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气毒素
“看来，末日降临的时候，她幸运地躲在地下室里，并没有受到污染。”我心渐渐放了下来。 在我冒险进入超市拿东西的时候，她正缩在一个货柜后，而那家超市的老板，则被紧锁在休息室内。 “没想到这小丫头看着白白嫩嫩的还挺厉害。”我脑海里想象着魁梧的超市老板被她追打时的狼狈样子，心里一阵后怕。如果自己刚才没有控制住自己，在毒素的催动下也去弄她，下场一定比那个老头好不了哪儿去。 “好了。”我舒了一口气。然后示意她坐下。自己也掏出一根烟点着。 她是目前我在小区内唯一遇到的正常人。 “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苏慧敏见我一直心事重重的抽烟，怯怯的问。 “我爸妈回老家了。”我淡然说道。 “哦，希望他们那边没事儿。”她表情认真地说。 她的话勾起了我的心事。 丧尸爆发后，我第一时间给我妈打过电话。 “睡糊涂了吧孩子？没事儿别总玩游戏，多看看书。我和你爸商量了，等过了年就过去看你。”电话那边，老妈的语气充满慈爱，丝毫不听我的解释。 “也许，这种情况只发生在哈市？！”我曾一厢情愿的想。 但没过多久，电话又从那边打过来，“东子，你爸说咱家楼下的人忽然变成了怪物！你可千万要注意啊，.....”老妈惊慌的喊。 “妈，让我爸锁好房门，千万不要出去，千万......”忽然中断的信号让我绝望，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过去。 但我还是强迫我自己冷静下来。我的家乡离这个大都市有一千多公里，就算现在还有交通工具，我出去也只会被满院子的丧尸扑倒吃掉。所幸的是，第二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号发来的短信。 “东子，你怎么样了？我和你爸被救到临时救助站，和你大哥一家在一起，放心。mama。” 我立即回拨过去，想详细问问她们的情况，但那边却只有语音提示，“您拨打的是卫星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爸，妈，我一定会活着回去见你们！”我在心里暗下决心。 这也是我敢于下手和那些怪物血拼的原因。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苏慧敏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但我不一定能办到！”我心里一警，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看你紧张的，我只想借你的卫生间洗个澡，三天没洗了，难受死了。”她搔着打缕的头发难为情的说道。 “不会让我再看着你吧”我放心下来,揶揄的说。 “看你,我自己敢!”苏慧敏嗔怪的瞪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虽然丧尸爆发三天了,但幸运的是水还没有断,只是水压小了许多。我在第一天就把屋子里的盆盆罐罐都接满了水,谁知道水会何时停掉。 苏慧敏满意的走进了卫生间,虽然她嘴上说不怕,但还是有意无意地把门留了一条小缝。 我这次倒是没有去占她的便宜,而是弓身坐在沙发上。伴着卫生间哗哗的撩水声,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外面的惊魂一刻。 我很难想象我居然杀掉了两只丧尸。虽然,那都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但这已足够让我对丧尸的恐惧减轻了好多。 “不行,不能再近距离的和那些丧尸接触了。这样太危险。” 我不想自己就糊里糊涂的没命。丧尸爆发当天傍晚,我就亲眼看到一个mama被变成丧尸的孩子咬到。那个年轻的mama虽然知道孩子已经丧失了人性,可还是紧抱着他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那种血rou模糊的场面和刺耳的惨叫声让我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 茶几上，摆着五块士力架和十几根小孩儿吃的棒棒糖。这就是我刚才冒死出去的收获。我相信若不是苏慧敏死死拉着我让我救她，我还能弄回更多吃的东西。 胃里又是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我知道那是饿的。自从丧尸爆发后，我的饭量增加了几倍。茶几上这点食物，根本不够我一顿吃的。何况，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吃饭的！ 