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语出惊人
“对了，钟大哥呢？他知道这一切吗？”敖晨问道。 “经过今天在九重天这一闹，我想他能觉察出来些什么吧。钟离痕的心思你永远都猜不透，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吧，下月初十是我跟汐儿的婚期了，这场戏还得演下去啊。”莫云天望着昏‘迷’不醒的颜洛汐，眉眼里都是温柔。不论到了何时，他还是放不下她，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也好。 九重天，众神都已经退下，只留下钟离痕一人仍然站在原地望着颜洛汐和莫云天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尊雕塑。神君从台阶走下来，来至钟离痕面前，“战神？战神！”连着唤了两声，钟离痕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抱拳恭敬答道：“神君。” “人都走了别看了，这事算过去了，本座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可不能再有这儿‘女’情长了。”神君嘱咐道。 “小神明白。”钟离痕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我们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战神你也难得回来一趟，不如陪本座喝一杯如何？这次回来别走了吧。”神君邀请道。 “也好。”钟离痕思及那再也回不去的荒岛和那张苍白而又倔强的小脸，不愿再去面对了。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他尊重且祝福着吧，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好。 蘅芜殿内，一炉沉香缭绕，满屋的书香气息。璧悬挂着些神君自己创作的字画，鹰击长空、逐鹿原、林之王等画像，如此凶猛且具有野心的画像跟温尔雅的神君倒显的有些不般配，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钟离痕正疑‘惑’间，神君怎会有这样的品味？“战神过来啊。”端坐于榻的神君招手道，钟离痕这才回过神来踱步过去，看了眼榻铺着的白虎皮，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依言坐下了。 神君禀退了身旁服‘侍’的宫娥，开口说道：“今日这里你我二人，大可不必拘谨，我一直都想跟你好好地大醉一场，只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今日难得啊。哈哈哈~”神君爽朗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钟离痕稍稍放松了些，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此时的心情正为不爽，喝两杯酒倒也不错。岂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啊，一杯酒下肚，原本想忘记的那张脸却愈加清晰。钟离痕闭了眼睛摇了摇头，好像这样能让自己不再回忆一样。他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说道：“哦？神君为何想找我喝酒啊？” “想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年幼，现在这神君之位是你的啊。但是这么多年来，你越来越强大骁勇善战，却从来都是忠于职守，没有因为你的父亲是一任的神君而飞扬跋扈，这很难得啊。”神君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为我们神界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孩子，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说着神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钟离痕微微动容，“神君言重了，现在神界在你的治理之下一片祥和，四海八荒也是相安无事，这样够了，父亲泉下有知的话也会欣慰的。” “唉……”神君长长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却是什么也没说。 钟离痕看着神君愁容满面的模样，疑‘惑’道：“神君是有心事吗？不知我能否为神君解忧。” 神君抬眼看了下钟离痕诚恳的模样，目光闪烁着，迟疑了一下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本想着今日你若是跟你的那个徒弟果真是男‘女’关系了，打算放你们下凡，即使贬为凡人也可以相守一生，过平凡人的生活。这件事我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对你说起。” 钟离痕心下一颤，放我们下凡，过平凡人的生活……果真是如此吗？ 神君见钟离痕眉头微蹙，端着酒杯的指关节都在紧紧地收拢着，接着说道：“可是谁曾想到，那个颜洛汐却跟莫云天在一起了，唉~这样也好。孩子你也不必为了她做那些不必要的牺牲了。” “神君有什么话直说吧。”钟离痕不想再听这些，今日里他已经亲眼看见了，再听神君说及这些，原本稍微沉下的心又变的浮躁不安起来。 “好，那我有话直说了。你可知道，你的‘玉’儿要回来了。” 钟离痕心头好像被重击了一下一般，“噌”的一下从座位站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桌的酒杯也无暇顾及。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了五百年，他的‘玉’儿真的要回来了吗？ “不，不对，怎么可能，‘玉’儿已经魂飞魄散了，不可能再回来了。神君你别拿我寻开心了。”钟离痕极力找回自己的理智，坐了下来，一颗心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他端起酒杯来，手都在发抖，端到嘴边时满满一酒杯已经被撒了一大半，“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你的‘玉’儿真的要回来了。”神君看着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钟离痕，此时是这样的惊慌失措，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也只有‘玉’儿一人了吧。 ‘玉’寒殿内，钟离痕斜卧在榻，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自己。每次伤心时他都会躲到这里来，感受着‘玉’儿遗留的气息，好像她还在一样。此刻，他酩酊大醉着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玉’儿、小汐…… 钟离痕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神君的话，五百年九天圣‘女’颜洛汐与妖王一战，致使她魂飞魄散。但是近日里仙界的‘玉’帝在仙界里突然发现了有九天圣‘女’的气息，一经查访竟然在仙界公主的体内发现了九天圣‘女’的魂魄。原本五百年来九天圣‘女’一直在竭尽全力在四海八荒内拼补着自己残碎的魂力，现在她的魂魄已初步成形便寄生在了仙界公主的体内，靠她的仙体供养着自己的魂魄。等到魂魄完全成形，她便可在仙界公主的体内苏醒了。只是那一副躯体需要供养两个灵魂，有些不堪重负，现在需要有人悉心呵护着，才能保证九天圣‘女’能够醒过来。到那一天，你的‘玉’儿回来了…… ‘玉’儿你真的要回来了吗？我真的好想你啊，我等了五百年终于等到你了。钟离痕闪烁着泪光，嘴带着笑意，为‘玉’儿的归来感到开心。 转眼间钟离痕眼角滑下一滴泪珠，可是小汐呢，再也回不来了，真的只是我的徒弟吧……小汐，你要幸福啊。或许我们从一开始是个错误，不该这样的，现如今你已经有了莫云天的守护也好。此别过吧…… 此时的钟离痕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百感‘交’集。一边为自己心爱的‘玉’儿回来而感到开心。一边为了小汐的离去而伤心。其实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呢？不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也不是唯一与之一的区别，只是出场顺序不同，当因某些特殊的原因都出现在同一时空之时，人往往分不清了。 是夜的月亮格外明亮，巍峨的悬崖空缥缈着雾气，悬崖边的一座大殿内，空‘荡’‘荡’的，台阶向延伸的尽头摆放着一块很大的‘玉’屏，‘玉’屏背后一个人影伫立着，‘挺’拔的半身身影投‘射’在‘玉’屏之，静谧的房间内格外‘阴’森诡异。尖锐刺耳的声音在‘玉’屏背后响起：“你又把这次的事情搞砸了。”像是有双重音一般，余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内久久不散。 “属下该死！”鬼面黑袍男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认罪，“属下也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莫云天，如果不是他，这次钟离痕和颜洛汐早已经被贬为凡人，此刻已为死尸了。” “哼~废物！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只看结果。”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又变的粗犷沙哑，“钟离痕暂且别动，我留着他有用。至于那个颜洛汐，我不管她是不是那个九天圣‘女’，凭她长得跟九天圣‘女’如此相似也留不得，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主，现在她身边有莫云天，属下……不好下手啊！”鬼面黑袍男子为难道。 “连莫云天你都对付不了的话，那你不用回来见我了。”那个被称为主的人又恢复了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这声音让鬼面黑袍男子‘毛’骨悚然，好像有两把小刷子在挠自己的心脏一般难受。 “遵命。”鬼面黑袍男子不好再说什么，领命而去。腹诽着他的主，每次见面都躲在后面是几个意思？说话的声音还不停的变换，搞得他都不知道哪个才是主的真声！还是他本是几个灵魂的集合体？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声音？由于两人目标一致，野心勃勃，觊觎四海八荒已久。这才联手作战，但迫于主法力高强，鬼面黑袍男子才臣服于他。不然怎会如此低声下气，居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