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投壶比试
随着赵孝永在西院里来回游荡时，西院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才子佳人汇聚一堂，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大多数人手里还提了一盏花灯，更加符合节日的气氛。 赵孝永并没有像别人一样，频繁的抬头，猜灯谜。就在人群中来回的走动，眼神乱晃，可惜的吧唧嘴，心里暗道：“石凌萱好像还没有出来，看了一圈找不到。” 前世，赵孝永有社交恐惧症。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要是随便拉住一个人就开始聊，感觉有点呆萌啊。 赵四还是很安静地跟着赵孝永，没有太多的话。赵孝永看了赵四一眼，开玩笑的道：“走吧，咱们去楼里看看。不过你别老是跟着我了，你也去随便逛逛吧。老是跟着我，我有点紧张啊。” 赵四一听，想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心道：“那我就暗地里跟着你好了，不让你发现，就这么干。”赵四这么个想法，可是低估赵孝永的武功了。 主仆二人进了一楼后，赵四就不见了。赵孝永发现这一楼重新布置了一下，厅中摆放着许多桌子，围成了一个圆形，看起来简单大方。四处挂着花灯，灯火通明，很是雅致。 三三两两的公子小姐坐在桌前，有的在交谈，有的在沉吟，像是在写诗，有的在一旁弹琴，还有一部分吃货在吃东西。 赵孝永一眼就看见了方书玉，凑在几个公子小姐间，聊得正欢。赵孝永也没有去打扰他，就在一楼溜了一圈。也没发现石凌萱的身影，赵孝永就上了二楼。“我就不相信了，还找不见你了。”赵孝永心道。 这时，石凌萱见人来得差不多，在二楼戴上了面纱，叫上了兴奋的丝竹，准备下楼去。 在楼梯间时，赵孝永遇见了蒙面的石凌萱。石凌萱一身白衣，面带轻纱，如仙摇曳，一下子就吸引了赵孝永的目光。 赵孝永心里先是一喜，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接着心里道：“这是石凌萱么？看身材挺像的。”接着，赵孝永越过石凌萱，看向了石凌萱身后的丝竹。赵孝永暗笑一下，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石凌萱。 石凌萱看见了赵孝永，停下了脚步，右手下意识轻轻握拳。身后的丝竹脚步一停，暗道：“小姐怎么不走了？”抬头一看赵孝永站在了石凌萱的面前，心里胡思乱想了起来，同时静静的站住，看着面前的两人。 “你是丝筝？”赵孝永语气不确定的道。为了不让石凌萱怀疑，赵孝永故意这么说得。 “是啊，赵公子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么？”石凌萱犹豫了一下，接着柔柔的回道。 “是好久没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差不多也有三十年没见了，我呢过的还可以。你呢？你们小姐没有刁难你吧？”赵孝永笑着回道。 石凌萱一听，微微皱眉。“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很坏么？” “赵公子说笑了，小姐怎么会刁难我们这些下人？对了，我回去怎么找不到《鹿鼎记》这本书，是那个大家写的？”石凌萱好奇的问道，她回家找遍了石府的藏书，都没有找到这本书。丝竹看着石凌萱扮作下人，很是奇妙。 “哦，你真的找了。这本书还没有出版，日后我送你一本吧。对了，你这是要下去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还能给你做护卫，防止有一些狂蜂浪蝶接近你。”赵孝永微笑着对石凌萱道，接着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石凌萱一听，心里道：“你不就是最大的蜜蜂，还要赶谁啊？”嘴上道：“不麻烦赵公子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忙你的事吧？” 石凌萱讲到这里，以为赵孝永会知难而退，谁知赵孝永油米不进，笑嘻嘻的回道：“我没什么大事，陪你走走也没事？对了，上次走得太急了，你觉得逆伦怎么样啊？” 就这样，赵孝永挤在了石凌萱和丝竹中间，陪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石凌萱到了院子里。到了院子里，石凌萱指了指北侧道：“一会我们就在那里演奏乐曲，曲子大多是潜英宴上的。” 赵孝永看了看北侧的木台，笑着道：“那就是还有我一份功劳了。咦，那里好热闹，刚刚没看到。过去看看吧。”