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步一步来
元安市公安局。 念辰带着材料进了局长钟涛办公室。 “看你的脸色不错，有什么好消息？”钟局长问道。 “我们确定了虎狼豺豹中的豹了。”念辰把几张照片递了过去，都是蒙面和人，另外递上了李铁十几年前的照片。 “身高、体型都符合。”念辰确认道。 “发通缉令呀。”钟局长激动道。 念辰摇摇头：“十几年前就在通缉他了。这一次，我想等一等。” 钟局长点燃一支烟，饶有兴致的望着念辰，笑道：“你有什么线索不成？” “现在发通缉令，等于告诉歹徒，我们掌握了他们其中一员，他们会更为谨慎。现在我们有这条线索在手，一旦找到他，我就要把他接触过的，窝藏他的人，一网打尽……”念辰解释道。 钟局长站了起来，绕着办公室，转了几圈，才说道：“有道理，这材料，我们加密封存，只有你知我知，就算上面问，我也说是绝密，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钟局长很满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档案袋，在上前敲了绝密的章。 念辰出了局长办公室，上了天台抽了一根烟。 这几天监视王凉的结果，其实并不满意，王凉见的都是一些二流三流的头目，至于大头目，一个都没见到，陆成集团没有一个人去见王凉，和王凉以前打过交道的陆成和林权，哪怕派人送个礼给王凉，这都没有。 陆成集团的低调和高冷，让念辰怀疑自己的判断，这究竟是本本分分做生意、还是极其谨慎的做地下买卖？念辰分不清。 王凉也一直没有联系念辰，这一点，念辰并不急，他知道，就算王凉重出江湖，也未必能那么快弄出李铁的消息。 念辰让小叶和老鲁最近的监视行为松一点，他怕到时候，影响王凉这个棋子。 念辰已经还有其他想法，他不想只依靠王凉这个人，他在准备一份材料，主要是向上面申请，查询全市金融系统的不正常资金流动的，这不是念辰自己能做的，到时候，免不了要请钟局长往市里和省里跑，材料才写了一半，他还要再想想，涉及哪些部门…… 生意也是一步一步来的。 王凉去谈了好几家快递的承包，发现市区全部都被人承包了。 王凉只好找那些名气不大的快递公司，承包城乡结合区，好在承包的费用不是很多，三万都不要，租了一个门面，花了王凉五万块，然后就是购买简单的电脑桌子和几个电动车，招聘了两个快递员。 王凉还特意去工商部门注册了公司名字——凉风快递，简称凉快。 尽管梁魏和王鸿力都劝他做大型货物物流和物业，王凉都拒绝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想和未来科技搭点边。网上购物，快递是最后一环，王凉就是想接触这一的生意。王凉觉得做快递肯定比作物流和物业强。 全国那么多快递公司，凉风快递却只是小蚂蚁。 王凉的生意是才起步，杨瞻的女儿杨丽的买卖也才开始。 杨丽注册了淘宝、亚马逊一系列网上卖货的平台，她卖两样东西——百林酒厂的酒和女孩子化妆用品。 百林酒厂本身就是杨丽家的酒厂，这算是为自己家酒厂拓展销路，而做化妆品，源自她平时的接触和作为女孩子爱美的本性。 杨瞻酒吧里面都是打扮时髦的女孩子，杨丽就算闭着眼睛，都能闻出她们身上的香水，更别说化妆品和服装了。 她为此跑了元安市女人街，去找那些批发商谈拿货，还招聘了两个全职客服，一个兼职技术。 技术的名字叫伍玖，他是准备弄断百林酒厂的网络，准备去安装监视器的，结果网络监视杨瞻的时候，发现网上有百林酒厂兼职招聘，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准备直接去兼职上班，监视的效果更好。所以就去面试了。 “你会弄网站？……懂支付？……网络不稳你能能弄？……”杨丽当面试官，可不单单看简历，让伍玖先修网络，后安装电脑，然后弄网站…… 一条龙服务完毕后，这个警校网络科高材生、现公安局的技术人才，还要装作求职的模样：“赚钱不容易，只要你提前半天联系，哪怕晚上加班，我都来。” 