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刻不得闲
“喂~不要一边吃东西一边整理货架，还有记得把你吃掉的鸡腿补上。真不知道那种添加剂腌制的鸡腿有什么好吃的。”巴维不满意这个消极劳动的理货员。 法尔梅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回应：“还是熟悉的味道，第一次吃的鸡腿就是这个味。对了，为什么没有辣条？这可是好东西啊。” “抱歉呐！小店不提供这样的土豪食品。”巴维把今天的报纸招到手上，真不知道这个犬科动物怎么会喜欢辣条这样刺激的食品。 嗯？罕见的头条新闻占了一整个版面，一副插图加上粗黑的标题“新一轮致命流感来袭！” 一场不知名的流感起源于欧洲地区然后快速在世界范围蔓延，流感具有高突发性，高致死性，一般感染之后三到五天就会导致患者死亡；目前还没有研发出克制流感的疫苗，世界几个主力国家已经调集国内的专家合作全力研发病毒疫苗；目前欧洲地区已超过三千人死亡，亚洲地区死亡人数超过一千五百人，日韩为流感高发区，其次沿海地区的巨人请做好防范工作，美洲地区死亡人数超过两千，北美洲世主要感染区…… 通篇下来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一个是没说这个流感的感染性，还有报道中只说了死亡人数没有说感染人数；另一个在防治方面也没有提出切实可行的方法。集中了几个主要国家的医疗科研力量疫苗弄不出来可以理解，但是怎么会找不到一个流感的防治方案？ 这绝对是异端的锅，不知道是哪个手痒的家伙干的。巴维隔着报纸就能作出判断，毕竟这是有前科的。人类历史上几次大范围的疫病感染，除了少有的几次是自然原因造成的，其他都是异端有意或者无意造成的。 黑死病就不说了，这是蒙古军团的随军萨满协助攻城的时候放出来的恶魔；然后就是西班牙流感，这个是有明确记载的巫师作案，也是到巴维出现为止最后一个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巫师；霍乱和疟疾也是人为加强的疾病，本来是被作为古代生化武器使用的，不过这种东西基本都不会按照剧本走，玩脱是必然的。 等等，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巴维抬起头，这个玩意很容易怀疑到巫师头上，因为异端历史记载的这种大规模传染病多多少少和巫师有关。要么巫师是主犯，要么是萨满和巫师合作作案，要么是巫师接受人类雇佣。在出差期间爆发了这样的传染病，然后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这个屎盆子好像自动就扣到了巴维头上。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巴维皱起眉头，这玩意儿怎么解释？难道跟人家说“不是我干的，我出差去异界搞大屠杀去了。”呵呵！ 孙贼，别让我抓到你！巴维手里的报纸自动烧成灰，然后顺着通风管道飞了出去。死了多少人巴维不关心，但是干了这种事把锅往我身上丢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么了？”丽雅一身土，刚从地里回来，正想和巴维说说后面的那块菜地是不是再扩大一下。看见巴维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悄悄的问旁边的法尔梅。 “报纸上说因为什么瘟疫死了人，然后他就那样了。”法尔梅不明白，这里死了几个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她那个时代别说生病，每年饥饿都会带走不少人。加上不断的战乱，强盗流窜，死人更是司空见惯的事。 丽雅一听就明白了，过去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这事你不要掺和，名义上你和梵卓氏还有关系。你参与进来不是什么好事，血族都是喜欢接机生事的主。我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巫师之怒！” “好的，后面的菜地是不是该扩大一下，还是让巫师塔直接供应食材？” “都可以，你要是有兴趣继续种地扩大一下也行，嫌累就让布尔每天送菜。”巴维让丽雅自己拿主意。 还没到午饭时间就来人了，领头的是老朋友。“哟~要点什么？虽然白天不营业，不过看在老顾客的份上可以为你们破个例。”巴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雅洁语气里带着疲倦：“抱歉，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些情况。” 来了吗？