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朱霖的戒心

    朱霖点点头。以后石头山上盖好了房子，窗户全部用玻璃的。再也不用窗纸了。朱霖住的房子，窗户都是小小的。采光很是不好。现在朱霖的书房里，天天蜡烛都点着。为啥，因为窗户太小，透光不是很好。

    朱十八拿了一个玻璃碗在那里瞅着。不小心打破了，发出“啪”的一声。把十八吓坏了。浑身哆嗦着在那里拣碎片。王光旭上去就要打十八。被朱霖拦了下来。朱霖把十八抱起来。说道：“就一个玻璃碗，摔了就摔了。没事的。别拣了。你看你手都划破了。让柳姐给你上点药去。包扎一下。初一，你去拿个扫把来。把这里扫了。别让人把脚扎到了。把那几块玻璃送到后院去。”朱霖安排好。瞪了一眼王光旭。就拉着哆嗦着的十八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朱霖把十八交给柳如媚，让柳如媚把十八的手包扎一下。自己则拿着两块玻璃进入书房。王光旭把水银和锡箔朱漆都送了过来。朱霖把他赶出去。把玻璃放在书案上，一面抹上水银贴上锡箔。锡箔后面刷上朱漆。一面镜子就做好了。朱霖小心的把镜子立在书案上，

    仔细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穿着青色长袍，戴着头巾。整个一小号的书生。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一个活脱脱的小帅哥。就是一条疤痕在左眼下方到脸颊那里破坏了美感。朱霖抚摸着这条疤痕。如果不是这条疤痕。朱霖早就破产了吧。呵呵，在这个年代破产就等同于完蛋。

    朱霖正在那里胡思乱想。柳如媚推门进来。张口就说：“王光旭在那里打十八，教训一帮孩子呢。少爷你快出去看看。”说着转身看见了桌案上立起的镜子。把柳如媚吓了一大跳。柳如媚跑到镜子跟前照着镜子说道：“这是何物，怎么会把人照的如此清晰。比铜镜好多了。”

    “这是镜子，怎么样？清晰吧。”

    女人都爱美。柳如媚也不例外。在那里仔细的照着镜子，虽然镜子不是很大，也就宽一尺，长三尺的样子。但柳如媚还是在那里照来照去。嘴里喃喃的说道：“少爷，看奴家长得美不美。这个物件就送给奴家如何。”

    朱霖摇摇头说道：“这只是半成品。等做好了，我再做几块镜子送给你们。不过肯定没有这个大。”柳如媚继续在那里照着。而朱霖则慌慌的跑到东厢房那里。

    东厢房礼，孩子们全部趴在桌子上。而王光旭在拿着竹条在那里抽十八。虽然不是很重。但十八趴在桌子上，泪流满面。吭也不吭。

    “王光旭，你够了。你打孩子干什么。嫩娘的你作死是不。”朱霖冲上前去，把竹条夺了下来。

    “少爷，这是教训孩子呢。打破了一个玻璃碗，那得多贵重的东西。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以后小心点。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居然有孩子偷藏玻璃珠。”

    朱霖把十八扶起来，甩手给了王光旭一个巴掌。但被王光旭躲开了。朱霖说道：“就是全部都打破了，你也不许打他们。那都是可以再造的死物，我兄弟的命比那死物珍贵。知道吗？”。

    “哗啦”一下，全部的孩子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我们打破了东西，甘愿受罚。请恩师放过王先生。”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把朱霖吓了一大跳。朱十八也跪在地上。

    “什么受罚不受罚的。没有的事，恩师说过，都打破了，恩师也不会责怪你们。都起来吧。你们谁拿了玻璃珠交出来。我也不会责怪于你们。本来那些玻璃珠就是送给你们当玩物的。”

    “我等没拿。如拿，甘愿受任何惩罚。”朱初一说道。朱霖让孩子们都起来。孩子们站了起来。朱霖眼睛扫了过去。一个个昂胸抬头。毫无愧色的看着朱霖。

    “十八，你看到谁拿了吗？”朱霖问十八。

    十八摇摇头。看来真不是这帮孩子拿得。那谁偷拿得玻璃珠呢。

    柳如媚走了进来，拿着药。来给十八上药。问王光旭这是何故。王光旭说道：“甚是可恶，本来这些玻璃珠是奖励给里面学习好的孩子的。但是被孩子们偷藏了好几颗。这群孩子还死不认账。十八打破了玻璃碗，少爷已经不愿追究了。但是私藏少爷的东西。这就是偷。没得商量。”

    柳如媚说道：“没看到这些孩子们偷拿啊！过一会我再问问那些丫鬟拿了没有？”

    朱霖想了一下，别管现在说什么。肯定都不会承认的。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朱霖让大家别放在心上。有什么就说什么。拿了交出来，我也不怪罪你们。说着就带着孩子们去前院帮刘长青做玻璃了。

