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成长之路
又是十天后。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有人在这里欢笑，有人在这里哭泣，有人怀揣梦想而来，有人黯然神伤离去。 震动，依然还在接二连三的到来。 最近这一个来月神州的娱乐圈儿可谓是风起云涌。 金碧辉煌唱片公司在经过两个多月的沉寂后，在一个星期前重磅推出了两组新人。 其中一组是来自湘港的女生组合。在宣布她们出道的当天，金碧辉煌唱片公司随即为她们发行了由数十位知名音乐人联合打造的第一张专辑。 如果张颠没去九宫绝地，听到这组合的名字肯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组合不仅来历和前世那组合差不多，名字居然也叫做Twins…她们的专辑收录的歌曲因为都是为她们量身打造的，所以风格较为单一，因而没有引起如《华夏1》那样的轰动性效应。 但因为专辑不俗的质量和两位歌手优质的外型，所以还是成功俘获了相当一部分年轻粉丝的。 另外还有一支男女混搭的摇滚乐队，乐队成员全部毕业于米国伯克利音乐学院，属于是当之无愧的学院实力派，音乐风格非常厚重而且新潮。 相比之下，之前让神州音乐迷们惊喜不断的华夏唱片公司最近的表现则是略显平庸了。 两个当红女歌手已经一两个月没有了音讯不说，依然活跃的暗夜天使也是将近两月没有新作推出，这样平寂的状态对于一个才起步不久、处于成长发育之中的的唱片公司来说，实在算不上好。 刚从爪哇归来的老祝和张小尤能够猜到金碧辉煌最近动作连连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铁定是宁无神搞出来的飞机，但相比这些，更让他们忧心的是天师道龙虎宗在九宫绝地里弄出来的动静。 ‘修者常用物品超市’在朱雀、青龙两门就近四格的各个死域周边几乎同时开张！ 这一大招一出，天师道何止能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不过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有消息说修者联盟甚至都求上了龙虎宗的山门，由此可见无命道人这一手反应之快，玩儿得之漂亮。 说到底，这一手让所有后知后觉的人追悔莫及的同时更是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而与天师道相比，蜀中三剑派有九宫精魂可以换取物资，日子虽然还算过得去，但处境却是着实的尴尬。 对白虎之门的封闭，导致根本就没人从白虎之门进去，所以更别谈让他们就近做生意了。 玄武之门的情况也差不太多。虽然阴千绝十分及时的也补了几个商店进去，但从他老人家这里借过可是要收费的，客源稀少的情况下，再好的点子也别想赚着大钱。 更为严峻的情况是，因为这涉及到的巨大利益，很多门派甚至是修者联盟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张小尤和祝大彪毫不怀疑，现在只要有一点火星擦出，很有可能就会爆发一场对玄武之门控制权的争夺混战。 香山别墅。祝大彪抱着龙凤胎jiejie平平，张小尤抱着弟弟安安，两个老头都是一脸的慈祥，但眉宇间都是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他们当然对阴千绝和暗中就为的八仙一脉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是长期此消彼长下去，总会有扛不住的一天。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回到京城，两个老头并没有急着赶去玄武之门或是白虎之门，他们反倒是留在了京城，这里获得各种消息的渠道更多，也更及时，两人休整的同时还可以好好想一想应对的办法。 “竹竿儿，给我说一说你和无命道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一双重孙女被玛利亚拉去弹钢琴，老祝终于问出了这个他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问题。 张小尤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但其实他听到了。 他之所以没有回答，不是因为他不想回答，而是他羞于启齿的同时又不知道到底该从何先说起。 他曾经以为那些事会被他淡忘，就算做不到淡忘，那烂在肚子里总归是可以的，但是形势的迫在眉睫让他必须说出所有的来龙去脉，只有这样，祝大彪才能把每一分力都用在刀刃上，从而和他一起渡过难关。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卧虎，那真的是一个人渣！” 