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凶徒再作案
元旦过后，其实就离新年很近了，只有一个月时间。 王鸿力觉得船厂的气氛不大对，似乎太安静了。 王鸿力知道财务已经压了三个月工资了，就是他也希望过年的时候，不要奖金，也要把工资全拿到手。 船厂昨天开会了，讨论放假多长时间，其实大伙都知道，过年后，应该会放的时间长一些。 什么话题都讨论了，就是发工资的事没讨论。 腊月二十，还有一个会，也是最后一会，应该会讨论吧。 离腊月二十还有一周，王鸿力真的觉得船厂的气氛有点冷。他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好在童广去外面收保护费，那些厂子终于掏了点出来，加起来，得了数十万，对他来说，这年算是能过去了。只要老大那边过得去就行。 日子对于他来说，就是今天和这人见一下，晚上吃顿饭，明天和那人见一下，吃顿饭，人到事成就行。 时间就这样到了腊月二十。 “发两个月工资，压一个月工资，年后发。”马兴环终于定了下来。 等这消息传到各部门，不少人聚到了人事部：“我要辞职，我要拿全部工资。” 王鸿力总觉得应该有事，不发生点事都不正常。 王鸿力听到消息就往大楼人事跑，还没到，就堵在大厅，起码有一百多人要辞职。 王鸿力给马兴环打电话：“这里聚了上百人要辞职，要全部工资。” “辞职也不是他说辞就辞的。”马兴环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在总部开会，实在不行，就让警察来处理。” 王鸿力终于挤到人事部，人事经理一看到后勤部长到了，自然遇到大官一样，请王鸿力做主。 “你们想辞职，每人拿一张辞职表回去填。”王鸿力想让人全部散去。 “我今天就要辞职，我要拿工资，我是外地人，明年就不来元安市了。”一个船厂工人说道。 “那也要排队添辞职表，辞职也是要有流程的，要部门领导签字，要领导签字，然后回到人事中止社保，最后才能结清工资。”王鸿力大声的嚷着。 可是依旧只有办公室一些人能听得清，走廊上了楼下还有不少人。 “我们不懂，我们只要辞职拿钱。”另一个工人说道。 没一会，童广也赶到了，他带着手下来了。 “排队，排队。”童广嚷道。 “这个填错了，你什么时候入职的不知道吗？……你没身份证，我怎么能给你发工资？”人事依旧在那朝辞职的人嚷着。 “今天你不给我辞职，我就带船厂的东西走，四个月工资，一条钢板。”一个工人嚷道。 “你要敢拿船厂东西，信不信我揍你。”童广教训道。 “你敢打我？打呀！”一个工人嚷了起来。 突然，只听不知哪里玻璃哗啦一声，司机和工人全都动气手来。 “兔崽子造反呀。” “司机先动手的，打呀。” …… 人挤人打在了一起。 王鸿力真没想到自己还在里面和人说理，居然就打起来了。 王鸿力突然想起马兴环说的报警，发现马兴环真的有先见之明：“警察局吗？我这里米氏船厂，工人闹事。” 警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警报拉的只叫一个响。 警察下车，维持秩序，才把办公楼里面的人全部弄出来。 王鸿力终于找到了童广，西装撕了，内衣上都有血丝，眼角也有一道血痕。 而另外一边，一个工人似乎更惨，满身是血。 “怎么回事？”一个警察站出来问道。 “厂领导让手下打我们。”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说道。 “谁是厂领导？”警察问道。 “是我。”王鸿力跑了出来：“是我报的警，下午他们都聚到人事，闹辞职，我让他们排队，他们还挑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就打起来了。”王鸿力自然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说。 “他手下那个车队队长带人先动手的。”另外一个工人嚷道。 童广也被退了出来，他擦了擦眼角的血，说道：“我带人维持秩序，他们要抢公司财产，我自然保护财产。” “你他妈放屁。”有人喊道。 “你再骂一句？”童广也怒了，还想再打。 “打呀。”人群中有人起哄。 “来呀。”童广嚷道。 “警察在，你们谁敢挑事？”警察不发威，发现有人把他当病猫。 王鸿力只觉得乱，警察叫过来似乎并没解决事情。反而对立性更强。 “谁要辞职，你登记。”王鸿力让人事把桌子搬到外面来办公。 而不知哪一处，又有人打了起来。 王鸿力站在高处，发现外围有人动手手脚，立刻有群众围观，警察被搁在人群外，想进去处理，却又没办法。 突然，“嘭”的一声响。众人吓了一跳，都噤若寒蝉，不敢说一句。 王鸿力原本站在高处，此刻也缩着脖子往外看，原来是旁边那个警察的领头，正是他发的枪，他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劫犯在哪里？我马上派人去。” “一队留在这里，谁要是再动手，全部拘留。二队、三队，立刻跟我走。”警察一发声，车呼啦啦全开走了。 众人叽叽喳喳说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时，有人喊道：“我刚才听那警察说发生抢劫了，好像是珠宝行。” 一大群人，渐渐分出一小撮，这边聚了十几个，那边聚了五六个，都在说外面可能发生大大事。 王鸿力就知道这离职事件就是他们有人怂恿，现在人事搬出桌子办公了，却没几个来了。 而这个人除了秃头黄，他实在想不会还会有谁。 王鸿力让手下带童广先去医院。 警察那边也在安抚受伤的工人。 医务室的人也来帮忙。 刑警大队指挥中心，大屏幕正在滚动播出监视视频。 念辰正在指挥：“四队，到现场了吗？” “到了，可是对方已经跑了，他们的动作非常快。” “五队，大屏幕显示劫匪的车拐进了富贵路，你们能截住吗？”念辰拿着通讯说道。 屏幕上，有一辆无牌面包车在富贵路上一路疾驰。 “二队，三队，你们能快点吗？”念辰催促道。 “五队六队，你们一定要把守住机场和高速路口，万一他们上高速，到时候他随便停车，下车逃跑，到时候我们就难抓了。” 其实这一天，好多地方都有报警。船厂斗殴，工人跳楼……还有不少假报警电话，而且是郊区。念辰都怀疑，有些就是犯罪团伙故意报的警，然后分散警力的。 屏幕已经放到最大，只见面包车依旧在疾驰，而已经有警车在他们后面数十米的位置。 “有视频看得起驾驶嫌犯的脸吗？”念辰问道。 屏幕放出一节：蒙面匪徒，脸上还带着电影里面的通明面罩。 “嫌疑犯的车开进了停车场。”五车队传来消息。 这时候，一旁的伍玖（009）突然站了出来：“不好，停车场下面是大型超市，再下面是地下停车场，还有地下通道通往地铁。” 念辰一听，头就疼，临近年关，超市都在做促销，加上冬天大家都穿的棉衣，总不能在超市门口拦人搜身吧？况且超市人多，歹徒又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