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得而复失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谋害黄铁权？”警察在审讯室问道。 原来铁保安就是秃头黄，秃头黄本名就是黄铁权。 “我叫王凉，本来今天就是劝他把米氏船厂的合同提前结束。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王凉实在不知道秃头黄到底突然就倒下了。 警察朝王凉笑道：“我还要问你呢，酒店包间就你们两个，菜都没动，听说你给他敬茶了，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没有。”王凉惊讶道。菜都上了，但是都没吃，王凉倒是劝秃头黄喝茶了，但是自己没喝，因为那会忙着问秃头黄的境况。 “有人看到他跪倒在你面前，你用勺子抵住他的脖子。”警察说道。 “那是误会。”王凉连忙解释道。 “你银行卡里二十万是怎么回事？”警察没忘记这事。 王凉突然发现自己解释不清。 …… 在公安局的审讯室，不仅有人审问王凉，换有人审问酒店的一干人等和秃头黄的手下。 念辰是接到小叶的电话，从家里赶到警局的。 因为小叶查过王凉，加上近日，他一直盯着船厂，见到童广和秃头黄有接触，便派了人跟踪秃头黄，加上案发后，有人报警，结果没想到会发生命案。 “黄铁权怎么样？”念辰问道。 “巨毒，估计活的希望不大。”小叶连忙给医院那边的干警打电话，把情况说给念辰听。 “好狠。”念辰投过透视镜望着审讯室的王凉。 终于，念辰冲了进去：“王凉，你今天杀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铁保安死了？”王凉认出了念辰，听到他说的话目瞪口呆。 “剧毒，离死差不多了。”念辰说道。 “说，你和童广他们都干什么了？”念辰审讯道。 “让我去医院，让我见见他。”王凉突然想冲出审讯室，但是手铐靠在身上，被念辰按倒在地。 王凉泪流满面。 他好不容易才和铁保安再见面，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是姓马的这个王八蛋。”王凉终于想起了马兴环。 是马兴环让王凉和秃头黄见面，现在秃头黄不明不白的出事，他却成了替罪羊。 直到第二天中午，念辰才进审讯室见王凉。 “黄铁权死了。”念辰说道。 王凉昨夜已经哭了大半夜，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只剩下无言的哭泣。 “他去医院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小弟，那小弟听黄铁权说，不是你下的毒，你没事了。”念辰打开了王凉的手铐。 王凉拿开手铐就要出门，却发现审讯室的门从外面锁了。 “你不是说我没事了吗？”王凉望着念辰问道。 “你想去哪？”念辰问道。 “杀了马兴环，为铁保安报仇。”王凉说道。 “没证据，我们查了酒店监控，有个服务员不是酒店的，就在上菜的那会，他和服务员一起进来你们包间，所以只能通缉那个服务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马兴环干的。”念辰说道。 “要不是黄铁权的小弟听到他的遗言，你就是凶手。”念辰提醒道。 王凉听出了念辰话外之音，转身问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监控室的监视器都关了，外面也没人监听，我给你看一张照片。”念辰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丢在桌上。 那是一张人群中的照片，王凉背着擦鞋的箱子，一脸错愕。 “这是地铁爆炸那天的拍的？”王凉很快记起那个位置，是地铁站外面。 “告诉我，你认出了谁？”念辰问道。 “刘铁。”王凉想了一会，答道。 “是他？他原本就是被通缉，这不奇怪，奇怪的就是被通缉的他怎么会一直在元安市呢？”念辰揉着太阳xue，想不通。 “自然有人收留他呗。”王凉答道。 “你要是想报仇，就帮我。”念辰突然站起说道。 王凉望着他愣了好一会，才说道：“你想让我当卧底，找住刘铁？” “不错。”念辰说道：“我等会会宣布，因为证据不足，放了你，然后通缉一个服务员，你就回去找马兴环，质问他为什么陷害你，然后狮子大开口，只要你露出贪，我想地下黑社会就会找上你这个老江湖……”念辰说道。 “铁保安几个手下呢？”王凉突然问道。 “他的手下都是当兵的，我会私下和他们交代，他们会懂的。”念辰说道。 下午四点，王凉出了看守所。 王凉出了门，就打车直奔米氏船厂。 王凉下了出租车，从地上抄起一根铁棍，就往船厂办公楼楼顶冲。 童广看到王凉来了，立即上期，却不想被王凉一句：“滚一边去”吓退了。 童广不发令，底下的司机更是不敢上。 王凉直奔楼顶，铁棍一路敲打，玻璃洒落一地。 “姓马的，你想陷害我？”王凉在顶楼拦住了要走的马兴环。 “王凉，做事要讲证据。”马兴环说道。 “证据？要不是秃头黄死前良心发现，和他手下说，不是我下的毒，老子已经是杀人犯了，你和我讲证据？”王凉的铁棍又是砸在消防窗上，哗啦一声，玻璃洒落一地。 “秃头黄的得罪的人多，也不一定是我呀？”马兴环再往后退。 “我中午约得人，你现在和我说被人盯上？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我见他的时候出事？”王凉手上的铁棍追着他。 而王凉后面，一群人跟着：“凉哥，有话好好说。” “滚。”王凉骂道。童广朝后面退了几步。 马兴环退到了一个健身室，里面是乒乓球桌台，王凉和马兴环就隔着桌台。而门口，就是童广和几十名司机。 马兴环希望司机帮忙，但是更怕王凉鱼死网破，低声道：“误会，误会。有话好商量，我还要帮你查紫荆下落呢。” “出国的女人，呵呵，就算找到了，我的这点钱算什么？”王凉绕着乒乓球桌要追马兴环。 “我加钱，加钱。”马兴环便跑便喊。 这时，有人赤手空拳冲了进来，王凉一看，是王鸿力。 “凉哥，有话好好说，保安和警察过来不好看。”王鸿力拦在了马兴环前面。 正说着，警车的鸣笛声想起。王凉看了看楼下，一棍子砸在窗户玻璃上，然后把棍子扔下来楼，朝门口看了看。 童广见王鸿力能处理好王凉的事，连忙让司机们都散了。 王鸿力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说道：“还不快走，愣着干嘛？” “一百万，我既往不咎。”王凉望着马兴环说道。 “杀个人不过二十万，何况我们已经给你二十万了。”马兴环说道。 “那是杀人就跑路，不是他妈把自己也搭进去。”王凉吼道。 马兴环没有再说道，王凉突然笑了：“反正警察马上就上来了，要不我们一起坐牢，我反正是从犯，你是主犯，我说是你指使的。” 王凉笑的很冷，王鸿力连忙抱住王凉，低声说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万事都能商量。” 马兴环此刻也冷静了下来，说道：“凉哥既然喜欢钱，我给便是，但是生意是谈的，也不是你说一就是一。” “还有，帮我查一下紫荆在哪个国家，这是之前说好的。”王凉补充道。 警察终于爬上了五楼。 王凉和马兴环都不说话，王鸿力连忙上去递烟：“对不住，对不住，误会，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