张小尤憋了老半天就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好奇宝宝老祝当然是不可能满意的，但听到有戏，老祝眉毛一挑，引导起了话头：“总有个原因吧？你会这么认为，起因是什么？” “起因是这老杂毛…唉，我知道该怎么说了。起因是人的欲/望吧，权势、修为、美色。”张小尤摇头叹息，他已经想好怎么说了，只是还需要组织一下语言。 “他为什么要权势？想要到达什么境界的修为？又图谋了谁的美色？”老祝眉弓直跳，他感觉张小尤接下来的话必将会是石破天惊的，不然他这么传统的一个人，断然不会不尊敬自己的师父，更别说是谩骂了。 “他想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他想唯我独尊，他不想任何人违背他的任何一个命令，哪怕这个命令是非常荒谬的，哪怕，他充斥着野心的命令是违背人伦的。” 张小尤轻轻的说着，情绪并不激烈，他轻轻的笑笑，接着说道：“对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太详细，也就不妄加揣测了，我知道的事实是他收养了我的师妹，也就是你的弟妹曹芷。” 见老祝点头，张小尤分外鄙视的说道：“那时人人都说他仁慈，但现在你也知道了，其实不是。” “为了博个好名声？”老祝理所应当就应该这么想，收养壮烈之士的遗孤，本就是积攒人品的事情，但又因何故以至于张小尤值得用如此看不起他的语调说出这句话来？所以老祝才有此一问。 “名声只是小意思了。你也许不知道，也许听过传闻，我祖上张天师一脉，会许多阴阳双修之术。” 看着因此挤眉弄眼的祝大彪，张小尤十分无奈。张天师之名他禁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但现在他却不得不自己说出其中缘由，想来苦涩，但也未尝不是解脱。 “事情可能比你能想到的还要糟糕许多。他收养我师妹，装的是正人君子，但最真实的目的其实是想染指北邙鬼道和阴家传承。收我当弟子大概也是一样的目的，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学了我祖上流传出去的不入流的采/补之术…你也知道，阴家老祖宗是汉光武帝刘秀的原配夫人阴皇后，阴皇后在历史上以美貌著称，小芷的基因不差的…” 虽然张小尤说得很跳跃，到最后还语塞了，但以老祝对他的了解，还是明白了所有，于是他果断的破口大骂了：“这个不要脸的老王八！” 骂了这么一句后，老祝不知道该骂什么了，以他的文才，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词语来鄙视这个老不修了。 见此张小尤知道他是误会了，摆摆手道：“你不要想岔了，他是把采/补之术以龙虎宗术法的名义传给了小芷，让小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来采/补我，之后他再寻找机会，想来个一网打尽。” 老祝闻言大松了一口气，刚才听张小尤那么说，他还以为无命道人已经得手了呢，而现在看来，应该还有下文。 “作为张道陵的直系传人，我怎么可能被他暗算了，小芷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还真没那霸王硬上弓的本事…具体的我也难得说了，反正到现在就成了这样了。” 张小尤也松了一口气。这顶差点被自己师父戴上的绿帽子，压在他心头已经很多年了，他为此一直憋屈悲愤着，连最要好的基友都不好开口一吐为快，到了今天终于是不得不说出来了，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老祝沉默了好久。有几次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祝终于才憋出了一句话：“竹竿儿，我现在知道和你相比我有多幸运了。” 张小尤明白老祝的意思，因为老祝之前总是觉得张小尤的出身和成长环境比他的要好，但现在事实证明完全不是的。 老祝的成长之路虽然历经坎坷，但好歹他在象鼻子山渡过的童年是非常真实的。 后来出了象鼻子山后，在峨眉等门派学艺时虽然苦比，但至少他遇到过的那些师父对他还都算是真心实意的好，不像无命道人，从一开始就是怀揣着一个又一个令人发指的心思收下了张小尤和曹芷。 两人对视苦笑，老祝翻了翻白眼感叹道：“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那天随便盘问两下就放那姓余的丫头走了，现在想想那丫头也是一个可怜人啊，唉。” 张小尤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只是我对这丫头不太熟，我吃不太准她究竟知道多少，她又会怎样看待那么不堪一提的无命道人，不然倒是可以提醒一下她的。” 两人的谈话刚刚告一段落，城堡客厅的大门就被人从外冲开了。 来人是祝宿，以及他青梅竹马的柳菲儿以及柳菲儿扶着的一个醉意盎然的女孩，这女孩，正是俩老头刚刚才说起过的余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