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七章 不团结
“你还不放过他俩啊？”肖盈盈问。 “我玩到他俩说服为止。”宋晓冬拉着肖盈盈上车。 宋晓冬又开车来到大成影视城。 大成影视城楼外面一群闹事的人，是宋晓冬安排的，叫嚷着要朱文华的公司赶紧搬走，朱文华雇的安保人员在和这些人对峙。 “你搞的啊？”肖盈盈问宋晓冬。 “我什么都不知道。”宋晓冬不承认。 “死样。” 宋晓冬拉着肖盈盈走到朱文华和秦怀跟前。 “宋先生啊，你再通融几天啊，我找到地方立马搬走，东西可别砸啊！”朱文华看见宋晓冬又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你放心，明河没有人敢租给你地方，你赶紧把你公司的东西都拉到你自己家去吧，我这几天就准备改造了，这个地方做成洗脚城不错。”宋晓冬低着头看着在自己面前弓着身子求饶的朱文华。 “宋先生，我们之前实在是做得不对，宋先生不要和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啊。”朱文华继续求饶。 “小人物？一个大明星，一个大老板，之前都是怎么和我说的来着？”宋晓冬拧着眉毛看着朱文华和在一旁不说话的秦怀。 “宋先生，你别这样，我朱文华混到今天不容易，放我一条生路吧！”朱文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宋晓冬看了一眼肖盈盈和秦怀，说道：“你俩我就能放过一个，你们俩看着办吧。” “哎呦宋先生，你就放过我吧，这些事情都是朱文华让我做的，主意都是她出的，她是我经纪人，我什么都听她的呀，宋先生您就别和我计较了，把我当成一个屁给放了吧！”刚才还面无表情的秦怀突然间开始爆发演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秦怀。 宋晓冬又看了看肖盈盈，肖盈盈在笑。 “那好，我就放过朱文华。” “啊？”秦怀愣了。 “秦先生，你恐怕要改行了。” “还有你，以后，有金辉影视城的地方，就没有你。”宋晓冬回头看了一眼朱文华，拉着肖盈盈就走。 “好，好” 乔禹彤的事情就被赵局长给压了下来，赵局长已经准备好了应付陈运华来问询的说辞，可是陈运华并没有主动来问起这件事情。乔禹彤就继续做她的副局长。 晚上要下班的时候，乔禹彤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是乔副局长么？”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我，您是？”乔禹彤疑惑的问。 “我是韩阳啊！”打电话给乔禹彤的正是新上任的副市长韩阳。 “原来是韩副市长啊，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啊！”听见是韩阳打来的电话，乔禹彤语气也客气了很多，同时也感到了一丝紧张，不知道韩阳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这样啊，我这刚上任啊，听说咱们明河警局有一位美女警花，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啊，所以今天，想请乔副局长吃一顿饭啊，不知道乔副局长肯不肯赏光啊？”韩阳对乔禹彤说。 乔禹彤一听，就知道韩阳恐怕有其他动作，但是自己又不好拒绝，只得回答：“原来如此啊，那好，新上任的副市长我当然要巴结一下！” “那就说定了，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了，你说地方，我开车去。” “好嘞。” 乔禹彤一身警服去赴宴。 韩阳年纪和宋晓冬差不多，年纪轻轻，身材精瘦，戴着一副圆形的眼睛，剃了精干的短发，穿一身中山装，很是有男人味。 看见乔禹彤走过来，韩阳也是眼前一亮，这明河警花果然名不虚传，确实非常好看，精致的脸庞，英气的眉毛，诱人的身段，就算是隔着警服也丝毫不能隐藏。 “哎呦呦，乔警花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漂亮！”韩阳的眼镜发着光，凑上来和乔禹彤握手。 “韩副市长客气了。” “快快请坐。” “韩副市长刚刚上任，最近很忙吧？”乔禹彤和韩阳客套。 “哎，别提了，一堆烂事等着我解决呢，追在我屁股后面。”韩阳叫苦不迭。 “新官上任，辛苦点也正常，过一阵就好了。”乔禹彤继续客套。 “哎，过一阵子更要忙了，我准备在咱们明河的北山区建一个高新技术开发区，请一些本地啊，外地啊，或者外商啊来投资，到时候更忙。”韩阳又说。 “是啊，看来韩副市长是准备在咱们明河大干一场了。”乔禹彤对韩阳说。 “我当然是雄心满满了，不然岂不辜负了老领导的信任。我当时就都和老领导打包票了，我说我干五年，不完成咱们明河的产业结构调整和高新技术开发区建设，就让老领导枪毙我。”韩阳继续说。 “韩副市长有能力，上任好好带动咱们明河发展，也是老百姓的福分啊。”乔禹彤继续拍韩阳的马屁。 “哎，哪有那么容易啊你说。”韩阳开始给乔禹彤演戏，一脸沮丧的表情。 “韩副市长刚刚上任，应该踌躇满志，怎么现在这样态度啊。”乔禹彤就顺势问韩阳。 “别提了，我这副市长刚刚上任，在明河没有什么人脉关系，执行一个政策下去别提有多费劲了，我想的好好的事情，下面跟我应付，还有这个其他部门啊，相互之间的工作配合也需要磨合，我这最近天天上午调研下午开会晚上请人吃饭，连轴转了两个星期了。” “那还真是辛苦韩副市长了。” “哎，我辛苦不辛苦就不说了，为国为民嘛，可是你说我也是一心为了咱们明河的经济建设，可是咱们明河的班子啊，上下不一心啊，不团结啊，根本不支持我工作嘛。”韩阳开始抱怨。 “有这回事？”乔禹彤已经知道韩阳要说什么了，可是还得配合韩副市长表演。 “当然了，你就说前几天晚上吧，我接待一个瑞土的华侨，人家说要来咱们明河投资，联系到我，我寻思着，正好我要在咱们北山区建设高新技术开发区，我就想郑重的欢迎一下人家，就请你们局里的陈运华副局长把从机场到凯旋之家的路给封了一小时，结果你说，就有人故意和我来一个擦肩而过，你说这不是成心坏我好事么？一个外商能给我明河带来多少经济效益啊，你说这些人，就算是针对我，也应该顾全一下大局啊！” 第一千八百二十八章坏人 乔禹彤没有继续说话，因为她不知道韩阳究竟是什么态度，那天两辆车错过去，韩阳肯定能看见开车的是乔禹彤。 看见乔禹彤没说话，韩阳就继续演戏。 “那个人我查了，是咱们明河人，大人物，宋晓冬，明河的经济总量，有小一半都是他的产业，我又是搞经济的，这样的人我肯定不能得罪。”韩阳看了一眼乔禹彤。 “不过，这宋晓冬和咱们明河的很多高层都很熟，我看这些人啊，就是看中人家的资源和人脉，巴结人家，我听陈运华副局长说了，带他闯过去的就是你们警局的人，你说他宋晓冬是一个商人，手眼通天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你说咱们国家公职人员，和一个商人走这么近不让人说闲话吗？” “还给人家开车，你你说说，像什么样子啊！”韩阳继续演戏。 “这要是闹到法院去，罪名可不小啊！”韩阳终于说完。 “韩副市长，那天你和咱们明河的宋先生擦肩而过，就没看清开车的谁？”乔禹彤想要点破这层窗户纸。 “那天晚上夜色很晚了，而且你看我又是个四眼鱼，所以实在是没太看清，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却发现，那天晚上开车的也是一个美女，倒是和乔副局长您，有点相像啊！”韩阳终于说出正题。 “不能吧，乔副局长，我和您这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之前从来没有过交集，乔副局长不会这么拆我的台吧？”韩阳继续装作不知道。 “韩副市长，你是抓经济的，我是抓罪犯的，这根本就不挨着，韩副市长您又是刚刚上任，需要结识的人很多，可是我这个副局长，还不用您韩副市长私下单独请吃饭吧？”乔禹彤也话里有话。 “哈哈哈哈乔副局长快人快语，实不相瞒，我确实知道，给宋先生开车的，就是咱们的乔警花嘛，乔警花天姿国色过目难忘，再黑的夜，我也能认出来啊哈哈哈”韩阳承认认出了乔禹彤。 “韩副市长，我那天确实是有些特殊情况，宋先生的孩子受伤了在医院做手术，我们一时着急就直接冲了过去，正如韩副市长之前所说，我和韩副市长之前从来没有过交集，拆台又从何而来啊。”乔禹彤把话和汉阳挑明。 “既然乔副局长对我个人没有意见，那我心里这块石头就算落地了。”韩阳假装松了一口气。 “不过”韩阳故意沉吟了一下。 乔禹彤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所以并没有接话，让韩阳自己继续沉吟。 韩阳等着乔禹彤问“不过什么？”，见乔禹彤并没有回应，就放下了这个话茬，双手在桌子上摆出一个金字塔的形状，看着乔禹彤说：“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请讲。”乔禹彤一伸手示意韩阳开始表演。 韩阳就开始讲：“乔局听说过湄公河吧？” “嗯，听说过，是我国澜沧江的下游。”乔禹彤回答。 “对头，你知道么，咱们国家啊，一直都有一个澜沧江水电站的建设计划，70年代葛洲坝建设完工之后，就一直有科考团在澜沧江上游进行建站可行性研究，一直研究了40多年，这个水电站也没建设起来。你知道为什么么？”汉阳问乔禹彤。 “不知道。”乔禹彤摇摇头。 “咱们一直以来，和阿三都有领土争端，大小冲突不断，冲突一激烈啊，上头就派科考团去进行建站研究，阿三立刻就妥协。”韩阳为乔禹彤解答。 “这澜沧江是湄公河重要的源头，上游建水电站，下游就要断水干旱闹饥荒，所以阿三在领土争端中一直不占优势，而这水电站的可行性研究，也就研究了几十年都没出结果。” “你，什么意思？”乔禹彤大感事情不妙。 “没什么意思，乔局长不要这么大火气嘛。是这样，你知道，我是要建设开发区的，可是啊，这开发区的拆迁问题啊，还有当地的社会治安问题啊，以及开发区建设的安全问题啊，很多事情都需要咱们警局配合的，我了解咱们明河的警局，陈运华那小子斗不过你这警花，我希望，在今后的经济工作中啊，能够得到咱们警局更多的支持。”韩阳打量着乔禹彤，慢斯条理的说。 “那就要看韩副市长需要什么样的支持了，分内之事义不容辞，分外之事无能为力。”乔禹彤冷冷的盯着韩阳的眼睛，语气非常强硬。 “哎。”韩阳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来在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来。 “乔局，为什么一定要闹到这一步呢？” 乔禹彤看见韩阳掏出的文件来，就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韩阳并没有去翻看，只是放在了桌子上。 “乔局，你这样我也为难。咱们北山区的拆迁问题一直是老领导的心病，他就因为和你们局里工作没有协调好，导致北山区治安一直不好，建筑工地上连水泥都偷，这开发园区一直没有建设起来，我这次上台，这个开发区一定要建，弥补老领导的遗憾，将来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事需要和你们局里沟通，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说起来你还要谢我，这份文件都送到法院门口了，让我给截了下来，不然，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我只是希望你，配合工作的时候效率高一点，别因为小偷小摸的问题把我的投资商全都弄跑喽！” 乔禹彤还是没有说话。 “我就直说吧，我需要一个听我指挥的副警察局长。”韩阳把手轻轻放在了桌上的文件上。 “韩副局长好手段。不过，我这个副局长，只听我们赵局长的。”乔禹彤转身就走。 “哎乔局！”汉阳站起来，想了想还是没追出去。 “韩阳啊韩阳，就为了建一个开发区，敲诈勒索啥都干了，哎，我这也是为了明河的经济建设啊，这坏人，就由我来做！” 韩阳看着乔局的背影发呆。 “还只听赵局长的，赵局长就不是为了社会治安？社会治安还不是为了经济建设，百姓民生？迂腐！”韩阳越想越生气。 第一千八百二十九章火药味 宋晓冬和肖盈盈回到家，楚仙灵找宋晓冬。 “找我干什么啊？”宋晓冬问。 “晚上咱们明河有一个瓷器艺术交流会，你带我去呗？”楚仙灵问宋晓冬。 “嗯？瓷器？你还懂瓷器了？”宋晓冬嘲笑楚仙灵。 “怎么说话呢？我不懂瓷器还不懂钱啊？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没听说过啊？” “你想去干什么啊？”宋晓冬问。 “我爷爷喜欢这些东西，我想去看看。”楚仙灵回答。 “好，我陪你。” 明河市瓷器艺术交流会是韩阳主持召开的，还是专门为瑞土华侨张东方召开的。 华侨40多岁，正是钱多而逼格low的年纪，迫切需要一些艺术品来装裱一下自己，韩阳立即投其所好，邀请了明河市的许多瓷器制造厂的领导、瓷器艺术家和各路小老板来参加。 没有邀请宋晓冬。 韩阳想腾出时间来召开一次明河企业家交流会，到时候再和宋晓冬“亲密接触”。 韩阳动作很快，两天前张东方说喜欢瓷器，两天后就有了瓷器艺术交流会，仿佛明河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瓷器古都。 其实明河的瓷器是改革开放后出口转内销的瓷砖厂转型来的，厚重的历史积淀不超过10年。 场馆在一家艺术品展览馆的大厅里，玻璃柜里摆着各种天文数字的精美瓷器，一群大肚子的老板带着各自珠光宝气的女伴，手里端着香槟谈笑风生。 乔禹彤生气的饭吃到一半直接走了，坐在车上心神不宁的给宋晓冬打电话。 此时宋晓冬正和楚仙灵在赶去瓷器艺术交流会的路上。 “喂？乔局，怎么了，想我了啊？”宋晓冬照理嬉皮笑脸。 “别闹了，事情闹大了，我这次真的要丢官了。”乔禹彤吐吐舌头。 “怎么了？赵局不把事给压下来了么？”宋晓冬问。 “韩阳刚才找我吃饭，拿着一份文件，要我听他指挥。”乔禹彤回答。 “笑话，你一个警察局副局长，听他指什么挥？”宋晓冬说道。 “他说开发区建设需要我们警局配合。”乔禹彤说道。 “这么说他拿到你的把柄了”宋晓冬咬了咬嘴唇。 “啊，可能是陈运华把文件给他的。”乔禹彤回答。 “那他想干什么啊？” “帮他干活呗，拆迁啊，治安啊。” “那不是你分内的事情么。” “那不一样，有把柄在，他说什么我都得听他的。”乔禹彤回答。 “好，你别急，没事，看来他是想抓你苦力，不是要让你坐牢，那就好，他抓你把柄，我就去抓他把柄不就完了？行了，不用担心啊，我解决。” “嗯” 宋晓冬就挂了电话。 “哎呦，还你解决。”楚仙灵在旁边噘嘴学宋晓冬说话。 “我发现你对着乔局挺上心啊，什么进展了啊？”楚仙灵问。 “没什么进展，哎呀，你怎么这么八卦”宋晓冬苦笑着看着楚仙灵。 “你居然说我八卦，我爱你我才八卦你，别人我理都懒得理。”楚仙灵转过身去不看宋晓冬。 “哎呦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哼，德行。” “哎，我一直没敢问啊，你和你那个王老师，还有联系没有啊？”楚仙灵又问。 “王老师啊”宋晓冬的思绪又回到了和王老师学习的时候，想起王老师的身材。 “没有联系了。” “哎，可惜了，要不然，啥时候我回去看我爷爷，你也跟我回去啊，好让你俩再续前缘啊。”楚仙灵问宋晓冬。 “你怎么对给我找对象这么积极啊，你就不怕我冷落了你啊？”宋晓冬笑着对楚仙灵说。 “切，我对我自己有信心。” 正说着，两个人的车就来到了瓷器艺术交流会所在的展览馆门口。 两个人刚下车，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人走过来，宋晓冬认得，正是那天闯施工通道的时候，和韩阳副市长坐在一起的华侨张东方。 宋晓冬看着张东方，突然来了主意，拉着楚仙灵就凑上前去。 门口有人把守，但是张东方一群人自然是畅通无阻。 “哎呦，没见过华侨啊，这一群人前呼后拥的，狗腿子一样。”