我斜眼看了看卫生间，虚掩的门内正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必须尽快弄到吃的，否则不被丧尸吃掉，也会活活困死在家里！”我皱着眉头想。 外面暂时是不能再出去了。 先不说单元门外还堵着十几个比我还饿的丧尸，就是空气里那种催情毒素也够我受的。 想着一个香喷喷rou乎乎的大美妞儿正在我的卫生间里洗澡，我又是一阵的耳热心跳。 “她特么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崩掉老子的理智防线。”不断跑偏的思路让我懊恼烦躁。我狠狠将烟头按死在烟灰缸里，呼的站起身，直向北面的阳台走去。 我计划到楼内那些邻居家找些吃的东西。但要想做到这点，首先要清除楼道里的丧尸。 砍骨刀已经砍钝，另外，狭小的楼道也没有躲闪的空间。除非万不得已，我可不想再凑近那些臭烘烘的丧尸。 刚才和丧尸对战的时候，我感到它们力气极大。若不是它们跑得慢，我想我早就被它们啃得骨头都不剩。 “必须做一件远程攻击武器！”我暗下决心。 我想起在大二时曾参加过射箭队，对复合弓的杀伤力至今印象深刻。 “要是能做一张复合弓就好了。” 我住的房子是租的，房主就是我在红星机械厂实习时带我的老师傅。在阳台一个大柜子里，存着许多他多年来收罗的工具材料。 复合弓对材料的要求很高，我知道寻常人家根本找不到那种材料，但我还是心存侥幸地在工具柜里翻检着。猛然，我在材料箱底部发现了一块一尺多长半寸宽窄的弹簧钢板。 “用这块钢板做个手弩应该没问题。”我用手试了试钢板的弹力，想象着弓弦将弩箭弹射出去时的强大速度和压力，满意的点头。 我在大学学过机械制造课，对弓弩的构造原理还是懂的。工具柜里，锥磨锉凿倒是很齐全，做一个手弩应该没问题。 找了张纸勾勒了一个草图，我开始设计计算制作手弩所需的尺寸。 正在纸上设计着,卫生间里的水声猛的停息。我听见苏慧敏在里面轻唤道，“杨哥,再麻烦你一件事呗。能不能帮我找件干净的衣服” “女人就是麻烦！”我皱了皱眉头，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本子。 打开衣柜,我犹豫了一下,考虑着她的身体特征，拽了件自己刚买不久的白T恤和一条黑色运动七分裤。 “谢谢杨哥。”从门缝里伸出的一条白生生的胳膊,接过衣服后又快速缩了回去。 正在我想要走开的时候，防盗门猛然咚的一响。“嗷呜——”随着一阵嚎叫，令人牙根酸胀的抓挠金属的声音充蓄了整个楼道。 丧尸发现了我藏身的地方，开始撞击防盗门。 “妈啊——”一道白影从卫生间闪出来，苏慧敏赤条条扑到我怀里，惊恐的望着被撞得直颤的防盗门，“杨哥，它们要进来啦！？” “嘘，不要出声。”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防盗门是从里往外推的。以那些丧尸的智商还学不会开锁，否则我早已死过几个来回儿。 丧尸在外面闹腾了几分钟，见撞不开门，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臂还紧搂着苏慧敏滑腻的腰肢。 苏慧敏也反应过来，脸一红，从我怀里挣脱出去，一头钻进卫生间。 过了好一阵，她才慢腾腾仰着脖子用干毛巾揉着自己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她的脖颈很长很细,穿着我大大的T恤,露出半截锁骨,宽松的运动裤也很难遮掩她丰满的臀部。 “嘿,我胆子小!”她见我正守着防盗门听外面的动静，弯着眼睛冲我尴尬一笑。 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混合了体香和洗发水的香味儿,让我嗓子发干。想着刚才看到她一闪而逝的身体曲线，我的身体又开始激烈的反应起来。 “你看着门，,我也要去洗个澡。”我气恼地说着，然后一头冲进卫生间。 “哦。”她眼神中划过一丝害怕的情绪。 卫生间内,水渍已经被苏慧敏细心的擦干净。只有弥漫的水气和暧昧的女性体味儿证明着刚才她确实曾在里面清洗自己的身体。 小小东在早已争气的翘起。胀得我不敢伸腰。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我打开花洒,将冷热调节器掰到冷水位置。 我和女友在大学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之后，到处找工作的我一直没有再处过女朋友。在体内荷尔蒙积聚过多的情况下,我也只能一面对着岛国动作片一面用五姑娘来抚慰受了冷落却不甘寂寞的小小东。 “混蛋!你想找死么？”冰冷的水流终于令我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