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频 空中学艺

    第十六频·空中学艺

    序言：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什么是‘妖台站神’？”鸾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妖台什么站神，一头雾水。

    “妖台竞选，是妖族年轻一辈的立足之赛，只有六位拥有妖王嫡血且年龄低于一万五千年的妖怪才能够参加，每过三万年举行一次。这样的竞选，本是为那些没有孩子的妖王妖后所备的，就像我和你父亲一样，目的就是选出最杰出的少年妖怪成为王的义子，成为妖族下一接班人。然而，现在却变成了妖王妖后的孩子必须参加的一项获得认可的选赛，难度还加大许多，就算击败了五妖，还得在两个时辰之内撑过祖老的十个回合。也就是说，鸾，如果你想要在踞龙森林待下去，作为我们的孩子，作为一个人类，就非赢得这项荣誉不可！”凤喘了喘气，郑重地说道。

    “可我不是妖怪啊，那这项选赛具体是怎样进行的呢？”鸾还是不懂，一来自己是人类，二来自己并不想掌管这样关系复杂的群体，就算看得见妖怪，也无法像妖怪一样生活。但一看到凤严肃而又充满期待和担忧的眼神，拒绝的话也从喉咙咽到了肚子里。

    “没有关系，我们认可你，以我们的功力帮你稍加掩盖想必他们也瞧不出来。这次的妖台定位于踞龙森林中的古韵赫拉大瀑布上端，是由三位祖老妖力凝聚而成的平台。幻方型的五边，中间有一个微微凹陷下的台地，四周围绕着五个一模一样的台地站妖。竞选方式是这样的：中间站的是妖王的孩子或者拥有妖王嫡血最为纯正者，周围的五位则是年轻一代。由中间的妖怪选择一个对手进行挑战，分为智战和力战。智战是智力的对碰，力战是妖力的对碰。输者脚下的台地会张开，致其掉落瀑布，若还能活着便有生存的权利，若不能，则是死。胜者将继续挑战，直到最后一位击败了所有妖怪，还不行。还要在两个时辰之内撑过某一祖老一成力的十回合，才算过关。”凤一口气把这一段话说完，唾沫液子飞溅。其实她还没说，古韵赫拉大瀑布的险性，为的就是不让鸾有太大的压力。很不幸的是，鸾已经有些气虚头昏了。

    半晌，鸾抬起头来问道：“我非赢不可么？”

    “是的。”凤平息了一下。

    “还有多少时间？”

    “18天，这是底限，若是不在规定时间内回去，那几位祖老又会趁势宣告。我会在这段时间内传授一些功法经验给你。”

    “到那时有几成把握？”

    “应该有一成把握。”

    “不是说妖怪没有魂魄么，那时的我也赢不了么？”

    “妖怪的确没有魂魄，但以你现在的能力，对付那些拥有诡异妖技且身经百战的少妖还有一定的难度，更别说身怀强大妖技本领的祖老了。”凤的话有些刻薄。从鸾醒来的那一刻，凤就奇怪。在救龙的时候，她分明就从鸾的身上感到了极为强大的灵力波动。而自从龙苏醒后，孩子便像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般。到现在，可算是一点儿也没了，整个一新手。这也是凤担心的原因。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鸾才开口道：“好吧。”

    “压力别太大，我相信你。今天累了，早些休息吧！”凤看着鸾的样子，态度温和下来，伸手抚摸着鸾的头。

    “没事，今天晚上就开始吧。在强者的眼里，没有弱者的席位。所以我，必须要努力”鸾坚定地说道。

    凤听了鸾的这句话愣一愣，旋即温柔地说道：“我会保护好你，直到你成为一个强者。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待会儿就开始喽。”

    话完，回头说一句

    “龙，飞得稳点！”

    “咻！”龙仰天一吟，像是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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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咻嘿咻……”鸾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口地喘气。他正在完成凤给他安排的第一课：空中漫步。他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了，才往返了两圈。踏着滑溜溜的龙鳞，还要时刻警惕着脚下生物不时的摇晃和扭动，在夜晚飞翔着的龙的背脊上跑动，不管是毅力还是心理，都让鸾冷汗直冒。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妖怪在对待能力方面的培养时，简直就是认力不认人啊！

    傍晚五时，鸾正在苦读灵魂之书内前二十页的内容。凤悄悄走到正静思的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可给你安排好了训练，开始吧！”

    鸾的思维被中途打断，意念力飞快地从书本缩回大脑，赶忙回答道：“哈哈，没啥呢，就是在想竞选的事。”

    “压力别太大了，我会好好训练你的。”凤直起身板，颇有导师的样子。

    “今天开始第一课，体能训练之空中漫步，你必须独自在两个时辰之内往返跑步十二圈，地点就在这儿。”凤先是指指脚下，再望望远处模糊的轮廓，约有百米左右。

    “爸爸的身上？”鸾有些不解。

    “没错。别把它想得太简单了！我待会儿就开始计时。”凤瞧瞧鸾瘦弱的身板。

    “好啊，没问题，现在就开始吧！”只是跑步而已，根本就没什么难度，训练这个有什么用？鸾默默想道。

    现在，半个时辰了，第三圈才刚刚开始，身板已经受不住了。蠢蛋，之前为什么不先练练在跑，现在倒好了，夸下海口没法收场，真是太不谨慎了！鸾自顾自地责备道。

    “呼哧呼哧……”鸾奔跑着，脚下像踩着一块肥皂似的急速前进。

    凤正靠在龙尾上看着鸾训练，她已经预测好了，鸾如果掉下去以她现在的位置五秒之内即可反应救援。其实凤也是经过仔细琢磨才选择在龙背上训练的，虽说危险了点。

    一是为了让鸾强健体魄。那瘦弱的模样一看就是个软货。二是为了让鸾适应高空运动。妖台建立于一千丈高，还是透明的，若不好好磨练一下，估计一上场就晕倒了。

    三是为让鸾分清边界。妖台的建成既是透明，便没有边界，致使妖们分不清楚哪里可站哪里会掉落，十为危险。现在天黑倒是方便了在龙身上训练。四则是让鸾适应滑度和摇晃性，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于妖怪来说，最为擅长的便是流淌妖液，也是对付人类的一种技巧。若是无魄妖怪与人战斗，即便隐形保护也是很吃亏的，因此，上天赋予了妖怪一种极为特殊的能力——散液。所谓散液就是在某一妖人大战场地，妖怪暗中用自己身体部贴近地面的部位产妖液，附在地表蔓延至对方所处位。妖液有两种功效，一为限制对手五秒沾固，二为液体光滑透明，难以让对手控制速度和力度。三为在散液地区妖怪可不受限制并让其速度增幅百分之二十，一般用于人类身上。摇晃性则是为防备那些妖力高强的少妖所使用的“震地撼天”妖法，对于所处在妖台上的人类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鸾有些脱虚了，第五圈了，虽说用20分钟跑两圈已经比之前进步不少了，但12圈的目标性还距甚远，这样想着，鸾的小脸不禁抽了抽。

    就在这时，龙稳着这样的形态飞行已经好些时候了，对于一条崇尚自由飞翔的龙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因为知道鸾还在身上训练，实在忍不住了的他稍稍扭动了那么一点点。

    这一点点对于四肢发软重心不稳的鸾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只觉得两脚好像踩空了什么似的，本能地一踮，身子飘飘悠悠就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