说着说着，赵孝永看了看左边，一圈人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干嘛。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几个人在玩投壶的游戏。一个白色的陶质小壶放在前面，旁边还摆了不少的箭，投进去的没几个。人离壶的距离也不远，看起来只有五步，应该很好投进去。 赵孝永看了看身边的石凌萱，又看了看前面的壶。笑了一下对石凌萱道：“我们玩玩这个游戏怎么样？输的人答应胜者一个条件怎么样？” “不怎么样，潜英宴的时候我听说你的剑舞了。我知道这个游戏我不是你的对手。”石凌萱想了一下，摇头道。 “那这样，我往后退几步。总可以吧？而且这是户外，要是有风的话，我很难投进去的。”赵孝永诱惑石凌萱道。 石凌萱想了想，点了点头。石凌萱对于自己的投壶也很有信心，而且她和影婆婆也学过一些内功，虽然练的不是很高深，但是石凌萱的手很稳，对于投壶也很有信心。 “你必须站到十步外，我就和你比一场。不过说好了，要求不能太过分。”石凌萱看着赵孝永脸上的喜意，淡淡的补充道。 赵孝永听后，脸上的喜意还是没变，点了点头。在赵孝永看来，十步和五步都差不多。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要求不能过分，这个没界限啊，全凭石凌萱个人的想法了。 石凌萱一仰头，对赵孝永道：“还愣着干吗？去拿箭啊，你还等着我去？” “哦，我现在就去。”赵孝永收敛了喜意，又急忙跑到了主持人的前面，又比划，又交钱。石凌萱看着赵孝永忙活的全过程，嘴角微微翘起。 不一会，赵孝永两只手各拿了八支箭回来了。这种投壶用的箭，箭尖使用硬木削出来的。首段锐尾端钝。在这里叫矢，不过赵孝永觉得，还是用箭来形容比较贴切。 “一会他们两个比完了，就该我们了。”赵孝永看着石凌萱笑道。说完后，把右手的八支箭递给了石凌萱。 石凌萱还没有动，丝竹就接了过去。赵孝永终于有机会问道：“你是？” “我是，我是她的朋友。帮朋友拿东西，不可以？”丝竹说的时候先看了看石凌萱，见石凌萱点点头，大着胆子接着道。 “当然可以了。”赵孝永灿笑着道。 “一个大男人，多拿一会怎么了，这么着急减压。”丝竹小声的嘟囔道。石凌萱看了丝竹一眼，丝竹不说话了。 赵孝永装作没听见，还在看着眼前的比试。赛况很焦灼，两人各进了三箭，手里都剩下一支箭。一箭定输赢，接下来就看谁的手更稳了。 左边穿着蓝色长袍的才子叫钱诵，潜英宴的时候，赵孝永见过他。对这个名字印象很深。反过来就是送钱，赵孝永开玩笑的想着他以后估计是个穷鬼。 钱诵一箭扔出，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空心入壶。钱诵一看，大出了一口气。然后自信的看向了对手。 这样一来，钱诵的对手就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一下。右手平举，再扔之前，手轻微的抖了一下。看来他的压力真的不小。 箭在空中的飞行轨迹还不错，不过很遗憾，箭头砸到了壶边，弹了出来。右边的才子可惜的摇了摇头。钱诵则握了握拳，脸泛笑意，看起来很是高兴。 这时，赵孝永站在了钱诵的面前，微笑道：“恭喜钱兄，拿下比赛。” 钱诵对赵孝永的印象同样很深，赵孝永的卜算子和剑舞在钱诵的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看到赵孝永走了上来和自己说话，忘记了自己的对手，激动地对赵孝永道：“你还记得我？” “当然了，钱兄你投壶的技术不错啊。接下来，我要和别人比试一场，钱兄一会指点我一下好吧。”赵孝永见钱诵激动的样子，淡淡的回道。赵孝永上来的目的是让钱诵赶紧让出场地。 “好，我会尽力的。那你的对手是谁？”钱诵道。钱诵是很想和赵孝永打好关系的，毕竟赵孝永背景深厚，而且文才武功都是一流的。 赵孝永指了指石凌萱，笑道：“就是她。”接着又和石凌萱道：“快点吧，我可找到了一个军师。”石凌萱闻言，没有回话。就站到了赵孝永的对面，丝竹捧着箭到了石凌萱的身边。 钱诵一看赵孝永指了一个女子，眉毛皱了一下，没有多问什么。同时见赵孝永向后退了几步，钱诵道：“赵公子，不用退那么多的，到我这里就好了。” “我知道啊，让让她么。”赵孝永看了钱诵一眼，笑着回道。赵孝永一边退，后面观看的人也跟着退。赵孝永目测到了十步的地方，站住了脚。 这时，周国华从身后的人群中钻了出来，道：“孝永，真的是你啊。我就说这个背影像你，你这是要投壶？”周国华看了看赵孝永手里的箭，又见赵孝永退这么远，不确定的道。 “是啊，仔细看着。我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投壶。”赵孝永自信的对周国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