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影
“轰隆……“ 一声巨响，只见人群前方矗立着一扇石门，随着那飘渺的声音渐渐消逝，开山的护山幻阵开了个口子，将这屹立的巨型石门呈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紧接着人群中一道道身影各展开轻身功法，直奔山门而去。古家那三个少年和那位少女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各个轻功了得，三件白色长衫围绕这一影红裙，冲在了队伍的最前方，明显比其他人快上一截。 万丈山峰，一天一夜，登顶难遇上青天。 “山恒，青雨，你俩互相照应，不要轻易放弃，我们三人在山脚等你们消息，去吧。“山凌按着两人肩膀，向前推了一把。 方万海看着向开山奔袭的这两道身影，高声喊道：“笨小子，你可得给老子争点气！“ “师父放心，我一定会登上山巅……“山恒没有回头，和青雨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山门快速前进。 一刻钟后，山恒两人来到了巨门之外，只见这巨门内有这一条蜿蜒通天长廊阶梯，都是切割整齐的岩石，每层阶梯基本上都要一人高，对于十来岁的孩子来说，还没有这一层台阶高，这条长廊根本看不到尽头，攀登难度之大可以想象。 “青雨，我先往上跳，之后再拉你上去吧。“山恒看着青雨询问，想着怎么也得照顾下女孩子，这台阶她爬起来估计要费些力气。 “楞头小子，管好你自己吧，我可比你快多了！” 说罢没有理会山恒，只见她屈膝一跃，整个人犹如燕雀般直接落在第四级台阶上。 回首笑嘻嘻的对着山恒说道：“你也快点吧，还不知道要爬多久，追不上来我可不等你了~！”接着又是一纵，犹如蜻蜓点水般，在这石梯上纵跃前进。 山恒一愣，没想到青雨的轻功如此了得，自己还傻兮兮的要拉人家，晃了晃脑袋，左腿猛地一蹬，直接纵起，右脚直接踩在第二阶上。没有半刻停留直接发力纵向第三阶台阶，靠着自己的力量和良好的身体协调性，这山脚处的台阶到是如履平地般。 青雨看着他也是心里佩服，看来这十年来的苦修不是白练的。 微微一笑，不再理会他，努力的向前飞纵。两人速度基本持平，一个轻灵，一个稳重。其他登山的少男少女看着两人也是心里有些佩服，这般的基础非常扎实，比自己强不少，不知道是哪个大族弟子。 时间一点点的伴随着太阳由耀眼变的霞红而流逝。 长廊上的众多少年身影，此时也渐渐的形成了梯队。为首的是古家一行人，紧跟其后的是山恒，青雨，还有一些知名武馆的核心弟子，这些人已经攀登了两千五百仗左右。 山恒青雨两人处于第二梯队，此时攀登了两千仗有余，虽说速度不慢，但是如此下去也是很紧迫，后面会越来越难攀登，一天一夜的限制此时已经过了将近四分之一。 夜与寒风欲来，随着登山的高度越来越高，冷风也越来越透骨。山恒看着那弱小而单薄的身影，不时的会发出颤抖，灵动的跳跃也渐渐受到了影响。 “青雨，没事儿吧？” “还好，就是风有些冷，没事儿”青雨其实并不太舒服，又要抵御冷风，又要纵跃这阶梯，最近这一个时辰体力消耗有些大。 “我的披肩给你，我不怕冷，你还是跟在我身后吧，我能给你抵挡一些冷风，你跟在我后边。”说着将自己的披肩解开递给了身边刚跳上来的青雨。 青雨心里有些热乎，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傻小子每天被自己欺负，还想着借自己披肩御寒。 “好吧，你的块头大，估计也皮厚不怕冷，我就跟着你吧，但是披肩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穿着吧。” “那你就先跟着我后边，等一会儿再爬高一点就会更冷了，到时候再把披肩给你。”山恒听青雨说自己皮厚也是嘿嘿一笑。 青雨的言辞总是调皮带刺，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既然不收披肩就算了，一会儿再说，接着脚下更加有力的踩踏石阶，迎着冷风大步前进。 青雨望着那虽然不高大，但是给人温馨的背影，心里有竟然些慌乱，朝夕相处十年怎么没发现他除了傻还有温馨的一面。 有几次纵跃差点摔着，青雨心里暗啐几声，一定是我累了，想多了，我一定要调整好心态，要是摔在台阶上就太丢人了。 夜越深，风越冷，长廊上的人影闪烁，最前放的古家一行人已经到了四千仗。 第二梯队最靠前的山恒两人也有三千五百仗左右，随着高度的上升，渐渐的能和前面的人保持一个速度前行了。 “海叔给咱们的护体炎玉用来抵御这冷风太好用了，要是没有这东西不知得浪费多少体力御寒。” 古家一群人中的少女，摸着脖子处挂着一块玉石，在夜色下隐隐有暗红色的光芒闪动。 “嗯，这开山宗的护体炎玉当真不错，不仅能抵御冷风，海叔说五千仗左右还有一处断崖，断裂的山路有间的剑气泄漏，这护体炎玉还能起到保护作用。” 