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星君府来人
看着地上伏着的白桃,苏起心中有些不喜,心道老子在为你出头、解决麻烦,你却来为这厮求情,扯老子后腿。但看着白桃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去理睬显然又不合适。 苏起耐下性子,挥手让金莲仙子暂停动手。可怜金莲仙子,已经准备蓄力一击,全身精气神业已攒到了顶点,这时苏起手一挥,金莲仙子整个人也象xiele气的皮球,一下子也觉得全身瘫软,恨不能如同向之燃一样倒在地上。 倒不是说金莲仙子怂,而是苏起太生猛。一方面初生牛犊不怕虎,初来天庭,还有玉帝九龙御令撑腰,二是苏起本身也是胆大妄为之辈,根本不知怕字怎么写。但金莲仙子不一样啊,虽然在天庭仙及五品,但与那七曜星君相比,根本不够看,如今要当众斩其爱子,岂能不怕。 白桃小声道,“还请行走借一步讲话。” 苏起脑门画出三条黑线,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悄悄话要和爷说 二人来到僻静之处,白桃倒地又拜。 苏起牙又一疼,这姑娘今天受的刺激太大,还是天庭都这风俗就不能好好说话这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 苏起伸手搀扶,“白桃姑娘有话但讲无妨,何必行此大礼。” 白桃道,“今日之冲突,全是因白桃而起。那向之燃乃天庭七曜星君爱子,如若斩于大人之手,给大人引来灾祸,白桃万死莫赎啊。” 苏起负手而立,陷入沉思。白桃的担心,他不是没有想到过。但讲真,今日立斩向之燃,也不全是为了白桃,多半倒是为势所逼。冲冠一怒为红颜之事,虽古亦有之,但苏起与这白桃毕竟交情尚浅,还远没到为其以身犯险的地步。只是这向之燃嚣张无比,目空一切,今次若不以雷霆手段镇之,怕是这两硬办马上就会沦为仙界笑柄。 白桃的心思自又是不同,前次玉华池内初相遇,肌肤相亲、坦诚相见,心底自是对苏起存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如今苏起又以凡人之身,为自己出头,力斩天庭权贵而毫无惧色。哪个少女不怀春,又有哪个少女不希望身边有这样一个重情义、有担当的男子呢 正在此时,天际疾弛而来一朵祥云,速度飞快,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刀下留人,行走大人,刀下留人呐。” 云头落下一队人马,为首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背有些微驼,身后跟着数十名天兵卫士。围观众仙纷纷议论,“是木管家来了,这下那小子有救了。” 来人正是七曜星君府上的老管家木伯。管家这个位子,在豪门大户中的地位是相当重要的,那绝对是家主心腹中的心腹。木伯在七曜星君府上已有近万年,在府内地位尊崇,甚至能当大半个家,就算是向之燃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琼华宫事件闹大,围观仙人众多,自然有人去拍七曜星君马屁,传讯到星君府上。而七曜星君恰恰有事外出,是以老管家木伯心急火燎地先赶来救人。 瘫在地上的向之燃见来了救兵,挣扎着叫道,“木伯救我,木伯救我。” 木伯低头看了一眼向之燃,注意到其两腿之间的印渍及一股难闻的sao臭,不禁皱了皱眉,但却并没有搭向之燃的话。 木伯环视一周,缓缓问道,“请问苏行走何在” 金莲仙子上前施了一礼,“木管家,行走大人正在与白桃姑娘叙话,我这就请他过来。” 木伯看了一眼金莲仙子手上森冷的鬼头大刀,眉宇间杀气一闪,随即又满面堆笑道,“原来是金莲仙子,既然行走大人有事,那老朽略等一下也无妨。”说罢双手负在背后,也不提及搭救向之燃之事,更不理睬向之燃的哀号。 金莲仙子有些尴尬地将鬼头刀收起,心道今天这人看来是杀不成了。 见有人来,苏起心中一阵呵呵,怕是那仙二代的救兵来了。 金莲仙子走到近前,对苏起道,“行走大人,七曜星君府上来人了,来的是府上的老管家木伯,请行走定夺。” 有了今日之事,金莲仙子对苏起的态度可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都是一口一个jiejie弟弟的,这现在也不自觉地改口为行走大人,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苏起点了点头。老管家在一个府上的地位他自是一清二楚,心道这是来主事的人了。 远远望见苏起等三人走了过来,木伯一揖到到,“见过行走大人。星君府管家木九行有礼了。” 原来这木伯本名为木九行,只是年纪太大,这名字倒无人提起了,大家只知他是木伯。 苏起亦礼貌还礼,“见过木管家。” 木伯道,“今次向之燃年少轻狂,冲撞了行走,还望行走大人体恤星君老来得子,饶过这小儿一命吧。星君府定然不忘行走之大恩。”
苏起心中冷哼,就凭你这老货红口白牙说个几句,就想把人放了,那以后爷在江湖上还要不要混了。 苏起并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木伯,又扫视了地上向之燃一眼。 瘫倒在地上的向之燃如今缓过点劲儿来了,大声嚷嚷道,“木伯何须与他多言,快快着人将我放了,我们一起将这小小的琼华宫荡平,出了事少爷我顶着。” 木伯大怒,“黄口小儿,可是要气死你父亲不成。说不得我今日也要代星君大人管教你一番。来人,给我杖责一百。” 身后的卫士犹豫之间,木伯重重哼了一声,立时上来四个五大三粗的卫士,手持法杖,将向之燃按住便打。很快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就传了出来。 苏起道,“木管家,向之燃今日罪责有三:其一,藐视九龙御令、咆哮两硬办,干扰天庭人才选拔,对玉帝大不敬;其二,对我两硬办之人白桃姑娘欲行不轨;其三,意图当众谋杀本行走。木管家,有此三罪,此人可该斩否” 木伯陪笑道,“论罪是不能轻饶,但法理总不外人情,还望行走大人看在他年少无知,又是初犯,就饶过他一次吧。” 苏起依然不松口,而向之燃此时已经彻底被揍成猪头,痛的话都说不出了,浑身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木管家眼看此事无法善了,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走大人,如若今日一定要有人头落地以正法纪,那老朽甘愿代向之燃受死。”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苏起也不能再不知进退。毕竟自己天庭根基不稳,总不能连带这木伯一起宰了。而且向之燃已经被打成猪头,木伯又已下跪求情,这事对于两硬办来讲已经有足够的台阶下了。 苏起将木伯扶起,“木管家快快请起。既然木管家话已到此,那苏某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苏起眼中又现狠厉之色,“但若有下次,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苏某也要将他定斩不饶。 南天门的李靖天王此时打了个喷嚏,口中喃喃道,“谁在背后提到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