再偷一家,两人就要没地儿淘换东西了,因为至今他们也是才找到了两处换东西比较方便的人家。其他的人家要么太远,要么就是对于身为逃犯的他俩来说地段太过于繁华。

    除了淘换东西之外,和这两户人家打交道张颠和祝三阳最大的收获其实是一些在高寒地带独门独户生存下去的实用技能。

    比如这个可以给两人带来无限温暖的火塘,这就是彝人先祖遗留下来的智慧结晶。

    地上刨个坑,生堆火,不用的时候拿草灰捂住,要用的时候把草灰刨开加柴就行了,如此一来不仅有了温暖,还保留了火种。

    至于烧柴产生的烟雾也不用担心,大风顶终年云雾缭绕,只要不烧起森林大火来,没谁可以察觉这里除了国宝大熊猫和各类各级的保护动植物嗨屁的生长之外还有两个曾经震动了整个神州的杀人逃犯在生火做饭。

    祝三阳纠结得有些出神,让他瞬间醍醐灌顶的是张颠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并在电光火石间已经把他们原计划要使用半个月的盐量都给倒进了铁锅之中。

    祝三阳想要骂这个败家孩子两句,转念一想今天是他的生日,抱着就奢侈这一回又如何的心思,祝三阳忙不迭的扔了更多的食物进去,期许让更多的纯天然食物都沾染上那让他想想都觉得垂涎欲滴的咸味。

    看着他这堪称吝啬的节约,满脸泪痕的张颠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张颠看着犹自在心疼着的祝三阳,不自觉的想到,曾几何时我比三阳还要吝啬?好像就在昨天都是?

    想到这些,想到也许正在被爪哇蛮子凌辱虐杀的的海外同胞,张颠的泪水止不住又流了下来,又哭又笑的他脑中此时一片混沌。

    我是谁,是土鳖还是孤儿,是张颠还是张野,是穿越还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