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师傅中毒了?
紫萝正往去松真堂的路上赶,却遇上了身负重伤的凌无痕。【】橙兰和橙妍正一前一后的给他疗伤,自己不便打扰便安静的坐在远处。按理说,以他的功夫不肯能受伤才是,难道松真堂内出高人了? 笑望楼内,苏樊玉躺在地上手脚抽搐着,头痛欲裂。她知自己中了驱骨散,那是松真堂见不得人的一种烈性毒药,没想到她有幸被下毒了。这驱骨散顾名思义就是侵蚀她的骨头,她想自己会痛得乱打一阵,怕伤着紫萝才将她逼走。四肢和头部的疼痛已经无法言语,屋内的一切都被摔得粉碎,她甚至是想将这碎片隔了自己的手腕,一直到看见了骨头再把这毒逼出来,但能逼出这种毒的人当今天下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蓝沧彦,一个就是他师傅洛万舟。 她不断的抽搐着,嘴里咬了麻醉药都没有用,那种痛已经深入骨髓,似要将她撕得粉碎。最终,她痛得昏了过去。 等凌无痕恢复过来之后,已是夜尽天明。天空已有丝丝缕缕金色的云边,看起来是要放晴,地面结了一层冰,草上也凝结了一层白霜,就连橙兰她们主仆的发丝上也凝结了一层霜,像是从冰窖里面出来的。 紫萝慢慢的走了过去,睁开眼的凌无痕眼中已是不善。“扇了在下一巴掌的原来正是你,你说这个债你该怎么偿还?” 紫萝并不知道他昨晚去松真堂做了什么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想他应该是武功盖顶的人,伤他的又是哪位神仙?总的来说,受伤一事责任在她,但她的确没有还他债的资本。“紫萝一无所有,不知凌公子想如何?” 凌无痕脸色略显苍白,橙兰有些忧心。“公子,这些事以后再说,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天山雪莲将你的伤养好!” 紫萝暗暗有些吃惊,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此事因我而起,不如由我去找天山雪莲吧?” 橙妍明显有些心存芥蒂,不悦道:“这些事就不劳姑娘费心了,你的速度没我们快,等你的雪莲找到了,公子估计都病入膏肓了。” “妍儿!”橙兰瞪了她一眼,让她住嘴。毕竟苏姑娘是自己人,何必说这些伤和气的话。 橙妍悻悻闭了嘴,又白了紫萝一眼。 凌无痕咳多一份了一笑,走到紫萝面前。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轻佻的笑道:“当真了?” 紫萝生气的拍开他的手,“除了做你的道具,其余的任听差遣!” “唉,那个师妹又把我出卖了,还想着你这等姿色能成为我每日的风景呢,没想到不能给兰儿和妍儿做伴了。” 紫萝欲言又止,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也不多计较。 “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容我回去禀报师傅。”一想到师傅昨晚生她的气,都不知会不会见她。无论如何,她生不生气,自己都把她当师傅就好了。 “好!”凌无痕笑道,就算不做自己的美姬,也能饱饱眼福了。 三个人回了笑望楼,紫萝先敲了门叫“师傅!”,里面没人应,且门并未关上,刚敲一下门就开了,看到苏樊玉躺在地上,面上已有了淡淡的紫色,她的心颤了一下,跑过去摇了一下:“师傅!你醒醒,师傅!”触到她身上的冰凉,整个人都麻木了。 凌无痕见状,探了探她的鼻尖,还有微弱的气息。见这情形应该是中了极深的毒。“你明知你师傅受了伤,为何还夜不归宿往外跑?”凌无痕的脸真的有了愠色。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要知道她是强撑着的,就绝不会离她半步!”她喃喃道,并不是在跟她们解释,又将苏樊玉扶了起来,准备度些真气给她。 凌无痕拍开她的手,“没用的,这是松真堂的驱骨散,非师傅或者师祖解毒不可!” 他们的师傅正是蓝沧彦,一提到蓝沧彦,觉得自己又是犯了浑才将他逼走,若不是这样师傅就能立刻好转了,她怕见到蓝沧彦,并不代表别人不想见他,比如师傅! “凌公子,我师傅还能撑多久?” “我先封住她的xue道以免再发作,你去请郎中来,将毒吸出一些,再以千年人参为其吊命!” 紫萝点点头,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待医术稍高一些的郎中看过后,那身上的颜色淡了些,但瞧着还是慎人,紫萝还是怕她撑不下去,“凌公子,如果能找到蓝沧彦,你和师傅都可以治好吧?” 他点点头,“只要师父在,什么都不是问题。你不要这么没大没小,按辈分你该叫他师祖。” 这人关键时刻就不能说句实在的话,谁知道他这么把年纪还尊蓝沧彦为师。 紫萝一再强调要保护好师傅才骑了马离去,她从不知自己还这么啰嗦。凌无痕说她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将他找回来,不然师傅有性命之忧。她点点头,自己也没底,毕竟他走了这么些天,又是个四处游荡的闲散人,谁又能找得着他? 江南气候较温暖,又是出了名的景色迷人,美女如云,在这江面上还有许些篷船接送客人,有的是供人游玩的,好不热闹。那接客的船头船头放了一个小火炉,上面两个口温着酒,在这冬天里格外香醇。不止是酒,那些穷苦人家的姑娘都拿了糕点,饭,花生以及包子等吃食来卖,游玩的人多了都有个好收成,特别像这种大晴天。 到了晌午,那游船上便热闹了起来,一些姑娘们和富家子弟正在那吟诗作对,好不畅快。还有些官宦之家或富贵人家的,夫妻二人带着麟儿南下去寺院里将玉开光,以报子嗣平安健康,将来能出人头地。有时候来往的船只多了,也听到些吵闹声,这大冬天的若是被打落到水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樵夫是怎么开船的?我家小姐的船都被你这浆敲着了。”一个身着葱绿色锻花棉袄的丫鬟大声训斥着。 那樵夫是个老实人,自己不过是老眼昏花才摩擦了下,那船有那么大纹丝不动,也没什么打紧的,但这丫头就是得理不饶人,这段小姐的船惹上了可没好果子吃。 “对不起对不起,老朽是有眼无珠才冒犯了你们,实在过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