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暮光之城 知君用心如日月（七）
“素珍，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不过下次你也要注意，不能随便议论公司的机密，我是无所谓，但萧社长的工作会很难做的。也难免产生一些不好的议论。” “不，理事，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以后我一定注意。我来是想问问这次选拔KARA团员的事情。” 路小松一愣，随即有些头痛。这次决定KARA选拔的人员是路小松力排众议敲定的名单，因为历史证明，这五个人是最好的选择。但其他人却不这么看，无论怎么挑，具荷拉和姜智英的实力都是不是拔尖的，最多算作两块璞玉。可冠军娱乐的女练习生里璞玉还少吗？ 不患寡而患不均，路小松这么做也是承受了很大非议的，所以面对朴素珍的询问，路小松有些无言以对。 “我的判断应该不会错，KARA一定需要补充一名主唱，如果说方敏雅和具荷拉的入选还算公允的话，那么金允智呢，姜智英呢？我希望理事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说你已经接受了她们的潜规则？” “哎哎哎，素珍啊，有些话不能乱说啊。金允智也就罢了，姜智英才14岁都不到，我就是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她下手啊。” “哼，那可说不准，说不定理事你就偏偏喜欢萝莉啊。对了，金允智是姜智英的表姐，你肯定是准备大小通吃。” 路小松那个汗啊，眼看朴素珍说得越来越离谱，赶紧打断：“素珍啊，你真心冤枉我了。KARA再怎么说也是别家公司的女团，我就是再大方也不能把最好的都拿去给别人啊，你就别多心了，好好练习，争取早点出道。” “理事，你把我当小孩子吗？公司那么多练习生，难道都能选到一个团队里出道吗？原本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有点信心，可是和那些小丫头一比，我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舞蹈我不是最好，唱歌也不是最好的，我有什么优势能够保证自己一定能入选？难道就因为我年龄最大？如果非要说年龄大是优势的话，那我承认，我比她们成熟，无论心理还是身体，我知道要想获得机会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朴素珍近乎于明示的话让路小松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制度的残酷了，把一个个花季少女都逼成了心机表。 “好吧，看来我今天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你是不会甘心的。行，既然你愿意这么想随便你了。这是一百万美金，两年之内，我一定让你出道，否则这就是给你的补偿。至于你说的潜规则的事情，等我什么有需要了再给你打电话。”路小松也是一脸无奈，朴仁静的事情还没完，又蹦出来一个朴素珍。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哄是哄不住的，得让她们看到实际的利益，哪怕是交易，也比口头的承诺要靠谱。 朴素珍拿着支票一脸羞涩地离开了，她其实也不是那种为了出道不择手段的人，只不过面对竞争人人都得不择手段，潜规则也是规则，非要选一个的话，路小松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被朴素珍这么一搅合，路小松觉得自己心累啊，谁说娱乐圈好混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朴素珍仅仅是一个代表，好在这拨练习生里面年纪比较大的崔智娜、朴仁静都是自己人，暂时还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但还是有必要让萧越和朴正民注意一下丫头们的状态。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又被人给推开了。“仁静，你找我？” “OPPA，你怎么了？头痛吗？”看到路小松揉着太阳xue，朴仁静关心道。 “没有，在想一些事情。” “是素珍欧尼的事情吗？你对她表白了？” 路小松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仁静啊，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OPPA还不知道吗？公司早就在传你喜欢KARA里面的哪一位甚至KARA全团都被你给拿下了，所以你才会这么热心地帮助她们。” 路小松的脸顿时苦了起来啊，这可真是作茧自缚了，这年头怎么当个好人就那么难呢。 “OPPA，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做是很容易招女孩子误会的，你今天打了素珍欧尼的那个，人家一下午的练习都不在状态，刚才看见我脸色都有点不对，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我就猜到她一定是对你和你摊牌了。