杨丽自己试了试电脑后，感觉很满意，笑道：“你加我微信吧，面试是面试，等两天通知你录用结果。今天的活，不能让你白忙，我发微信红包给你。” 当伍玖从微信红包里拿到一百块钱和百林酒厂一瓶白酒回警局的时候，白霸和念辰都等着他呢。 “009，怎么样？”白霸问道。 “小丫头厉害着呢，兼职还不确定，今天是干活拿钱。”009把酒瓶举了举，说道：“让我帮忙给她做推销，这是她网上的产品。” 念辰看了看手表，笑道：“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少喝点，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过两天，伍玖就收到杨丽的微信，说正式录用他，并告诉伍玖，因为这是兼职，所以工资不高，每个月一千，周末是网店最忙的日子，希望他周末全天去上班。 伍玖（009）喝了一口酒，辣的他只眨眼，苦着脸望着008，骂道：“警察局平时加班，现在小丫头还要我周末加班。早知道让你去了。” 008笑道：“谁让你有女人缘呢，说不定她带你去酒吧喝酒，也说不定。” 两人都年轻，说着好一会话。 而在米氏一家会所里，此刻，会议室坐了十几个人。 他们不是股东，也不是管理层，而是米氏集团老大米胜龙和手下十三太保开会。 “陆成这十几年来，做生意都是一步一步来，现在一下子拿出几十亿，要搞陆成体检中心，你们怎么看？”米胜龙问道。 米胜龙，米氏集团创始人，现在已经近六十岁，以前主要做运输生意，因为王凉提议杨阳修理河道，成功接下部分工程，身家从千万跨入亿元行列。 后来天衡集团、林氏医药和杨瞻都被杨阳上屋拆梯的江边项目套牢，成功底盘接手，经过十八年努力，已经是元安市的首富。 “他本来就是搞医药生意的，插手医院生意，这是抢医院的市场，我们现在的医药，主要还是医疗保健这一块。”主管米氏医院的黄征说道。 主管米氏船厂的马兴环已经听出了米胜龙另有所指，说道：“元安市并没有多少专门做体检的公司，而一线城市，都有很多这样的体检中心，他这是抢占空白市场。元安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不能养两家这样的体检中心，也说不定。” 马兴环说了这话，其他众人都发现了方向，到底是去给陆成捣乱，让他做不成生意还是自己也弄体检中心。 等众人说完，米胜龙才说道：“兴环站得高，看得远，当初我就是看中兴环的远见，才把最难管船厂交给他。以前陆成搞医药，我是上的迟，现在陆成搞体检中心，我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黄征，你去医院那边都去打听打听，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态度，兴环，我知道你身上担子重，放一点给鸿力，我想到时候，恐怕这一块需要你帮忙……” 等说完陆成体检中心的事，米胜龙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王鸿力咳了咳说道：“老大，我想拉一个人加入安龙会。” 众人一听，连忙关注起王鸿力说的话。 “谁？”米胜龙问道。 “你说的不会是王凉吧？”马兴环脑筋转的很快。 王鸿力点点头。 这时候，众人都开始发言：“要进安龙会，必须靠得住，有贡献。” “他除掉了秃头黄。”王鸿力说道。 “那是马兴环花钱请他做的，而不是他主动为大家做的”有人立刻反驳道。 这时候，好久没说话的梁魏也插话道：“童广这些年也做过不少贡献，但是童广毕竟是办事，指派他办事的，终究是马总和你王鸿力，童广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是入不了门槛，这是将军和士兵的区别，王凉是一个将军料子，不过他肯不肯到米氏的屋檐下，还难说。” …… 王鸿力提王凉入安龙会的事，王凉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