巴维看着这个黑眼圈浓重的国家猎魔人，看样子真的是有单在搞事。后面的人统一睡眠不足，看样子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呢！不过哪几个面带怒色的是怎么回事？又不是我做的，老子也不欠你的钱。 “不是客人啊！那么你们是……”那你们是来找茬的吗？巴维拉下脸。 “请问，上周一到今天先生在哪里？我们在这中间找过先生几次，但是每次都无功而返。”陈雅洁还算客气。 “我去哪里了有必要向你们通报吗？还是说我归属你们管辖？哎~小伙子……”巴维指着一个怒气值快蓄满的人说：“想好了再开口，说出来的话可是收不回去的哦。” “您误会了，我们过来是寻求帮助的。”后面的似乎不是我怀疑你和某某案件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这样的套路。陈雅洁向巴维透露了内部消息，情况可以说很糟糕。 首先这个传染性致死的病因至今不确定，甚至没有定性。不知道感染途径，死者都是不知不觉就被感染了；然后就是死因不明，对死者解剖后居然没有发现病灶位置，死者的器官和常人无异。不像瘟疫和病毒通过空气传播，但确确实实有人感染，接触过死者的人有被感染的，也有没事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死亡二十四小时之后尸体会重新活过来，变成丧尸一样的玩意，虽然弱鸡的不行但是被咬了是妥妥的要被传染，烧掉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法。目前能确定的是这个和异端有关，而且和巫师作案的手法很像。当然啦没有怀疑巴维先生的意思，只是想请巴维先生帮忙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难怪报纸上扯了那么多，没有一点是有用的信息。看着后面几个一脸“凶手就是你”这样表情的人员，巴维毫不客气的回敬鄙视的眼神，就这个鸟样还保卫国土安全，没脑子的玩意！ “首先，这是从欧洲扩散过来的这一点可以确定是吧？那应该是属于西方体系的，有个大致的方向就好办了。接下来带我去看看尸体。你们应该有保存样本吧？非常好，尸体是能说话的。对了，你们的新人可不怎么样！“巴维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 陈雅洁松了口气，这个巫师愿意协助调查就好，虽然不是没有怀疑他的声音但是目前一筹莫展的情况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还有，这事不是我做的。教你个乖，巫师烦的事你要是有能力去直接问他，他会承认的。没有例外哦！”不管怎样巴维觉得有必要讲清楚。 陈雅洁怔了一下：“再次抱歉！另外感谢您愿意提供帮助。” “不客气，还有熟人之间就没必要用敬称了，叫我巴维就好。” 上车之后，一个人忍不住问：“局长！他说不是咱们就信？明明就他一个巫师……” “老虎对兔子说‘我要吃了你’，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陈述一个事实。同样的，论实力而言他没必要撒谎，这有辱强者的尊严。最后你回去交份报告给我，为你自己。家人以及同事考虑考虑，这行不适合你。还有你们两也一样。”陈雅洁说完发动车子离开了。 注定是忙碌的一天，下午狼人过来了，抬着几个担架过来的。 “你们这是？”巴维有点不乐意了，一个二个的怀疑到我头上，撞到枪口上可别怪我。 “巫师大人，我们不是没脑子的人类。这次是无差别的感染，我们和血族接触过了，虽然和巫师的瘟疫很像但这不是巫师的手法。我们过来是寻求帮助的，接二连三的族人染病，我们无法承受这样无解的损失。”领头的狼人大叔很真诚的解释。 “跟我来。”巴维领着他们来到地下室，让他们把人抬进试验室。 “不用回避，没有什么机密，简单的检查而已。”巴维叫住了想退出去的狼人。 活着的！根据陈雅洁说的，感染之后无论时间长短，死亡都是不可避免的。怎么这些狼人还活着？ “他们什么时候感染的？”巴维拿手按着狼人的腹部，生理机能就像在睡觉。 “一个月之前，突然就这样陷入了沉睡状态。完全无法唤醒，但是人一天天的在衰弱。血族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其他被感染的异端生物基本也是这个情况，很少有死亡的案例。” 和人类的情况还不一样，这还是个智能化的玩意儿！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重点检查头部，心脏这两个地方。心脏没有问题，但是头部就有点不对劲了。 似乎少了点什么，巴维翻开眼皮确认：“有个好消息，原因找到了。还有个坏消息，这些严重感染的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