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狗粮
林攸同巫马若离走在纳木错湖边,黑暗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倒映在湖底,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人间。 “很奇怪,你的记忆竟然没有恢复。”巫马若离的声音带着惊讶。 “也许她们找的药引是假冒伪劣产品。”林攸还有心情开玩笑。 巫马若离却没有笑,她停下脚步,看着湖面,“那天我看到的……是你师父吗?” “嗯。”林攸没有否认。 “那座山……那座岛……就是昆仑?”巫马若离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传说中的地方,真的存在? “嗯。”林攸再次肯定了她的话。 巫马若离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心情略有平复,才对林攸说道:“昨日,你的右手突然浮现了一个六芒星图案,你知道吗?” 右手? 林攸低头,想起那日容卿的出现和消失,都与自己的右手有关。 但她确实不知自己的右手出现了什么。 摇了摇头,她看到巫马若离复杂的目光。 “那是一种咒术,十分古老的咒术,我也只在家族残破的古卷中,见到过一次。” “那是一种名为,星魂血誓的咒术,被下咒的人,会跟施咒者,命魂共享,生死共存。” 命魂共享,生死共存,那八个字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的敲打在林攸的心脏上。 巫马若离继续说道:“两年前,你受了重伤,我曾观天象,发现你的星盘已经彻底紊乱,且暗淡无光,已经是一颗暗星了。但是后来的某一天,却突然绽放了光芒。我想,是有人施用了星魂血誓,把你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林攸抬起头,按在了额头,“师父……”她低喃着,带着眷恋和痛苦。 “林攸,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人人都想通过你,进入昆仑,而你自己却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偏偏你的武功尽失,距离华山论剑已经不足一个月,你……”说到后来,巫马若离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怎么看,这次林攸似乎都难逃此劫。 除非……她的师父愿意出山。 林攸放下手,抬头看了看月亮,“谢谢你,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必为我担心,倒是你自己,我听白jiejie说,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病,需要我来治?” 巫马若离摇了摇头,“不,不是你来治,是你可以帮助我,但是具体怎样帮助,当初我的爷爷并没有算出来。” “那等你算出来了,记得告诉我。”林攸洒然一笑。 “会的。” “对了,听言姑娘说,原本和你们一起的还有一个俄罗斯人,那个女孩呢?”林攸问。 “她回国了。” 几人又在西藏呆了几日,随后便在花辞镜的建议下,准备边走边玩,去参加华山论剑。 临行前,白祈冰带林攸去见了珠古。 禅房内,珠古和林攸相对而坐。 这里有一种平和的气氛,让林攸一直有些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复。 珠古的目光十分随和,“林攸……你为何不安?” “我也不知。”林攸自己也很疑惑。 “前尘尽忘,有时并不是最好的办法,我虽无法看透你的前世,但却可以猜到一部分今生。破而后立,才有一线生机啊。” “生机在何方?我今后的路又该如何走呢?” “问你自己的心,路一直都在,是你忘记了前行,天启日马上就要到来了,林攸啊,你做好了迎接黑暗的准备了吗?” 从珠古那里离开,林攸虽然还是觉得有些迷糊,但是不安却少了许多。 若最后依然无办法,也不过是一死而已,人生在世,谁不会死呢。 花辞镜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辆房车,此时正抱着双臂,倚靠着车门,跟长天说着话。 “我说小天啊,这几天车技练得如何?我们一路能不能回华山,就看你了。” 长天眼睛底下有些泛青,“还好。”他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祁言归在一边狂翻白眼,“你就知道欺负他,你该不会准备一路都让他开车吧? 花辞镜心里泛起了酸水,“哟哟哟,心疼你的小师弟啦,心疼你上啊,你跟他轮换着开就是了。” 也不知为何,长天觉得接下来的场景一定不会多么美好,甚至很有可能波及他的生命安全,所以,他头一转,几个跨步跑进了驾驶室,去熟悉cao作了。
车门旁,祁言归冷冷一笑,“神经病又犯了吧。” 花辞镜挑眉,懒懒散散的走到祁言归面前,戳了戳她的肩膀,“我就犯,我就犯,你不是医生吗,我等着你来治我。” 刚要下车的子桑陌顿了顿脚步,头一扭,又回到车里了,对里面正抱着电脑看电视剧的巫马若离说道:“外面的那个女人又发*情了!” 噗!!正准备喝口茶的巫马若离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 她捂着嘴咳嗽着,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我说……咳咳……你从哪里学的这个词?” 子桑陌耸了耸肩,漂亮的脸上带着无辜,“怎么了?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啊。” 巫马若离默默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准备给自己的发小普及一下淑女知识,你才出来这么点时间,就大变了性格,要是让你老爹知道,不得气死。 因为花辞镜的靠近,祁言归身上的肌rou不自觉的绷紧,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微微握紧,她低头去靠近自己的女人,因为个子比对方高的原因,一不小心看到来人胸前,隐藏的风景…… 她猛的抬头,有些僵硬的说道:“你,你离我远点……” 花辞镜眼尖的看到了祁言归泛红的耳朵,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低的衣领,嗯,早上小白的建议果真是极好的。 她并没有听祁言归的话离开,而是更近了一步,废话,现在离开的人活该一辈子单身。 伸出手,她勾住了祁言归的脖子,“哎呀,我上次被蛇咬伤的地方有点疼,医生你给我看看呗。”说着,她拉住祁言归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腰间。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祁言归感觉手下温热一片,那是正常的皮肤温度,在衣服的阻隔下,几乎感觉不到。 但她却觉得,自己在触摸一个火炉,从指尖,烫到了心底。 远远走来的白祈冰和林攸看着那一幕,都觉得自己这一路上,大概要变成哈士奇了,有吃不完的狗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