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郭师的指导
在阿斯特拉给出的资料当中，大量的黑色长条色块遮盖了原件的信息，让李凡透过那些东西嗅到了秘密的味道。 而秘密……往往都是危险的。 不过，作为希伦的学生，没点难度的任务人家还瞧不上呢？ 在李凡思索的时候，郭存云走进中堂，他脸色变得红润，虽然眼眸深处还藏着一抹倦意，可曾经作为一方高手的气势已经再次复苏……他看着李凡，呵呵笑道：“准备离开了吗？” 李凡笑了笑，不回答。 想起郭师的境界和实力，李凡转移话题道：“郭师，我对白银位阶的力量有些认知了，你能给我说说这一境界的详细情况吗？” 没有推辞，郭存云直接点头：“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给你详细说说吧。” 就算他不说，等李凡成为正式的希伦学员，这些东西也会知道。 而现在由他说出来还能承一份香火恩情。 半个小时的讲解中，李凡对源能侧和灵能侧的白银壁垒有了更加清晰生动的认知。 在人类所掌握的力量当中，源能和灵能只在白银以下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不同，当术士们跨过白银壁垒之后，两者之间的差别就愈发缩法来说，那就是“殊途同归，万法归宗”。 源能和灵能都是修炼“身基”随后打磨“心基”，以自身承载天地之力。 源能侧虽然也被称作战士，可他们也是术士，当他们跨入白银之后，调用心相之力，就能展现出不亚于灵能术士的诡异和强大；而依照自身心相和对宇宙法理感悟的不同，到了黄金位阶，他们甚至可以触摸规律，吸取宇宙能量淬炼自身。 那时候……源能术士以“武”为根基，或手握风雷，或御火控水，神奇瑰丽难以揣度。 而灵能侧的术士，他们在青铜级就能利用精神念力的奇特性质干涉外界，提前拥有种种不明觉厉的厉害手段，而白银级时，灵能术士以自身感悟的“魂意”作为根基，用来承载将来的“规律冲刷”，到了黄金级，灵能术士动念可呼风唤雨，生死相易。 神秘诡异之处尤胜源能术士。 源能术士因为脱胎自武道，所以白银位阶中的专有名词蕴含古韵。 白银位阶的修炼也有不同阶段，明确立身哲学的意境被称作“心相”，心相则有三大阶段，分别是人相，法相和天相。 而这三种说法在灵能侧则被叫做：本我，唯我和超我。 虽然叫法不同，可意思大同小异。 郭师介绍着这三个阶段的不同：“我对灵能侧不大了解，所以只解释源能侧的给你听，所谓人相……不是人的‘相’，而是众人相，他人相；大部分的源能术士都是从锻体练武开始修炼，依照流派不同，可以领悟不同的流派心相。” 譬如天河武馆的天河心相。 不过，哪怕是同一武学，依照个人心性不同，体质不同，同一的心相也有不同的演化，比如洪万流和叶清涟，虽然都是属水的天河法相，可一个贲烈雄浑，一个阴柔难缠。 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之后的法相……说得是自我之法，唯我之道；如果不能明晰自身，那么心境的修炼就一辈子都不能脱出前人藩篱，无法打破自身桎梏，成就有限。” 再联想洪万流——他的天河心相霸道贲烈，已经有了一丝“自我”的意思。 “而一旦脱出前人藩篱，打破自身桎梏，凝练法相，那么心神之力就能虚实交缠，将心相之力附着在死物上。” “至于天相……法相打磨剔透，映照宇宙规律就可以感触到一丝丝表象之下的法理，这个境界修炼‘玄关’，在古代来说就是天人感应，天人合一。” 郭师说道这里，感慨道：“可惜，天人合一实在是太难了，除了那些自凝‘人相’的天才，大部分术士都难止步于天人交感，最终只能屈就，天人交感下将玄关修炼圆满，成为半步黄金；半步黄金出手可引动天地异象，和法理交映，不过这是不可控的。” 听到这里，李凡皱眉问道：“玄关是什么？” 郭师挠了挠脸：“要我说我也说不准……他不是器官，更像是人类自身‘场’的中枢，核心；这道玄关就是黄金壁垒，突破了，那就是黄金位阶的强者了。” 李凡悠然向往……黄金位阶吗？ 书中记载，“玄关”不在身内，不在身外；既在身内，亦在身内，玄之又玄，众妙之始。 得到这么多信息李凡已经很满足了，不过解答疑惑的同时更多疑惑又诞生了……然而郭师是正统的源能侧修行者，知道的就那么多，加上郭师说的都是专业古语，他听着费劲，索性就不多问了。 又闲聊一会之后，李凡起身离开…… 而这一去，或许就不会在回来了吧。 浩然武馆不大却清雅的院子里，王英雄见到李凡出来，立马站起来问道：“你……要走了？” 李凡淡笑着，点了点头。 王英雄脸色不由自主地黯然下来，就连向来没心没肺地郭采儿都一副不舍的模样：“你走了……谁来保护照顾我们啊？” 擦……敢情我就是保镖兼保姆吗？ 郭采儿扣着衣角，终于克服羞涩来到李凡身边，小小的身子抱住李凡，吹弹可破的小脸贴在李凡腹部，她轻声道：“你啊，要好好的呢……可别做坏事呀，再见啦……我……我会想你的。” 说到最后，小姑娘的声音有些哽咽，李凡感觉到腹部的戳来一阵温热湿润…… 李凡抚摸着对方的脑袋，动作轻柔；他注定是要闯荡星海的男人，这一路必然少不了鲜血火焰，钢铁死亡的伴随，然而他还是用谎言承诺着：“嗯，我会的……” 郭采儿松开李凡，头也不回地冲回房间。 她其实很懂事，然而……离别还是太沉重了。 李凡对王英雄笑了笑，说道：“这里，靠你了……记得我说过的话；弱者会被杀死并凌辱，哪怕正义也需要力量作为保证，我希望再见的时候，这件武馆的主人还是你。” 王英雄郑重点头。 最后，李凡看向尼曼，他说道：“去努力吧，哪怕用卑劣的手段，我……看好你喔。” 尼曼低下头，这种豪情让他愈发敬畏。 最后，李凡大步跨过门槛，向着远方走出，背影坚决洒脱；余晖下，他的影子逐渐拉长，和恢弘日活嵌为一体，有种步向传奇般的激昂感。 咱的背影一定超帅！ 李凡这么想着，挥了挥手向这里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