宋晓冬上去就是一句嘲讽。 楚仙灵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知道宋晓冬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就挎着宋晓冬的胳膊什么都没说。 宋晓冬说的很大声，张东方听的清清楚楚，原本笑呵呵的，听到有人嘲讽自己，脸色就突然严肃起来，转过头来盯着宋晓冬。 “你说什么？”华侨一口流利的带方言普通话。 看来这华侨血统也不纯正，纯正的华侨都是一口英语，假装国语不熟的。 “我说身边这些狗腿子，看见一个华侨就不知道怎么跪舔好了。”宋晓冬和张东方针锋相对。 跟在张东方身边的是一群创业小老板，都希望能够抱到张东方的大腿，其中有很多都认出了明河的本地大腿宋晓冬。 “哎呦，这不是宋先生么！” “是啊，这是宋先生啊！” “宋先生也对瓷器感兴趣啊？” “不不不，我是陪夫人来的。”宋晓冬说着，看了看身边的楚仙灵。 楚仙灵礼貌大方的向一众小老板低头示意。 一群人都看着宛如除尘仙子一般俏丽淑婉的楚仙灵，眼神有些发直。 “难怪，我还说纳闷呢，韩副市长请了这么多人，怎么没通知咱们宋先生呢。” 一时间跟在张东方身边的人有一半被宋晓冬抢走了。 两伙人仿佛街头两伙混混一般对峙，火药味十足。 “张先生，宋先生，我们快进去吧！”终于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圆场。 “好，我们进去。祖国的朋友大部分还是十分热情好客的，就是有几粒老鼠屎，不理他，我们走。”张东方出国多年，这俗语用的还是挺熟练的。 “哼，一个华侨，回来建设祖国是你分内之事，还得一群人前呼后拥求你，和汉jian又有什么区别！”宋晓冬也是伶牙俐齿。 “你！”张东方对宋晓冬一瞪眼睛。 “哎呦张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快请进快请进。”陪张东方来的韩阳的许秘书看见事情有些不妙，赶紧把张东方请进门来。 第一千八百三十章买 张东方就进门来，转过身不肯走。 宋晓冬和孙依依想进来，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我是你们韩阳副市长的贵客，你们明河大小上下的官员和老板都等着我的投资，这瓷器交流会也是你这种没有礼貌的人进的来的？”张东方看着进来的宋晓冬进不来，得意的笑了起来，对宋晓冬竖了竖中指，就和一群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向里面走去。 “宋晓冬！”宋晓冬报出自己的名字，两名保安赶紧退后。 宋晓冬也走进来，身后也跟着一群小老板。 “谁让他进来的？他不在韩市长的邀请名单上，请工作人员把他请出去。”张东方对身边的陪同人员说道。 “这”身边的人都面露难色。 “怎么了？你们和我的生意都不想谈了？”张东方出口威胁这些小老板。 一群人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没有人敢动。 “怎么，你这华侨重回故土，连我一个炎黄子孙都容不下啊？”宋晓冬嘲讽张东方。 “张先生，我们这边来说话。”许秘书知道了宋晓冬是来找麻烦，赶紧把张先生往一边拉。 宋晓冬白了张东方一眼，张东方冷哼一声，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你干什么啊，没听说，那是韩市长的贵宾哦我明白了。”楚仙灵冰雪聪明。 “这人什么来头啊，这么多人都围着他。”楚仙灵问。 “华侨，有钱呗，要来投资，能让韩副市长亲自出动，看来是个大户。” “你可别给搅黄了，他要真能投资，不一定能给明河带来多少工作岗位和经济效益呢。” “放心，我是来做给咱们韩副市长看的。要是真把人给弄走了，到时候我也得倒霉。” “哎你不是来挑选东西的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宋晓冬对楚仙灵说。 