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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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赖得干干净净!珍嫔有着被戏侮之感,心中十分不悦。rnnrnnr 但刚刚进宫,似乎不便真的拿出“主子”的派头,追究个水落石出。而就此不闻不问,却又于心不甘。那么,该怎么办呢?她这样自问着。 愣了一会,突生一计,随即冷笑一声,“你不说,随你!不过你要让我忘掉,那可是办不到的事。”她说,“过几天等我问王香自己就是。你下去吧!” 说完,珍嫔亦即起身,连正眼都不看王得寿,打算往后而去。 这一下,王得寿可吓坏了,赶紧喊道:“主子,主子,奴才有下情。” 珍嫔站定了,回过脸来说:“我可不愿意听你吞吞吐吐的话。” “奴才全说。不过,奴才说了,主子得包涵奴才。不然,奴才一条命就不保了。” 说得如此严重,珍嫔倒觉恻然,也谅解了他不敢轻易透露真情的苦衷,便放缓了声音说:“你是这里的人,我自然包涵你。可是,你也得拿真心出来才行。” “是!奴才不敢欺主子。”王得寿低声说道:“主子当心王香,他是老佛爷派在万岁爷跟前的坐探。” “坐探?”珍嫔困惑地问,“打探些什么呀?” “那就不知道了。”王得寿很吃力地说,“反正主子将来要见了王香,留点神就是。” “嗯,嗯!”珍嫔静静想了一会,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点点头说: “亏得你告诉我。我会留神,也不会说破。你很忠实,很好!以后就要这样子,听见了什么有关系的话,要赶快来告诉我。” “是!”王得寿觉得这位“主子”,年纪虽说话行事却很老练,便有了信心,也生出敬意,很诚恳地答道:“主子万安!奴才不帮着主子,可帮着谁呢?” 一连三天,除了大婚礼成,加恩王公及内廷行走诸臣,颁发了四道上谕以外,皇太后与皇帝都不曾召见臣工。 皇帝依旧每天侍奉慈禧太后在漱芳斋听戏,皇后与瑾珍两嫔,亦依旧各处深宫,要等二月初二,皇后朝见了皇太后,才能到各处走动。 翊坤宫的两姊妹,一直没有见过皇帝。珍嫔还在待年,瑾嫔亦未能与皇帝同圆好梦。王得寿倒是每天都悬着心在等待,怕皇帝会突然驾临。 这样到了月底,估量皇帝在这三天之中,是决不会到翊坤宫来了,因为归政大典期前,皇帝亲祭社稷坛,必须斋戒三天,独居毓庆宫西的斋宫,决不能召幸妃嫔。 第二天晚上,光绪皇帝一回到寝宫,皇后便亲热地迎上来,叫一声:“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光绪皇帝爱理不理地答应一声。看见皇后,他的心情又变得心烦意乱起来了。 “皇上累了一天了,臣妾给皇上捶捶背吧。”皇后仍然搭讪地说着。 “算了吧,朕也不腰痛。”光绪皇帝说道。 他想起了瑾嫔和珍嫔,“自己这几天一直忙乎,还从没见过这两姐妹呢。” 皇帝心里想道,“不知道这两位姐妹到底心地如何。既然自己看着皇后就不高兴,何不趁这个时间去看看这两位姐妹呢?” 光绪皇帝打定主意,便对皇后说道:“你先自己在这里呆一会,朕还有点事没有办完,需要出去办一下。可能要回来很晚,不行的话,你就先睡吧!” “什么事这么紧急,明天再办不行吗?”皇后问道。 “朕主意已定,你就不要说了。” “既然皇上非要去,臣妾也不拦你,你去吧。”皇后说道,“臣妾等着皇上回来!” “不用等了,说不定朕会很晚才回来。你又何苦呢?”皇帝说完就走了出去。 皇帝走后,皇后越想越不对劲,“难道皇上到那儿去了?” 她自言自语道。她在想是不是皇上去长叙家的两姐妹那儿去了。“金生!” “奴才在,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金生应声而至,说道。 “你过来!”金生过来后,皇后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金生领命而去。 皇后猜得不错。皇帝从寝宫出来后,便对随侍太监说道: “你速去通知敬事房首领太监,朕要去翊坤宫去看瑾嫔和珍嫔两姐妹。” 那知就在这一天宫门将要下钥之时,敬事房总管匆匆赶了来通知:皇帝驾临翊坤宫,瑾嫔和珍嫔大妆朝见。 这一下让王得寿慌了手脚,一面禀报两位主子,一面传召宫女,伺候大妆。 先穿香色龙纹朝袍,再穿下幅“八宝立水”,两肩前后绣正龙的朝褂,披上金约,挂上珊瑚朝珠,最后戴上朱纬薰貂,满镶珠宝的朝冠,另外还要配上各项首饰。 手忙脚乱地刚刚穿戴整齐,已听见宫门外有“起起”的响声,知道皇帝快到了。 “赶紧吧!”