说话的人叫古听风，是这四个人的领头人，在古家身份地位在这辈人里也最显赫，自身实力也最强。 “到了，前面就是断崖。”古听风摆手让身后三人停住，站在了一处断崖之前。 望眼观去，前方百丈内都是断裂的山路，石阶中间的间隔长短不一，缝隙之处间断的传出剑鸣之声，看来是到了古燕海说的那断崖之处。 “风哥，这剑气听起来有些吓人，怎么办？”红衫少女名为古婷，深夜冷风间闻听呼啸的剑鸣之声有些胆怯。 这剑气碰上的话后果不堪想象，虽说有炎玉能起到保护作用，但也不是很安心。 “等等人，让别人去探路，咱们先歇一会儿，后边有几个人马上就到了，让他们先过，看看什么情况。”古听风也是心有余悸。 这剑鸣之声听起来如鬼嚎般，而且古燕海强调过此处有些危险，一般的外门弟子到此处都要小心一二。 其余几人也是点点头，先让人探路，此时离结算时间还早，倒也不着急赶路，就站在原地回复体力等着后边的登山者上来。 “山恒，我怎么听到有剑鸣之声？”青雨在山恒身后，视线受阻，看不到前方情况。 “我也听到了，前边好像是古家那几个人，这剑鸣之音听起来是上面传过来的，可能有古怪。” 山恒看着前方，心里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古家那几个人一直在前面遥遥领先，怎么此时在那停留？ 又踏过了百数台阶，山恒两人也到了这断崖之前，古家一行人看着两人，古听风见来的是一男一女，看似结伴而行，看两人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有背景之人。 “站住！”似乎带着命令的口吻，古听风对着山恒说道。 山恒心中本就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甚至厌恶，山脚的事情，这些少爷小姐不闻不问任由古家人行凶，听到对发这种发号施令口吻跟自己说话心里就一股怒火。 “有事？”山恒稳住脚步，扫了对方一眼。此时青雨也站在了山恒身边，她能感觉出来山恒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 对方发言语态度令人不快，而且这些家族子弟那一副上位者的神情着实让人厌烦。 “嗯？”古听风身边的另一人听到山恒语气不善，冷冷的说道：“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你们两个去试试这断崖间的剑气，没有危险的话我们再过去。” 说话的人叫古鸣，听出山恒话语中的怒意他很是不爽，还很少有人跟他们这般说话。 “你们自己怎么不去试，当别人傻的？”青雨本就牙齿伶俐，这些人明显是把别人当工具用，好没来由。 而且这断崖处的剑鸣听起来着实可怕，这些人竟让别人去探路，明显是往死路里推。 古婷眉头一皱，看着对面这少女，眉目倒是清秀但这一身打扮看不出什么身份，而且身边的壮实少年看起来就一股土乡土气，这两个人也敢跟他古家这么说话，顿时冷喝道：“敢辱骂我们？不要命了吗！看来山脚的事情还是没让你们这些贱民长记性。” 古听风面色难看，这两人竟然这般顶撞他们，眼中闪着不善的寒芒。 “古鸣，古七!“古听风冷声吩咐道。”你俩去把这小子修理一顿，下手重点，婷儿你去掌那个丫头的嘴，让她长长记性。” 古鸣，古七两人冷笑一声，朝着山恒奔袭而来，古婷身形一纵，直接向青雨扑去。“让你嘴贱，看我不撕碎你的嘴！” 山恒大怒，这几人简直不可理喻，一言不合就要对自己下狠手，好没道理，一步狠狠的往前一踏，将青雨挡在身后。“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早看不惯你们的嘴脸，有本事就来吧！” 青雨看到对方的古婷这般跋扈，着实恼怒，身形一晃从山恒身后闪出，同样展开轻身功夫纵向古婷。 “山恒你自己小心，我倒要看看这大家小姐有没有本事撕我的嘴！” “那你注意安全，咱们不要分开太远，好有个照应。”随即山恒挥动双拳与那古家两位少爷战在一处。 古听风在后方看着，这两人真是有胆，还没有什么人能在同龄阶段跟他古家叫板。 “给我全力出手，废了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古听风背负双手而立，嘴角带着冷笑。 “不用风哥吩咐，我也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竟敢顶撞于我！”古婷挥掌如刀，直接劈向青雨面门。 五人分成两团激战起来，后方陆续又有人来到此处，不知原因。看到是古家人动手也不敢多言，都默默的站在交战人群附近静静的看着。 “啊！……”十几个回合过后，只听一声惨叫传遍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