跟在宋晓冬身边的企业家们也想来搭话，宋晓冬对他们说道：“你们快去吧，我刚说了，我是来陪夫人的，不是来谈生意的，要谈生意，你们去找华侨去。” 宋晓冬手一挥，一群人又重新回到华侨身边。 华侨看见一群人又回来，故意问：“你们回来干什么啊，去陪着那个不礼貌的人啊！” “哎呦张先生，别这样，那个人是我们这的地头蛇，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都得看他的面子，所以我们才和他客套一下。” “哼，咱们明河人大部分都挺不错，但是总有少部分人，欺生，看不起外地人，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华侨，我在国外发展多年，想着年纪也不小了，有了一些能力，要为国家做一些事情，投一些钱搞一些轻工业，明河呢，又是我的故乡，可是总有这样的人，不知好歹，让我们这些华侨啊，伤透了心！” “是是是，张先生，您不必和这种人计较，您是我们明河的贵宾，也是我们明河的子女，像您这种旅居海外的游子，荣归故里，我们整个明河也是感觉到莫大的荣幸。”许秘书马屁拍的张东方有些飘飘然，看了一眼远处的宋晓冬，才又趾高气扬的向场地中走去。 “来来来，大家注意一下。”在张东方前面引路的许秘书走到一处场地的中央一边鼓掌一边喊大家，想要把周围的大小企业家都聚拢过来。 在场的各位都认识新来的许秘书，韩副市长上任之后，和企业家之间的沟通都是许秘书在负责，看见许秘书来了，这些人都知道，是韩副市长的贵客到场了。 “我代表咱们韩副市长，向到场的各位企业家隆重介绍，这位，是从咱们明河走出去的海外企业家张东方先生，大家鼓掌欢迎！” 一群人立即给张东方鼓掌。 “来，我们有请张东方讲几句。”许秘书递给张东方一个话筒。 张东方看着围上来鼓掌的人群很是满意地接过话筒。 “大家好，我是张东方，应咱们韩副市长的邀请，来参加咱们明河的瓷器艺术交流会。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呢，在海外被称作瓷国，有很多精美的瓷器被西方一些国家当做传世的珍宝放在博物馆里永久珍藏。” “但是呢，现在我们国家的瓷制品产业却发展缓慢，很多这个瓷砖啊什么的，明明都是国内产的，却一定要拉到海上走一波关税再拉回来，贴上什么意大利法国产的商标才能卖出去，这不是笑话么。” “所以，我决定要扶植一下咱们明河的瓷器产业，咱们韩副市长和我的意见一致，所以有了今天这个瓷器艺术交流会，目的是增进对瓷器产业的了解，同时带动一下瓷器艺术品的消费，在座的各位呢，如果有发展瓷器产业的计划，也可以找我商谈。” 宋晓冬和楚仙灵继续闲逛。 “这里确实还有些比较珍贵的展品啊！韩副市长为了这华侨还真没少费心啊。”宋晓冬对楚仙灵说。 “是啊，弄的像模像样，我可没听说过咱们明河有什么悠久的瓷器艺术历史呢！”楚仙灵回答。 “糊弄那华侨呗，他人生地不熟的，知道什么啊。”宋晓冬说道。 “你没听见他刚才说嘛，他也是明河人。”楚仙灵说道。 “那肯定也是好多年没回来了。现在混出个样子来了，就回故乡来耀武扬威，要投资扶植产业你就默默掏钱就完了，又是交流会又是演讲的。”宋晓冬一开始只是想给韩副市长搞一搞事，但是现在变成了对张东方这个人的不喜欢。 “哎哎哎，我喜欢这件！”楚仙灵指着一件瓷器对宋晓冬说。 “我看看。”宋晓冬凑上前来，一看是一件清康熙年间的手绘墨彩凤尾尊，敞口大肚，瓷身白皙如脂，花纹墨绿凝翠，是一幅山里人家图，整体线条圆润厚重，色泽淡墨清雅，煞是好看。 宋晓冬不懂瓷器，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是一件好物品，因为玻璃柜下面明码标价，8后面好多个0。 “好物好价啊，买！”宋晓冬大手一挥。 “晓冬你真好！”男人最帅的一个瞬间就是说“买”的瞬间，听见宋晓冬说买，楚仙灵忍不住在一侧抱住宋晓冬的肩膀，踮起脚来，在宋晓冬脸颊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