瑾嫔慌张地问,“我的手绢儿呢?” “不慌,不慌!”最年长的那宫女,名叫翠喜,见多识广,比较从容,“来得及,来得及!” 这是第一次觐见皇帝,依照正式的仪注,得在宫门跪接,同时应该报名。等皇帝软轿进宫,方始跟随在后,进入正跟朝见。 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只听皇帝说道:“起来吧!” “是!”瑾嫔答应一声,站起身来,珍嫔跟着jiejie一起行动,只比她jiejie胆大,站起身子,大大方方地看了皇帝一眼。 反而是皇帝,倒有些腼腆,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往旁边一避,这样也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瑾嫔。 瑾嫔端庄大方,而且谨守礼法,此时垂着手也垂着眼,因此能让皇帝从容平视。 皇帝问道:“你多大了?” “臣妾今年十五岁。”瑾嫔回答道。 “你住在那儿?” “妾身住东厢庆云斋。” 光绪皇帝此刻又把视线转向了珍嫔,看珍嫔也正在看他,便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珍嫔没有回答,而是俏皮地说道:“皇上猜猜看。” 万岁爷问话,不赶紧回答,还说让猜猜看,这是劾大不敬的事。瑾嫔一听吓坏了,便连连咳嗽示意。 然而光绪皇帝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一种耳目一新之感。 光绪皇帝整日生活在宫中压抑的气氛里,还从没有人用如此轻松的语气跟他说过话,所以饶有兴趣地说道:“你jiejie十五岁,我看你顶多也不过十三四岁吧?”
“皇上猜得不错,臣妾今年十三岁。”珍嫔高兴地说道。 “你是住西厢?” “是!妾身住西厢道德堂。” “翊坤宫倒来过好几回,从没有到过道德堂,朕上你那里看看去。” “是!”珍嫔答应着,“妾身领路。” 照规矩,该由王得寿侧着身子领路,而珍嫔以意为之,不循法度,却拿她无可奈何。 因为皇帝并没有发话,同时她做得那么自然,潇潇洒洒地,不即不离的行动,并不能使人觉得她不对。 就这一下,将那些刻板的规矩都打破了。王香和王得寿还有敬事房的太监,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跟到道德堂院子里,都站住了脚,眼看珍嫔在前,皇帝居中,瑾嫔在后,陆陆续续进了屋子,打门帘的宫女,将棉门帘一放,内外隔绝,只有守在外面待命的份儿了。 而皇帝却觉得很舒服,他是第一次摆脱了寸步不离左右的那些执事太监,有着解除了束缚的轻松之感,很随便地就坐了下来。 “你们看朕活得自在吗?”皇帝问瑾、珍二嫔道。 “皇上身为一国之主,万乘之尊,哪有活得不自在之理?臣妾认为皇上活得很自在。”年长的瑾嫔赶紧说道,同时看了看她的meimei,示意她不要多说话,以免言多出了差错。 珍嫔却似乎是不理解她jiejie的一片苦心,很天真地说道:“臣妾认为皇上活得不太自在。” “哦?”皇帝很惊异地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 “就从皇上选皇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皇上活得并不自在。”珍嫔可能是因为年纪还不太懂事,居然说到了选皇后这件事上。 “meimei!”瑾嫔听meimei居然说到了选皇后这件事上,不但自己听了觉得不好意思,而且她觉得这件事也不应该说,于是对她meimei说道:“别瞎说了!” 皇帝看了看瑾嫔,挥挥手制止了她,同时对珍嫔说道: “你再说说。不要有什么顾虑,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说了也不会向外传出去的。” “皇上选的皇后满意吗?”珍嫔问道。 皇帝无声地摇了摇头,同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受别人的强迫选的皇后,当然不会觉得满意。”珍嫔说道。 “皇上选后时,臣妾全看在眼里了,也许别的人低着头不敢看。臣妾当时真为皇上感到不平啊!” 一句话触到了光绪皇帝的痛处,使他想到了自己不如意处境,不禁两行清泪扑籁籁而下。 瑾嫔和珍嫔一看皇帝这个样子,都吓坏了尤其是瑾嫔,更觉得有大祸临头似的,于是赶紧向皇帝跪下磕头请罪道: “准是小孩子说话不当,惹皇上生气了,请皇上恕罪!”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