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念师兄
新任刑警大队长正式调令一到，钟局长就把念辰叫到办公室。 念辰注意到办公室已经有了一人，短发、戎装，俏丽的脸上是严肃的表情。 “我给你解释一下，这是新来的刑警大队苏大队长，这是我和你说的刑侦队念队长。”钟局长介绍道。 “念队长初来驾到，还请多照顾。”苏曼立马站起来说道。 “客气，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念辰回道。 “快坐。”钟局长笑道：“听说苏队长和我们念辰是同一个警校毕业，算起来，念辰还大你三届。”钟局长笑道。 “那要叫你一声念师兄了。”苏曼说道。 念辰心里在呐喊，钟局长呀，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怪只怪我没和你说，她是我前女友，唉，说不出口的心思，此刻还要逢场做戏：“你是领导，叫我小念就好。” “年长就是年长，不管以后职务多高，终究你还是师兄。”苏曼说道。 念辰再勉强，也装不下去，连忙站起来说道：“局长，我去给苏队长倒一杯茶。” 钟局长这才发现，苏曼到了他办公室，居然没给她倒茶。这也不怪他，平时都是下属来他这里，他没习惯给人倒茶。 念辰是发现她面前没有茶，早就有这一问了，可是别苏曼左一句客套又一句寒酸，弄得只好借倒茶逃离一会。 钟局长从桌上拿起一包烟，递了两只给苏曼，问道：“会吗？” 苏曼接过香烟，笑道：“局长客气，我以前在缉毒工作，第一要务，就是会抽烟，因为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街头装个路人，监视毒贩，不会抽烟，很容易露馅。”苏曼接过钟局长的火，嗅了一口，吐了一口烟。 钟局长看了看她抽烟的姿势，左手食指中指夹烟，夹得位置很浅，但是动作却很老道，笑道：“烟酒不分家，苏队长也会喝酒吧。” 苏曼笑道：“会一点。但是吸烟不会误事，喝酒会误事，放假的时候，喝一点，平时基本不喝，哪怕周末也不敢喝，怕有事。” 念辰倒茶水就是在局长办公室完成的，所以看着苏曼说她既抽烟，又会喝酒，心中无比的难受。一个好好的女孩，怎么就会抽烟喝酒的呢？ 念辰放下茶，说道：“局长，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钟局长瞪了念辰一眼，说道：“让你来，就是大事。”说完又换了一个面孔，说道：“刚才，我和苏队长聊了一会，发现她对我们元安市很了解。她刚才建议，让我们实行流动人口管制。” “流动人口管制？”念辰愣了一下，这是户籍部门的事，不过户籍部门就是公安局下面的部门，也就是公安局的事。 “借着流动人口管制，也去摸一摸长住人口。你们刑警大队，不是一直没机会去查吗？这就是好机会。”钟局长说道这，朝苏曼一笑。 念辰懂了，这应该是苏曼的主意。 三人又聊了一会，钟局长接了一个电话，说有事，便让念辰先带苏队长去办公室，顺便熟悉一下。 念辰在前，先带苏队长去了办公室，然后说道：“我去把刑警队几个骨干叫过来先认识一下。” “等等。”苏曼说道。 “有什么事吗？”念辰现在是公事公办，怕谈以前的私事，怕对不起她。 苏曼掏出手机，翻出相册，交给念辰，说道：“上面有一个人，你帮我查一下，另外上面还有几个工厂，帮我查查对方的底子。” 念辰看到第一张照片，就是一愣，上面是王凉和一个女人。 接着就是米氏船厂的照片，另外还有富贵街的照片，其中还有一个车牌。 念辰心想，她什么时候拍的？居然把自己私人卧底都拍了，再一看车牌那张照片，不知苏曼是不是有意，那张照片上有一个穿短裤的男子，身上憋着一个号牌，念辰已经明白，只有五四青年节那一天，才有人穿着号牌的衣服。原来她那一天在元安市。 “怎么了，你认识？”苏曼见念辰看的如此认真，便问道。 念辰装作没发现照片上的穿运动服的事，说道：“照片上的男的，我认识，叫王凉，十八年前，元安市有个大案，要不是他找我自首，我恐怕也不会从一个民警当时刑警。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是去年出狱了，我去查查他现在在做什么。”念辰假装把自己和王凉的关系撇干净。 