    走到前院看见皮猴正在那里帮忙。就把皮猴喊道一边。皮猴把一张纸交给了朱霖，朱霖把纸塞好。转身告诉皮猴，把刘长青和他两个徒弟盯紧了。如果他们有要把玻璃方子泄漏的意图。格杀勿论。说完，朱霖刚想离开。转头又交代了皮猴一点事。

    朱霖走到那里看着刘长青在那里正在往炉子里加料。在做第二炉玻璃，朱义在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在那里和刘长青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吃过晚饭，朱霖看了一下天还早，就让初三依照书房里的玻璃的尺寸做了几个框子。在前院和刘长青聊了一会。告诉刘长青，就不要回星星湖那里了。就现在这里住下吧！还要继续做几天呢。

    朱霖回书房，看到初三在那里呆呆的照着镜子。说道：“初三，赶紧去把框子做好，做好了以后慢慢照也不迟。”初三慌忙的就去做了。

    堂屋，柳如媚的房子里。柳如媚正给大孩子汪伟脱衣服。一脱衣服，几个玻璃珠掉了在床上。柳如媚当时脸色大变，问汪伟这个玻璃珠是哪里来的。汪伟毫不在乎的说：“是我拣的，在前院拣的。”柳如媚拿过鸡毛毯子对着汪伟就抽了下去。说道：“别人怎么拣不到，就你能拣到。说，是不是你偷的少爷的。”

    “不是偷，就是拣的。娘亲都不相信我。”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惊醒了旁边屋子里睡的丫鬟。

    “柳姐，那我拿了送给孩子的耍的。就几个琉璃珠。没多大事的。”一个丫鬟在那里说道。

    “你拿的，你想害死我们啊。这个是你们能拿的吗？。”柳如媚用鸡毛毯子指着那个丫鬟说道。

    说完，赶紧把几个玻璃珠包起来往朱霖的书房那里走去。而在屋顶，皮猴正在把瓦片轻轻的盖上。

    朱霖很困，这几天为了玻璃的事都没睡好。在那里强忍着睡意做了两面镜子后。打算休息。这时，柳如媚在屋子外说道：“少爷睡了没有，没睡的话。奴家有事告诉少爷。”

    “哦，进来吧。”柳如媚把玻璃珠往桌案上一放。然后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朱霖一听，一肚子火。本来看到皮猴给的那张纸条。朱霖就火大无比。正在想办法怎么整治这帮人呢。

    朱霖细细的听完。对着柳如媚说道：“没事的，这些玻璃珠就拿给孩子去玩吧。几个小玻璃珠。没多大关系的。那个丫鬟也不要责罚，毕竟拿了是送给孩子玩得。又不是私藏。柳姐早点歇息吧。”说着朱霖把玻璃珠给柳如媚拿着。

    柳如媚施了一礼以后，回去了。朱霖看着柳如媚回房，刚想上床睡觉。皮猴“嗖”的一声蹿了进来。把门一关。举手施礼道：“少主，我已经探查清楚。柳如媚隐藏了他儿子说的话。其余都是事实描述。汪伟说他是在南院拣的。这一点柳如媚没有向少主说明。”皮猴又把自己刚才看到的所述说了一遍。朱霖心惊不已。柳如媚啊柳如媚，你还是没给少爷我说实话啊！

    朱霖又交代了皮猴几句。然后拿出两根金条交给皮猴，该买什么就买。以后的你的开支花销不走公帐。还有一个，就是和欧阳堂主联系，让他从哪里调几个孤儿过来。由你带。给你打打下手。以后人会越来越多。你一个人看不过来。皮猴拿着金条，给朱霖告罪一声。离开。

    朱霖躺在床上看着皮猴给他得一张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纸张飘落下来。上面写着：账房唐先生，接受煤炭商人回扣100两纹银。账房刘先生接受石灰窑掌柜白银二百两。其余众人未发现有收受回扣的现象。皮猴。

    次天，朱霖早早的起来，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后院。连杜芬也被抬着出来在后院。朱霖告诉所有的人，除了出去采买东西，所有的人都不得外出。采买东西外出必须两人以上。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做。但是以后如果发现有人私藏物品，向外边透露出任何关于玻璃的信息。只要被发现。格杀勿论。

    朱霖用眼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丫鬟那里。有的丫鬟在那里低着头。有的则抬起头看着。柳如媚也不言语。在那里低着头。

    等众人都散了，刘长青带着王光旭和孩子们继续做玻璃。而朱义则把大门关上禁止外出。而朱霖则在书房里继续做镜子。朱霖用上次得来的钻石把玻璃划成一块一块的。就是巴掌那么大一块。就在那里做了起来。千篇一律的工作使朱霖很是厌烦。但是又不想教给别人做。只能自己在那里做着。做好一个就在后面做了个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