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孩子没有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不醉不归。 杨柳依依,清池碧荷,小桥流水人家,炊烟袅袅。 歌声悠悠,鸡鸣犬吠,深巷顽童咿呀,欢声连连。 她穿着粗布短丁,给农家打着下手,土坯灶下生着柴火的她满脸漆黑。要不是自己多管闲事,用得着在这炖汤给她补身子?真是自作自受,她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床上的她早已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突然觉得好安逸。四周的土坯上还有突出的稻草,漆黑的桌子上放了一个暗红色陶罐和几个杯子,就连自己睡的这张床都是纵横交错的床单,像是许多块布拼成的一样。这是她住过最简陋的地方,却很舒适。 “你醒了?”掀开帘子的紫萝拿着一大碗鸡汤进来了。 很久没吃饭的她舔了舔嘴唇,的确很饿了。摸了摸肚子,发现孩子已不再,眼泪又飚了出来,“我的孩子!” 紫萝无奈的拿起碗给她盛了rou汤,“我去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你知道绑架你的是什么人吗?”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啊,孩子……”然后如洪水决堤之势越发不可收拾的嚎啕大哭。 紫萝自己走了出去,她不会去安慰她,因为那是和杀父仇人怀的孩子。 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好了包袱,又去了花紫瑶那,将她身上值钱的耳坠,簪子,步摇。所有的首饰摘了下来。“自己拿去当了换医药费和回家的路费,你我只是萍水相逢,缘尽于此,我还要赶路,保重!” 花紫瑶拉了她一根袖管,“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本。妾身好报答于你?” “不必了!”她无情的说完这句话便走了,不想和她有太多牵连,伸手帮她一把,已是仁至义尽,没有人会以德报怨,她不是圣人。 花紫瑶看了看她的背影,有几分面熟,像是在哪见过?随即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认识,她认识的女子没一个会武功的。 紫萝骑着马,离开了这一派和乐的农舍,河边的黄牛正低着头吃着青草,背上的牧童拿着树叶子吹个不停,似乎要将那树上的蝉吓走,她忽然笑了一下。平凡的一张脸,已经笑得风情万种。 出了小村庄,走上了大路,茂密的树林里密不透风,这里人烟罕至,地上连车印都没有。不与外界通商怪不得这么贫穷,不过这样安逸的生活也是他们所期盼的吧? “小姐,陪我们玩玩吧?”忽的,路两边的草丛里冒出了十来个男人,看穿着应该是些土匪,年龄都是二十上下。 紫萝瞟了瞟他们,一个个贼眉鼠眼,歪瓜裂枣,倒也是当贼的料。“我没钱!” “小姑娘误会了,我们哥几个是看你独自一人寂寞得很,所以想一起来乐呵乐呵。”为首的男子越逼越近,满脸猥琐。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一个财主,也不往热了那么久。 “不想死就给我滚开,我还要赶路!” “哟,长这么丑还敢嚣张!”另一个打下手的人不屑的看着紫萝。 紫萝冷笑一声,“是啊,长这么丑还看,你们眼瞎了?” “你。”那人恼羞成怒,“兄弟们,上!臭娘们,还敢撒泼?” 紫萝下了马,像灵蛇般穿梭,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们打得爬都爬不起来。原来都是些没本事的,仗着人多狐假虎威。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躺在地上,“哎哟……” “就你们这群蠢货还敢出来打劫?”遂拿出了毒药,准备往他们身上倒,刚开了瓶又顿住,“你们本来就长得丑,我放毒药也是多此一举,还脏了道路费了药。”然后又将药收了回去,夹着马扬长而去,剩下他们在背后破口大骂。 案前,烛光袅袅,一旁摆放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只拿了第一份,却盯着它看了半个时辰,显然是心不在焉。许久不闻他们母子的消息,根本无心他事。 躺在幔纱里的周靖儿安静的在床上等着,迟迟不见安陵旭沉上床来,便有些疑惑。起了床才发现他没精打采的盯着窗外,她立刻换上了千娇百媚的笑容。湄纤告诉她,在他最软弱的时候,才是取宠的好时机。 “皇上,在想瑶妃jiejie吗?”她大胆的将手环上他的脖子,一张光滑如玉的脸正贴在他的侧脸上。 安陵旭沉一惊,体内有份不安的悸动。“还是靖儿懂朕!”
“瑶妃jiejie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若陛下这么茶不思,饭不想的,瑶妃jiejie定会心疼了!” 安陵旭沉头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女人,谁不会为了取宠而嫉妒别人,在意他在自己面前提到别的妃嫔。 周靖儿离了他的身,那股女儿香没有了,安陵旭沉一阵落寞,笑道:“是叫朕去就寝的吗?” 周靖儿一摇头,调皮道:“皇上既这么心烦,需要臣妾跳一支舞吗?” “哦?靖儿不光精通琴艺,还会跳舞?” 周靖儿笑而不语,将花瓶里一朵凤仙叼在嘴上,慢慢舞动腰肢,每当手指由外而内旋转时,她便撤掉一根带子,一个华丽的旋转,坐向地面,一层薄纱已顺着光洁的背脊滑了下去,她的手朝上一勾,左手伸到背后,再次撤掉一根带子,她却没有转过身。如瀑布般的一头黑发,在她的头后仰时铺了一地。 安陵旭沉从来没见过这么妙趣横生的舞蹈,他慢慢的走近,眼睛微眯。周靖儿慢慢解着他的衣服,带着轻轻的颤栗,硬着头皮问:“皇上,臣妾的舞可好看?” 安陵旭沉喊住她一颗蓓蕾轻咬了一下,“举世无双!” 清风徐来,地面上的两人声情并茂,缠绵悱恻一夜。 此时的花紫瑶,却是雪上加霜,身子还没好全就往避暑山庄赶,结果却十足滚下了山沟,被一猎户所救,缠着绷带的腿已经肿得不成样。 半夜里痛醒了,看一旁爬在桌上的年轻男子愧疚万分,鸠占鹊巢不说,还要劳烦他照顾自己。且男女有别,很多事不方便,她难以启齿。遂轻自己轻轻的掀开了薄被,借用手的力量起了床,却在快到门口之际一把摔到了地上。 “姑娘,你怎么了?”男子被这声音惊醒,忙去门边扶她起来。“姑娘腿伤未好,还是不要下地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