苏曼见念辰认识，但又不熟，便说道：“那女的，我也要知道。” 念辰点点头，用苏曼手机把照片全部传到自己手机上，然后去把刑警队骨干都叫来。 念辰终于叫来六个人，一一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刑警队苏大队长，这是刑警队中队长冯小山；这是刑警队叶子楷，这位是刑侦队鲁和小叶，这是网络科科长金石。” 介绍完之后，众人先行离开。念辰继续带苏曼去看各个部门和场地。 “刑警队中队长很年轻呀。”苏曼笑道。 念辰咳嗽了两声，说道：“因为巡警案的事，几个大队长都受到处分，最近辞职下海了，只好把年轻的都提拔上来。” “下午把巡警案目前的情况和我说说吧。”苏曼说道。 “过两天吧。”念辰说道：“你一来就调案子看，钟局长会骂我的。”念辰说到这，指着一层楼，说道：“这就是刑侦队了。”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苏曼说道。 “你是领导，我提前知道你来，已经让他们打扫了一下。”念辰说道。 “别领导领导的，我叫你念师兄，你就叫我小曼好了。”苏曼说道。 念辰在心里叫了一声，发现自己要是从口中叫出来，一定叫不出来，心想，以前的事，错过了就错过了，平声静气地说道：“我还是叫你苏队长好一点。” “随便你。”苏曼说道。 “对了，钟局长知道你要来，已经帮你安排了宿舍。”念辰说道。 “哦？宿舍怎么样？”苏曼问道。 “一室一厅，回头我让人事带你去看房子。”念辰说着，就带她去见自己的兵。 这边念辰在刑警大队，做事小心翼翼。 另外一边，双胞胎尾巴的事，也终于尘埃落定，王凉没有了后顾之忧，去找马兴环要一百万。 马兴环见王凉来了，倒是很快拿出一张票据，正好是一百万。王凉以前做过生意，这叫承兑汇票，面额一百万，到期才值一百万，不到期，总是缺那么一点。 马兴环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说终于打击了陆成嚣张的气焰，一些学校已经和医院达成体检协议，不去陆成体检中心了。 王凉没心思听他瞎扯。他拿着一百万承兑汇票，急急忙忙地和梁魏回合，去和司马老板谈运输车的事。 “王兄弟，没想到我会有今日呀。”司马老板说道。 “人都有运气背的时候。”王凉安慰道。 “你把我这奔驰车一起拿走，二一添作五，你都拿去。七辆集装箱牵引半挂车、二十辆箱式货车，去哪里，一百四十万也买不到这么便宜的车。七辆牵引半挂，就值一百多万，那二十辆货车，等于半卖半送。要不是银行逼我还贷，需要现金，我是舍不得卖的。”司马老板唉声叹气地说道，他手不离烟，说道：“再加十万，那奔驰车我也一起附送了，很划得来了。”司马老板说道。 王凉望了望梁魏，吐槽哭穷说道：“二手奔驰，起码也值二十万，可是你知道我王凉的，我这钱也是借来的。” 梁魏也叹道：“我今天就带了四百万，你的大型货车和吊车，基本都是我吃下的。都花完了，你也知道我有不少钱压在钢材上，钢材在掉价，你让我掏十万，我也掏不出来了。” 司马老板见两人都不愿意再掏钱买车，说道：“要不晚上陪我再搓一局。” 王凉一听这话，心中一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打麻将。其实王凉知道，这时候和司马老板打麻将，肯定赢。可是他不想这么做。因为真的陪他再打一夜麻将，就怕他到时候反悔，就麻烦了。 王凉看了一眼梁魏，梁魏也摇摇头：“实在不行，我在想想办法，不过今天给不了你钱。” 王凉见梁魏这么说，也说道：“我看你那里还有几辆面包车和半旧大众车，我把那些小车吃下，梁哥吃下你的大奔，然后我们今天先把手续办好，回去把钱先筹上给你，麻将的事，我看等两天吧。” 梁魏见王凉说的是正理，借着回去拿钱，等于告诉司马老板，自己今天没钱了。 司马老板叹了口气，说道：“卖吧，因为开除一个得癌症的员工，沦落到这境地，房子卖了，公司卖了，连老婆都和我离婚。说实话，我现在就剩一辆宝马车了，还是挂在远房亲戚名下的。” 王凉听了这话，暗想，这也不能怪我们没趁火打劫，你早就被马兴环暗算了。与其你被马兴环全部吃点，不如分我们一羹。 办手续的时候，王凉才正式看到司马老板的名字，后面加一个正字，全名司马正。