怎么样？你对她有没有兴趣？” 路小松无力道：“仁静啊，这段时间不见，你改行做侦探了吗？我连你都放过了，难道就不能放过素珍吗？” “哼，我就知道。OPPA，像你这样的条件有女孩子喜欢很正常啊，难道你都不知道吗，公司很多练习生都暗恋你啊，上次泫雅的事情……” “泫雅怎么了？” “上次JYP的一个高层来公司看金泫雅，明显是不怀好意。萧社长又不在，我们都为泫雅捏捏一把汗。你猜泫雅是怎么说的，她说她已经被你给包了，那个高层当场脸色就不对了，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这丫头居然拿我当挡箭牌。” “可你想过没有，她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你。如果潜规则的对象是你的话，我想绝大部分的人是心甘情愿的。” “这么说我就只能做玩家了？” “别这么说，OPPA，是因为这个圈子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你不做有人去做。这种交易是大家都默认的，除非你不想在这个圈子里面混，否则是摆脱不了的。我在SM做练习生的时候，见过太多练习生出道无望之后去做特殊行业，相比之下，能被人给潜规则还算好的，至少不用每天面对不一样的男人。” “谢谢你，仁静，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好受多了。别人误会就误会吧，因为这样就委屈自己太没意思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心里OPPA你是好人。或许一开始我是打算报恩的，不过现在我可以肯定，我开始喜欢上OPPA你了。” “这算是另类的告白吗？” “我既然选择做练习生，就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谈恋爱了，如果连表白都不敢，那我的青春还能留下什么回忆。我不指望OPPA你喜欢我一个人，我只是希望OPPA能明白我这份心意。” “行，你这份心意我收到了。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路小松把自己要去好莱坞拍电影的事情告诉朴仁静。 “真的？OPPA你要做电影男主角了？哇塞，还是好莱坞级出道，而且直接做男主角。”在韩国电影明星的地位最高，难怪朴仁静激动地两眼冒星星。 “要签名的话就不用说了，这件事也不要跟别人说起，等我从美国回来给你带礼物。”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朴仁静，路小松真心觉得这后宫之路太难走了。她们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想法。说来也是自己贱，这么走心干什么？张爱玲不是说过吗？通往一个女人内心的最短通道是那个啥吗？先上车后补票才是王道啊。 历史惯性没有发生改变，在KARA新团员的最终选拔中，DSP最终还是看上了具荷拉和姜智英。尤其是具荷拉，让赵志全赞不绝口。 赵志全这么选择是有道理的，新成员选出来之后是需要合练一段时间的，金允智的年龄和韩胜妍朴奎丽差不多大，不利于公司日后的管理。方敏雅虽然在唱歌上很有天赋，但李浩延不打算让新团员做主唱，这也不符合DSP的利益。 而且具荷拉身上有一个特质让赵志全很满意，这丫头非常会展现自己。说白了就是想红的意愿非常强烈，这是当IDOL一项很重要的素质，也是具荷拉从被SM拒之门外十五次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而这恰是KARA最缺乏的。说难听一点，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朴奎丽、韩胜妍、郑妮可都是老实孩子，实力是有的，但是表现不出来也是白搭。 至于姜智英，则完全是看中了她的潜力，毕竟年龄在那里摆着，就算KARA失败了，她和具荷拉两个人也可以重头再来。 对于DSP选择具荷拉路小松并不意外，这丫头天生有一种本事，把她放到人堆里总有办法让人注意到自己。后来在《青春不败》里面，身体搞笑、冷笑话无所不用其极。相较之下，同样是老实孩子的朴孝敏就放不下偶像包袱，直到皇冠坠入深渊，朴孝敏才大彻大悟，成为组合里的性感担当。 但是，天底下没有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有一利必有一弊，一个团队里，尤其是重组过的团队，新团员的人气比老团员高本来就是隐患。 当然这跟KARA后来将重心放到岛国有关，具荷拉凭借酷似安室奈美惠的外表很容易地帮助KARA在岛国立足。这对团员来说是好事，毕竟能多挣钱，但隐患其实已经种下，这种资源上的严重倾斜让其他成员都心存不满。 当DSP虚假合约的事情被曝光之后，韩胜妍等三人的态度和具荷拉的摇摆不定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虽然事情最后被平息，但这种资源上的不均衡并没有改变，这也是最后郑妮可和姜智英出走的原因。 不过路小松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的路怎么走，还得看丫头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