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 风雨将至
第七十二风雨将至 当真不是猛龙不过江，给他们来了这么一个下马威。秦言出生士族却全然不顾名声，说杀就杀，连带蔡众亲卫杀了大半，城防营现在人人自危不敢妄动。 但谁也不愿做出头鸟，对秦言下手，先不说成不成吧，真的得手了，殷政来一万铁骑谁挡得住。 李宜年看着众人，沉吟了会，伸手拿起一份今日的现报“你们看看吧。”说着轻叹一声沉默良久。 众人结果现报一看，不禁连连大呼。 “什么，秦言亲自率领鳞甲军大杀五千余缙云山贼寇？” “连诛三千余人，其余溃逃。” “枪杀天元如屠狗，斩杀数位长生天草莽。” 缙云山之事不是秘密，太跑的山贼实在太多，人多口杂，这是瞒不住。更何况当初参与围剿的还有士族们，有不少士族伪装成流寇土匪围杀秦言，大部分被屠杀殆尽。 逃跑出来的流寇也好，士族也罢，这事情就说开了。虽然很多人不信是秦言领兵，倒是传出了个“常山赵子龙”这个名声。据说是他伪装成秦言，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们心中惶恐，对鳞甲军的威胁更是提了一个台阶。五年未动，在他们都怀疑鳞甲卫战力的时候，秦言用事实告诉他们你爸爸依旧是你爸爸。 大伙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莫说秦家殷政三万鳞甲卫，单是秦言手下一千军马就足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恍然大悟，难怪秦言敢如此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杀人夺权。 “还未完，你们看下一页。”沉默良久的县令李宜年继续道，将众人从阵阵惊叹中拉了回来。 “还有什么？” “不止如此？” 他们继续翻看第二页，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根据上面所报，秦言疑是带领两员手下，其中不包括那个红脸大汉，剿灭渠县大派斜月阁。 斜月阁名声在外，论实力不输于陆安七姓多少，是渠县响当当的大门大派，竟然被秦言三人剿灭。派中无论男女老少，尽数屠灭，没有一个活口 这里就有点错怪秦言了，秦言杀的人不过十几二十。奈何他们自己作死，弄坏了地底宫殿禁制，当然也有秦言开启了传送阵的错。 三人之力剿灭斜月阁，无论是否夸大，秦言对各大家族的威胁已然极高。众人不禁想到军中所传，那名宇文承都的麒麟卫校尉，视天元如无物，斩杀长生天如屠狗。 开始大家以为多少传闻，不可尽信，当下想想，若有匹敌金刚境实力，那可信度就不低，秦言所带的两人定有宇文承都。 斜月阁也算齐林郡名门大派，对于高端战力众人心里有数。长生天巅峰加上天道之力绝不容小视，秦言竟然以三人之力剿灭，那宇文承都绝对有堪比金刚境的实力。 一时间众人沉默了，压力如同巨石，落在众人心疼，争权夺利他们有心思，也肯花时间玩。 如今面临的是，动辄屠宗灭族，满门尽诛，屠杀三千流寇的秦言。众人心里没底，这关乎整个家族存亡。 原本义愤填膺的各大家族主事，一下子说不出半个字来，哪怕蔡阳也是。别说什么殷政了，自己这群人玩的过一个秦言都是个问题。 本以为是跟秦家子弟玩玩争权夺利，不是拼命，拼家底，大家都惜命，家族传承大过天。 早知秦言这般强悍，谁愿意触怒虎须。秦言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就成了猛虎下山，猛龙过江了。 李县令朱县丞还有蔡家蔡众等人，开始太不把秦言当回事。当做一个纨绔子弟来陆安夺权，过家家，玩的是权谋，谁知道来了个玩命的。 就让他们轻易放弃利益，也不可能，说白了就是不甘。为什么历朝历代那么多世家作死，还不是想不开看不开。 这群人也是，这么放任秦言，不可能。没出点血谁愿意退缩，如今吃亏的也只是蔡家。想陆安各大豪门世家夹着尾巴做人，想太多，士族最喜欢什么？搞事。 接着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 “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请县令定夺。” “老祖宗留下的基业，不能败在我们手里。” 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说白了就是道德绑架，你李家做李县令，论实力利益你家最多，出事了你不得出力？ 众人也是赶鸭子上架，凡是你带头，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既然你李宜年做了陆安众名士之首，该拿的利益你不少，该出手的时候可不能含糊。 事是这么个事，理也是这么个理，现在是选择的时候，选择与秦言作对，还是停手。你李家都得拿出点诚意来安抚诸方，特别是蔡家，已然不会善了。 李宜年独自思索，良久“与秦家殷政硬碰硬，我想大家心里有数，老朽不添废话。”众人懂，若是秦言有个三长两短，陆安就是灭顶之灾。 “至于城防营之事，老朽想想，先搓搓他锐气，减少秦言军中威望，方能扳回一局。”说来说去还是兵权，三家七姓占据陆安城防营四五年之久，就这么放开这块肥肉，谁愿意？ “容老朽思索一二，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答复。”老虎架不住群狼，成也如此败也如此。做了陆安县令，诸士族豪门之首，利益不少，出事了责任也在这。 次日清晨，辰时已尽，天光大亮，三千军马立于帐前。“三军将士可到齐否”秦言大吼，声声震耳，将还有几分困意的士卒下的胆战心惊，立马精神起来。 秦言身前立着三人，左边白虎校尉皇甫毅，中间青龙校尉关云长，左边麒麟校尉宇文承都，后面则各部司马。 不过明显少了几人，没到齐，众人脸色不一，有心虚有沉默，有幸灾乐祸。 毕竟共事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交情，一时间脸色不佳。 “报大人，张庆、陶龙未至。”关羽开口，面色愈发昏暗，显然动怒了。 士卒还好，都住在军营，哪怕睡过头也会被同袍叫醒，都到齐了。但各部司马就不同，都是当地士族门第出生。住在军营的就少了，多数则是入夜回家归府，也源于上任县尉，管制太过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