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节 挥舞

    “惊讶吗？”边烽炜将手机扔到老人面前，那首恼人的旋律戛然而止。

    “你…们…”

    “嗯，是我们。”

    “………”

    “霞理莎，三十年前你参加了中山研究所的‘复生子计划’利用当时全世界都在研究，可又都明令禁止的技术制造出了克隆人，你还记得最先出生的克隆人是谁吗？”

    “是…是个女孩。”

    “还记得啊，看来你还没痴呆到把这些忘了。”

    千又走近老人，蹲下身看着她。

    “为什么要做这种畜生一样的研究？”

    老太没有回避，与千又对视，“你就是…那个女孩？”

    “为了防止失败，当时你们用同一个人的基因克隆了两个人，以便将来选择一个更健康的，而杀了另一个，是不是？”

    “你就是那女孩子？”老人又重复一遍。

    “为什么要做这种畜生一样的研究？”

    “说啊，为什么要做！”她叫起来，叫声盖过雨声。

    “你就是…那女孩？”

    “是啊，我是啊，就是我！你们这些人都要为这事付出代价。”

    “难怪第一次看到你觉得这么亲切呢。”

    “………”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啊。”老人自言自语似地说，“你是千又吧…那个是，千宴？”

    千又愣了愣，心像被只手紧紧拽着一样。

    “那时候我女儿不在身边，研究所有了你们之后，可以说…最开心的就是我了。”

    “千又你从小就很乖，不哭不闹，捧个奶瓶能咬一天，我抱的最多的就是你，你就像…就像我的另一个女儿。”

    老人的语气颤颤巍巍，但仍像追忆美好过去似的。

    “原来是你，千又，我应该……应该。”

    话讲到此一条水柱冲下来，是千又拿起矿泉水瓶又往老人头上倒水，老人痛苦的咳了几声。

    “这些没意义的话留给你自己听吧，我们只要知道当时是你做的就行了。”

    她朝旁边使个眼色，“千宴来帮忙，把她拖到河里。”

    两姐妹一边一个抬起老人，将她拖到河边。霞理莎已全身无力，任凭两人处置。

    边烽炜在阴暗的树林间静静看着两姐妹，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亲眼看到她们去杀一个人。没想到两人竟已如此冷酷无情，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像……就像当时边烽炜下手对付自己父亲一样。

    老人被扔在河边，一只脚已触到河水。她侧卧着脸瞧着两人，仿佛很疲倦，仿佛随时都会睡去。

    她小声的喃喃自语，仔细一听，老太婆口中吐息的是“对不起”三个字。

    不久后，两姐妹一人一脚踩在霞姨身上，就像踢木桶般将老人踢入河中。随着“扑”的一声，老太婆在河中挥舞几下短小的手臂，仅仅几秒后，便被河水吞没，消失在不知哪儿的水流中。

    两人站在河边望着，她们手拉着手，分毫不差的一样的高度。

    “姐，如果她会游泳怎么办？”千宴开玩笑的说。

    “水这么冰，还没游就被冻死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嗯是啊，两个人。”

    “都解决了之后，我们就能好好生活了吧。”

    “嗯，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