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雪塔召唤
018章雪塔召唤 “刚才注意没？有什么东西从龙身上跑到了他的体内……” “我也看到了，可龙身上又能跑出什么东西呢？难道说他是龙裔？” “不可能，龙裔只是传说中的人物，更何况他还是个布莱顿人。” “就算是布莱顿人，他使用的龙吼也非常正宗，跟我在伊瓦斯泰德听到的声音一摸一样！” “龙裔？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在我们诺德人的古老传说中，龙裔能够将龙杀死并夺取他们的力量。当年就是靠着龙裔的帮助，我们的祖先才推翻了巨龙的奴役。” “我在赛洛迪尔可没听说过这个故事。” “曾经统一泰姆瑞尔大陆的英雄，你们帝国人称呼他为泰伯·塞普汀大帝，也就是我们的塔洛斯，他便是一名龙裔。” …… “够了！把嘴巴都闭上！”伊瑞莱斯喝止住议论纷纷的众人，“我游历过整个泰姆瑞尔，见识过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最终没有一样值得我大惊小怪。现在龙已经死了，但我们的正事儿还没办完。给我把战场清理干净，看看还有没有能救活的，然后抬上这堆骨头——还有那个布莱顿人——离开这里。” …… “请放我下来，谢谢……” 头脑昏昏沉沉，身体摇摇晃晃，醒过来的我发现自己正被两个士兵抬着走在路上。 “嘿，布莱顿人，你真的是龙裔吗？” “我猜你一定是。龙裔，龙裔……你爸爸是龙还是你mama是龙？” 我懒得回答他们。 “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没问题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休息会儿。” “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俩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当心。” “谢谢。” 我溜达到白河岸边，盛起一捧水解渴，之后又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龙裔，马斯克提到过的龙裔，巨龙死前所说的龙裔，士兵们热切讨论的龙裔，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是一种身份，一种能力，一种运气，一种责任，还是一种命运？为什么会是我？我跟这个世界的巨龙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为什么我能够吸收它的灵魂力量为己有？ 唉……毫无头绪地苦思冥想后，我没有得出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回去以后先问问巴尔古夫和法仁加吧，一位统治着历史悠久的领地的领主和一位知识渊博的宫廷法师应当知道点什么。 天已经黑了，我随手拄起一根木棒，慢悠悠地朝雪漫城的方向走去。 …… 当我来到雪漫城大门前，时间已是深夜。夜并不像往常那样寂静，在路边火盆与士兵火把照明下，我看到几个相貌特殊的外地人正与守门的士兵争吵。 相较本地人白净的面相，外地人裸露出的皮肤显得红彤彤的；虽然穿得厚实保暖，但佩戴的头巾与弯刀却给人以违和的热带荒漠风格。他们就是来自落锤省的“红色守卫”。 红卫人很早以前从西边的另一个大陆移民（或者逃难）来到泰姆瑞尔，他们在落锤省的沙漠地带安家，与人类有着密切交往。二十多年前的世界大战，红卫人同样参与了战争，他们在西线受到了精灵的猛烈攻击，落锤省成为仅次于赛洛迪尔的第二大战场。 因为气候反差太大的原因，红卫人在天际省极其少见，哪怕是为了逃避战乱，这些红褐色皮肤的沙漠行者也更愿意前往高岩而不会来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他们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任务在身，只是卫兵并不想放他们进城——这些武装分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安分。 红卫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在交涉失败后，他们暂时放弃入城的打算，转身准备离开——然后就撞见了我。 “嗨，布莱顿小伙，你在雪漫有没有见过一个红卫女人？” 说起红卫女人我立刻就想起来了，毕竟红褐色皮肤既稀少又与众不同，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记得刚来雪漫四处寻找住宿地点时，曾经在某个旅馆见过一个当服务员的红卫女人，我还问她你们这儿有没有空房来着。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红卫人的首领，一个留着鸡冠头的男子急切地补充：“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她，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很多是多少？”我下意识地问道。 红卫人首领掏出他腰间的钱袋，当着我的面解开绳索展示给我，里面全是金灿灿的金币。 “如果你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这个袋子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能做得更出色，这样的袋子我还有更多。” 这些天花了不少钱在衣食住行上，之前在海尔根要塞搜刮士兵尸体收集的钱币已经消耗过半，我觉得我有必要补充下自己的腰包。 …… “……于是我们从落锤一路追踪而来，今天夜里刚到雪漫。” 按照红卫人首领的说法，那个女人向精灵出卖了他们的城市，导致城市在战争中陷落。后来城市光复，他们从精灵俘虏口中得知这一情报后决定找叛徒算账——然而这时候叛徒已经溜走了。 不是普通的寻人启事，而是一份追杀令。看来我被牵扯到一桩麻烦之中，早知道的话……算了，报酬可是一袋子金币啊！而且听起来也不像是做坏事。 “我会拿这些线索去比对。提前说好，我只会告诉你我有没有在城里见过这个人，之后的步骤你们还得另请高明。” “很好。我叫凯马图，从现在开始我会派人在外面盯着城门，你有消息了就找他们联络……” 正交谈着，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雷声，看来很快就要下雨了。急着回营的凯马图便跟我匆匆告别，相约再见。 “对了，帝国与精灵的停战协议都签了快三十年了，你们怎么现在才追过来？” “我们曾与帝国并肩作战，而帝国的懦夫却出卖了我们……”凯马图话语中夹杂着深重的怨气，“白金塔合约之后，精灵撤出了赛洛迪尔，却没有撤出落锤，于是我们只能多花点功夫赶那帮杂种滚蛋。” …… “啊！月下，你真的是龙裔吗？” 说话的是领主的弟弟，雪漫的治安官霍隆格纳，这些天我出入龙霄宫与他打过些交道。 普罗万图斯拦住了想要熊抱过来的他：“冷静，霍隆格纳，古老的传说可当不得真。虽然他很有能力，但我没看出来他的样子和‘龙’有什么联系……” “好了，普罗万图斯，”巴尔古夫邀请我在他身旁就坐，“月下，我代表雪漫城的居民，还有我自己，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不必客气。战友团和雪漫的士兵们才是最大的功臣，我只不过是给了它最后一击而已。” “不必谦虚，你的功绩没人可以否认。你用吼声终结了一头邪恶的巨龙，所有参战的士兵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而且，能够与一位龙裔并肩作战，这是我们的荣耀。” 说到龙裔，问题来了。 “领主大人，请问什么是龙裔？” “在我们的古老传说里，龙裔可以夺取巨龙的灵魂力量为己所用。他们将用吼声打败天际的敌人，不管是龙还是精灵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想当年，武夫哈斯是一名龙裔，我们美好的老帝国的缔造者塔洛斯也不例外，据说帝国的皇帝一脉都是龙裔，直到马丁死于湮灭危机。不过我了解的也很有限，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去霍斯加高峰吧，灰胡子们已经向你发出了召唤，他们应该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灰胡子？他们知道得这么快？连使者都派来了？” “你没听到吗？全城的人都听到那个声音了，如惊雷般响亮。‘都瓦克因’？灰胡子好像是这么喊的。” “我还以为这是下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