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所谓忍者（下）
明宇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这个暗部似乎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一边坐下记好，一边观察周围环境，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就会立刻停下。 一路跑来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迹象，但是看着看着，明宇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路径十分熟悉。 绕过宇智波家族驻地，继续向前，又出了居住区，穿过一片树林，那暗部依然没有停步的意思。 穿过一片森林，明宇心中一动，难道他的目的地是……. 果然，翻过一座山岭，又穿过一片森林，眼前豁然开朗，一个熟悉的地方出现在明宇眼前，那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 暗部向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消失不见。 “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自从两年前在这里偶遇大蛇丸之后，明宇和夕日红就转移了阵地，再也没有回到这里，没想到今日会故地重游。 那么，上忍指导老师是谁呢？ 明宇缓步走向大湖，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出是谁了。 “明宇君，好久不见啊。”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湖的对面传来，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从对面走过。 果然是大蛇丸。 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不掉的总是躲不掉，明宇心中暗叹，也踏上了湖面。 两人在提脚、落脚间，动作幅度极小，步伐似乎很慢，可是没一会儿，两人就在湖中心碰面了，清澈的湖水倒映着两人的身影。 三次见到大蛇丸，他的装束都不一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穿着宽松米黄色礼服。第二次见到他，是一年前在火影大楼演示螺旋丸，那时他穿着纯白和服便装，下面是黑色裤子，有一个共同点是和服的领子上绘有勾玉纹样。 这一次见面，他的装束大不一样了，他穿着木叶忍者马甲，头上系着木叶护额，袖口卷起，大腿上绑着苦无袋。 明宇看着他，心中暗叹，不得不说大蛇丸有着完美身材，修长而不瘦削，十足的衣架子，无论穿什么衣服，都那么美观大方，自然静雅。 “大蛇丸大人，没想到我的指导老师竟然是您，传说中的三忍之一，我真是太荣幸了。”明宇低眉垂眼道。 “能够教导木叶传说中的神童，宇智波的天才，也是我的荣幸。”大蛇丸笑道，“好了，现在，让我看看你的成长吧。” 明宇倒跃而退，拉开五米。他右腿微微提起，脚尖轻触水面，右手放在腰带上。 “有趣的进攻姿势。”大蛇丸笑道，右手中指与食指并拢，竖在胸前。 湖面平静如镜，不兴波澜，倒映出蓝天白云，还有两人的身影，忽然，清风徐来，随着清风而起的，还有雾。 不知是山雾还是水雾，渐渐游动、弥漫，朦朦胧胧，笼罩在湖面上，迷蒙之间，隐去了大蛇丸的身影。 “雾隐之术吗，既然如此，那就——在那里！” 明宇蹲下来，先是左手两指探入湖水，感知到大蛇丸的方位后，猛然向左转身，一连结了十几个印，两手分开，用力按在水面上。 “水遁·涛簇之术！” 只见以他为中心，风起水涌，水波汹涌澎湃，顿成滔滔滚滚之势，席卷四方，尤其在他的前方，波涛如簇，气势惊人，排山倒海般压去。 涛簇之术是A级高等水遁忍术，这招攻守兼备，在身边形成的波浪可以预防敌人的突袭，而前方的滚滚浪涛则是杀招。 明宇为什么一出手就用此大招，一来是为了驱散大蛇丸的雾隐之术，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忍术；二来可以反守为攻，占据主动权。 波浪浩浩荡荡，席卷山野，水波渐渐平息，周围的浓雾却散而复聚，而前方也不见大蛇丸的身影。 看来明宇的打算落空。 “果然是大蛇丸，雾隐之术在他手里施展出来，妙用不同寻常。”明宇又用手指感应，这次却没有了大蛇丸的身影。 “感知失效了吗？他到底在哪里呢？” 明宇凝神戒备，四周的一点声息波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突然，浓雾传来一丝声音，明宇脚尖一动，就已跃起三米高，右手一挥，两根苦无射出，射中目标，原来是两条蛇。 然而还没等他落下，浓雾忽然化为实质，变成一条巨大的蟒蛇，将他紧紧缠住。 “怎么可能？”明宇骇然，“这是什么忍术？” 浓雾没有查克拉，却能化为实质突然攻击，简直诡异至极，让人防不胜防，实在是一大杀招。 然而有这种杀招，为什么后世没有见大蛇丸用过，要是用这种招，很多人都会措不及防，只能束手就擒。 大蛇轻轻落下，掉入水中，明宇动弹不得，只能跟着沉入湖底。 “要死了吗？怎么办？”明宇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要被大蛇搅碎了，嘴里鼻里都灌满了水，他渐渐窒息，濒临死亡。 “不对！这是…...幻术！” 全身查克拉爆发开来，明宇猛然睁开眼睛，就发现大蛇丸正站在自己对面，右手中食指并拢，竖于胸前，而大湖风平浪静，天朗气清，没有波浪，也没有浓雾。 刚刚气势惊人、波云诡谲的战斗似乎只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 再看看自己，正慢慢沉入水中，已有半个身子泡在水里。 明宇双手一撑，站起来，拍拍裤腿，抬头一看，大蛇丸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明宇尴尬地说道：“我是什么时候中了您的幻术？竟然没有察觉到。” 他曾在幻术上受过大蛇丸、夕日红、宇智波富岳这三位幻术大师不同程度的指点，自己也钻研过，多多少少也算是精擅此道，绝不会轻易中招，可刚刚，自己连怎么中幻术都不知道。 大蛇丸抬起右手，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从他袖口钻出来，高昂着三角蛇头，对着明宇嘶嘶吐信，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本来明宇还有恶心和恐惧的感觉，但看到这条小蛇小孩子似的神情，也不由露出微笑。 不过，幻术跟蛇有什么关系？ 明宇问道：“这是？” “它叫幻蛇，可以吐出一种无形毒气，再配合我的印，就可以形成高级幻术‘蛇雾灰之术’。”大蛇丸笑道。 明宇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招。” 他在心中叹服，三忍可以傲立忍界之巅，确实不凡，三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忍术，又几乎都没有什么弱点，连不擅长幻术的自来也，真到拼命时也会有一手致命幻术。 而作为幻术高手的大蛇丸的幻术更是无声无息，让人猝不及防就陷入幻境。 “看来我让大蛇丸大人失望了。”明宇道。 “不，你能冲开幻术，已经很不错了。”大蛇丸收回幻蛇，“忍界奇奇怪怪、出乎意料的忍术多得是，与敌人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措手不及中了敌人的招术在所难免，所以，重要的是，要在陷入困境后，能够及时醒悟，逆转战局，这才是关键，也是忍者实力的体现。” “我会记住老师的教导。”明宇改变了称呼。 大蛇丸点点头，走向湖边，道：“过来吧，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你。” “请说。” “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忍者了，不过你觉得，忍者是什么，忍者为什么而存在？” 明宇愕然，心想：“难道这是报应？” 今早他刚拿这个问题来堵住了一个人的嘴，没想到现在竟然又有人拿这个问题来考验他。 然而这确实是忍者世界里一个永恒的命题，只要有忍者诞生，有忍者消亡，便会引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它是一切问题的基础。 —— PS1：大蛇丸幻术满格，但原著里却没有施展过一次幻术，反而几次三番被写轮眼的幻术凌虐，实在有损蛇叔幻术高手的身份。而一向横冲直撞的阿凯各种开挂无惧无畏写轮眼、轮回眼，简直不合常理。 PS2：大家请猜猜“蛇雾灰之术”的来历及其隐义。 PS3：有位书友对“明日边缘”的回帖已经相当接近创作的原意，或者说是原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